凤阳。
嘭!嘭!嘭!
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映照在朱樉的眸子里。
身旁的安庆、怀庆几个小家伙抬起头看向朱樉,脆生生道:
“二哥,新年好!”
“二哥,新年好!”
朱樉笑了笑,依次捏了捏她们的脸蛋。
“新年好啊!”
——
京城。
皇宫的空地上空,同样是有烟花绽放,年幼的皇子和公主被这一幕所吸引,想发出声音,却被自己的哥哥或者母妃阻拦。
原因就是老朱也在。
此刻老朱怀里抱着朱雄英,一张老脸上满是慈祥笑容,就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本来朱标是不想让老朱抱朱雄英的,但是,常氏在旁边劝说,大过年的,你不让父皇抱自己孙子,这说不过去。
于是,朱标便答应让老朱抱一会儿。
不过要在他的视线里才行。
对此,老朱没有什么意见,只要能抱自己大孙子就行。
朱雄英也是没让大家失望,在老朱的怀里折腾个不停。
要么踹踹老朱,要么揪揪老朱的胡子。
对此,老朱全都笑着接下。
盛开的烟花,也是吸引了朱雄英,毕竟,他现在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
嘭嘭嘭!
朱雄英开心的叫着,软乎乎的小手指着烟花。
然后找到朱标。
“爹爹,爹爹!”
“看!看!”
“大孙,喜欢啊,爷爷让人再给你放!”老朱笑着说。
然而朱雄英并没有理他,就是冲着朱标叫。
老朱心中醋意大发,因为自己和大孙子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导致现在大孙都不跟自己亲了。
而朱标则是微笑着附和。
随后命人再去放烟花。
紧接着,朱标将朱雄英从老朱的怀里接过,惹的老朱心里是又郁闷又气。
“父皇,时候已经不早了,您赶紧回去休息吧!”朱标说道,语气中没多少感情。
老朱生气的瞪着朱标,表示我就不回去。
朱标不在乎,抱着朱雄英跟常氏站在一起,陪朱雄英看烟花。
只不过,朱标的心思,随着烟花的绽放,飘到了凤阳。
“二弟,新年好!”
——
除夕过后。
京城也是再度恢复了忙碌。
这个年,官员们可没有什么假过。
陕西出现白莲教,打乱了许多人的计划。
许多人对此是无比的恼怒。
早不造反,晚不造反,偏偏挑这个时候造反。
正月二十四。
朱棡的密信到了京城。
东宫。
朱标拆开密信。
“大哥,陕西的锦衣卫果然有问题,他们已经被腐蚀了。
白莲教作乱是有预谋,有计划的。
官仓被抢,也是有人故意放任的。”
据朱棡的调查,当地甚至有官员与白莲教勾结。
朱标看完,神色难看。
“陕西的官场,竟已糜烂至此。”
“陕西布政使,真该杀啊!”
现在作乱的白莲教,已经遭到了明军的围剿。
在朝廷承诺,不收回被抢的官粮之后,许多百姓也是开始投降。
他们之所以跟着白莲教作乱,就是因为活不下去了。
二月中旬,此次白莲教作乱,被彻底镇压。
朱标提议,减免陕西百姓一年的赋税,经过朝会,朝廷发布此令。
朱棡经过近两个月的调查,也是调查的差不多了。
现在正在整顿陕西的锦衣卫。
就是换上自己人。
三月份。
朱棡回归。
——
东宫。
“大哥,密信上我只说了个大概。”
“调查的真实结果,还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朱棡说道。
“你仔细说说。”朱标认真道。
“据调查,陕西的许多底层官员都和白莲教有关系。”
“这次他们好像是收到了某种命令,配合白莲教作乱。”
朱棡道。
“那陕西布政使呢?他和白莲教有没有关系?”
朱标问道。
布政使,可是一省的一把手,连他都和白莲教有关系的话,那白莲教太可怕了。
“他和白莲教没有关系。”朱棡摇摇头。
“不过他也是个糊涂蛋,身边的人和白莲教有关系都没有察觉到。”
“我最后调查一名四品官员的时候,他已经畏罪自杀了,身边还有认罪状。”
“事后,我又发现他的家人全死了。”
“像是被人灭口的。”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能避过锦衣卫的眼线,逼得一名四品官做替罪羊。”
“此人的能量不可小觑。”
“我怀疑,和京城的人物有关。”
朱棡继续道。
朱标神色凝重。
按照朱棡的分析,此次白莲教作乱,其实是有京城的人参与其中的。
那这么看来,白莲教已经成了朝廷的大患。
他起初以为,白莲教最多勾结到布政使一级的官员。
因为远离京城,朝廷对那里的掌握力度较弱。
锦衣卫的眼线也少。
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和京城有关系。
这就很可怕了!
“查,继续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人找出来。”朱标咬着牙说道。
“嗯。”朱棡点点头。
——
乾清宫。
老朱的面前跪着一道人影。
看装束,并不是锦衣卫。
而是另一套独立于锦衣卫之外的情报机构。
夜卫!
老朱性格多疑,注定不会只让锦衣卫做自己的眼睛。
夜卫,是由他直接掌控的。
就连朱标也不知道。
“这就是你们查到的结果?”
老朱的声音中蕴含着愤怒。
陕西白莲教作乱之事,他同样动用了夜卫去查,可结果,和刚才朱棡调查的没什么区别。
“臣无能,请陛下治罪!”
跪着的人影说道。
“你是无能。”老朱冷哼一声。
“不过这也说明了,有人藏得比咱想的还深。”老朱转过身,缓缓说道。
谁也不知道,他这句话的背后,藏着怎样的愤怒。
京城,他的大本营,竟然有人勾结白莲教,这是在严重挑衅他的威严。
“陛下,对方很狡猾。”
“我们调查了杀害那名四品官的人。”
“可对方,也已经被灭口了。”
“对方非常谨慎。”
“咱不管那些,咱只要结果。”
“是。”
“臣定竭尽全力。”
“滚吧!”
“臣告退!”
待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老朱一个人的时候,他走到窗前。
看向京城的某几个方向。
“这背后的人会是谁,是你?”
“还是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