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琛,你爱我吗?”路遥深呼吸一口气,最后一次问出这句话。
男人良久的沉默,在沉默。
直到十分钟过去了,路遥还是没听到任何答案。
心底一点点从失望变成绝望最后变得麻木,清冷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墨云琛,明天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相信我,我真的跟她没什么,你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墨云琛看了看周围聚集越来越多看过来的异样眼神。
路遥眼神望向一旁消瘦白皙的女孩子,摇了摇头:“我信你跟她没什么,只是你不爱我。我们一年的婚约也快到了,我们本来就是合约婚姻,该散场了。”话音落下,她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好久好久。
眼神细细的把男人眉眼五官都细细记在心底,站在原地好几分钟,等待着男人哪怕敷衍的说一句爱她,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他,
可是,等了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男人依然没有说爱她的话,眼眸低垂转身决绝的走出酒店。
言欢狠狠瞪了眼一旁的墨云琛:“你爱路遥吗?”
“我不知道。”他从小被教育都是不断的读书,学习怎么经营集团,学习怎么做一个合理的集团继承人。
他不懂什么是爱情,望着路遥离去的背影他黑眸一片落寞。
“渣男,你别后悔。”言欢撂下话,气鼓鼓的追着前面的路遥追了上去。
阿杜看着眼前的情况有些担心的询问:“墨爷,您真的不考虑追上去看看吗?”
“不了,彼此冷静下也好。”在生气的时候,两个人不适合谈话,会不理解。
一旁的方可欣翻了个白眼:”女孩子生气都是要哄的,你还冷静?小心冷着冷着,媳妇就成别人的了。”
“刚才的行为我不希望在看到,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把你永远囚禁在酒店。”墨云琛眸色阴冷。
方可欣扁了扁嘴:“你们这是绑架,这是犯法的。”
“整个a市我就是法律。”墨云琛看了眼阿杜,带着方可欣几人重新回到酒店。
被重新再次推进酒店的方可欣一脸的不情不愿:“你们就算关着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签字捐肾的。”
反正,她烂命一条死了也不值钱。
能带走一个有钱人,也是赚了。
墨云琛转身坐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语气阴冷:“别忘了,你签了遗体捐赠,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合理合法的取你的肾。”
女孩被男人的话吓到了:“那……那我还能等几年死,你在乎的人可等不了几年。”
“我不介意让你早点死。”男人阴冷的话语让女孩浑身发冷:“你这是残害人民,是犯法的。”
“哦,你没有任何亲人,就算你被害死,有人注意到吗?你连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墨云琛手指轻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仿佛就像催命的声音。
方可欣怒视着对面的男人,知道他说的没错。她在气也没办法,她不仅没有亲人,亲戚也远离她这样的亲人。
穷苦潦倒常年生病的她,更是穷到没有朋友。
就算她哪天死了,尸体腐烂了,也没人会给她收尸更没人会为了她这样的人多看一眼,给她报警更不会有。
“就算你恐吓我,我也不会签字的。”
“我想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对你是最好的。你可以有崭新的人生,你的白血病只要有钱能治好,骨髓移植的人我也已经给你找到了。”
墨云琛推给女孩一个人的档案:“这是给你找到捐献骨髓人的资料,只要你在这份合约上签字,这钱也是你的。”
“你难道就不想要一个全新的人生吗?只要你签下这份捐赠协议书,我能给你治好白血病,还能给你一大笔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钱财,你还这么年轻,可以有崭新的人生。”
方可欣望着眼前的一切,动摇了。
她并不是不渴望全新的人生,只是她经受了太多的人性黑暗,她不敢去相信谁。
“我要先治好我的白血病,养好身体。”
“可以。”她不治好白血病,也没办法捐赠肾。
“我还想要去读书,但我错过了读书的时间,我想你帮我。”
“可以。”
“我还想要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不用太大一百平就好。”
她一直渴望有个自己的家,能有个房子是她一生的心愿。
墨云琛点了点头:“可以。”说着,把捐赠肾的合约重新放在了女孩子面前:“签了,你就拥有了全新的人生。”
女孩拿起笔,看了眼对面的男人,还是签下了字。
“这段时间你先养身体,你身体太弱对于后续的手术不好。”墨云琛嘱咐道:“我会派专任医生给你治疗,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安心养身体,想要什么告诉阿杜,他会带你去买。等会,我也会给你转一笔钱。”
“谢谢。”方可欣有些愧疚:“对不起,刚才我故意气走了她,我可以去解释的。”
“不用。”墨云琛起身准备离开。
他跟路遥之间并不是因为她走到这一步的,他们之间的问题是别的。
回到集团的墨云琛,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爱?他爱路遥吗?
什么是爱?
“墨爷,这份合同需要您签字。”助理在一旁喊了几声。
墨云琛这才抬头看了眼助理,接过他手上的合约,看见助理转身离开,他喊住了助理:“等等。”
“墨爷,还有什么事吗?”助理轻声询问。
墨云琛犹豫了几秒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助理:“……”他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墨爷,您刚才问什么问题?可以再问一遍吗?”
“我问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墨云琛再次问道。
助理:“墨爷,我理解的爱应该是包容,想起她就会很开心很有动力赚钱。”
墨云琛沉思了片刻道:“你等会给集团全体上下发去一个工作。”
“墨爷,您说。”这份工作要全集团上下都做,肯定是很重要的工作。
助理人变得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