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十二月初九日,此时的广宁镇副总兵毛文龙,领着他身边的几名军官,来到了松原岭防线。
此时毛文龙早期在身边的几位主要军官,大多都如严亦飞一样,都独挡一面,派驻到外海各岛屿上活民练兵去了,此时跟在毛文龙身边的,只有他的家丁队长毛承禄,还有此时负责毛文龙军中财务的耿仲明,(哦,此时耿仲明已经当了毛文龙的义子,改名叫毛有杰了。)二人为严亦飞的老熟人,其余军官如同赵成功、李应龙、赵俊等人,都是从镇江之战中的甲长或是老兵中提拔起来的,严亦飞虽然看他们眼熟,但是并不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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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当中无论是耿仲明,还是后提拔起来的赵成功、李应龙、赵俊等人,此时资历和官职都没有严亦飞高,因此这几人对严亦飞都是恭恭敬敬。
不过毛承禄还是那样,天生就对严亦飞有敌意,看到严亦飞的脸色仍旧颇不友好。
严亦飞一直不知道这毛承禄为何看自己不顺眼,可能就是天生磁场相克吧,又或者是觉得严亦飞的快速崛起抢了他的风头。
这毛承禄是毛文龙的第一个养子,在历史上历任皮岛军右翼游击、内丁参将、东江副总兵。
他曾长期统领毛文龙由养子养孙和女真人组成的家丁亲军,位列毛文龙诸养子之首,称号毛大,可见其在东江镇中的地位。
提起毛承禄,就不得不提起毛文龙以及其他明末众多将官所养活和依靠的家丁。
“家丁”一词,在中国古代,本指替富豪看家护院的仆役,但到了明代,又具备了一种特殊的含义:最初专指武将蓄养的私兵,后来扩大为军队中的一个特殊兵种。
嘉靖年间以后,家丁日渐成为明朝边境作战的主要力量,甚至呈现出军队“家丁化”的趋势。各边将领在边疆防御中,多依赖家丁出塞捣巢,靠“偷窃零贼”以邀功赏。
到万历时期,女真人崛起后,明廷又从各镇调集家丁前往援辽,亦将希望寄托在这些训练有素的精锐家丁手上。
由此可见,家丁在明代中后期的军事作战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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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刘文炳传》曾记载了一个故事,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十八日,即李自成攻陷北京城的前一天,崇祯帝紧急召见了勋戚新乐伯刘文炳和驸马都尉巩永固,问:“二卿所纠家丁,能巷战否?”文炳以众寡不敌对,帝愕然。
亡国之日,崇祯帝尚将背水一战的希望寄托于勋戚所豢养的家丁,从另外一个侧面反映了明末依赖家丁作战的事实。
这明朝将帅家丁是明代军队中的一个特殊群体。家丁最早可追溯至正统年间,当时是以将官役军开垦屯田的形式出现,尔后遭到朝廷禁革,但武官隐占卫所军士的现象一直存在。
到了正德时期,家丁被用于军事作战,逐渐被朝廷认可而合法化。嘉靖以后,将帅家丁发展兴盛,种类也日趋增多,成为明朝边境作战的中坚力量。
家丁的来源经历了由单一的卫所军士向多元化方向发展的变化,方式上既有抽选营军组成,亦有另行招募。
各将帅的家丁的管理具有很大的自主性,其生计不仅仰赖将官,而且武将子弟可以继承部下的家丁。
家丁除了冲锋陷阵外,还时常被将官派遣执行哨探任务。
其实家丁的粮饷与普通军士相比差距并不是很大,除了食饷外,家丁还有“捣巢”“赶马”等其他生计。家丁发展到后期,也产生了冒功、冒饷等问题,加重了明廷的财政负担。
明后期的将帅家丁以辽东最盛。万历时期,辽东镇的家丁数量庞大,与辽东的社会环境有密切的关系。辽东镇的家丁主要集中在总兵驻扎的广宁镇城。
李成梁部下的家丁被编为“前锋外”和“前锋里”两个部分,其编制与一般镇成营兵基本一致。辽东家丁的服役方式经历了从更班制到帮贴制的变化,后因军民抵触,遂出现了以高薪“厚养”家丁,才有了家丁粮饷“过额兵十倍”的说法,不过家丁须终身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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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的家丁多出身于各卫所的舍人、舍丁和余丁,这与辽东以军籍人员为主的特殊户籍结构有关。辽东的很大一部分家丁通过积累军功跻身武官队伍,体现了军功对于明代边镇社会阶层流动的促进作用。
家丁在战争中可以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而且它的机动性往往能出奇制胜,危
难时刻也能护卫主将的安全,在与蒙古等游牧部落频繁的小规模冲突中发挥重要作用。
不过明后期的家丁作战体制也导致明朝军队偏重家丁、轻视训练,善于游击、短于大战的弊病,这对于军官培养、士兵成长以及军事指挥都是十分不利的,无法应对后金(清)这一强大力量的崛起。明季辽东军事的失败,家丁这一军队体制无疑负有重大责任。此外,家丁体制也是明末武将跋扈的重要基础。
总体而言,与其他时代的类似兵种相比,明代将帅家丁既有相似之处,也有较大的特殊性,具有将帅私属和国家额兵的双重属性。
这家丁在明末是极其普遍的现象,就连毛文龙初到辽东之时,第一个担任的官职就是辽东总兵李成梁的家丁队千总。因此毛文龙自然有样学样,收养了大量的义子养孙充做家丁,这也是毛文龙极其倚仗的军事力量。
仅在此时的龙川,毛文龙手下不过一千二百余名兵力,其中就有三百多名的家丁。
……
书归正传,毛文龙带领手下众军官将来到松原岭之后,全都吓了一大跳。毛文龙领着军民在龙川附近驻扎也有过一段时间了,这松原岭他们也都十分熟悉。不过,这眼前的山还是松原山了吗?几日不见,这松原岭完全由一座贫瘠的小山变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
此时,整座山的树木枯草,都被一扫而空,这当然是为了防止后金军队在进攻的时候放火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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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还注意到,这胸墙中间,开有几个空档,显然是为了己方出击所用,不过这些空档左右不远处都有两道类似城墙上的马面似的凸出地带。可以想象,若建奴大军攻击该出地方,就要面对两端火力的侧面打击。
包括毛文龙在内,众军官都对这种设计感到赞叹,各人由通道进入胸墙后面,往右面走了数步,进入第二道墙,又往左面走了十数步,进入第三道胸墙之后,这是一处较为平缓的坡地,约有二、三十步宽。
在这里,有一些临时搭建的草场和帐篷,作为士兵的屯兵及休息之处。
快到山顶的时候,众人看到一个简易的炮台,上面布置有两门佛朗机小炮,炮台建在山顶,视野开阔,从这里可以附视全山,在这里开炮,一定可以有效对山脚,甚至是龙川城内的敌人进行火力打击。
众人最后又到山的东面处,那边只建有
有一道矮墙壕沟,不过松原岭的东面十分陡峭,后金士兵若从该处爬上,大半也是落得个摔死的后果,就更不要说发起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