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一听怎么对傻柱的处罚比之前更严重了?
她马上冷着脸问道:“杨厂长,你什么意思?”
“这怎么比之前我听说的处罚还要严重了?”
旁边的一大爷易忠海已经看出不对劲来了,赶紧上前拉聋老太太。
然而这老太太看上过去身子骨又老又瘦,易忠海竟然没有拖动!
杨厂长正色道:“老太太,我们尊重你,是因为你是烈属,但也请不要忘了,你只是烈属,不是烈士!”
“我希望您能够以身作则,对得起死去的丈夫和儿子,而不是利用自己的身份谋私利!”
聋老太太听到这话不以为然,反而怒道:“我用我的身份怎么了?那何雨柱是我孙子,他出事了,我出来说说还不行?”
杨厂长严厉的说道:“你孙子?你连儿子都没有,哪里来的孙子?”
“他姓何,你男人姓什么!?”
平日里你怎么说傻柱是你孙子都没有问题。
但现在问题是,他又不是你亲孙子,你这时候出来说不着!
几声质问,让聋老太太哑口无言。
而她似乎此时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是傻柱的亲奶奶,怎么能说是帮孙子说话呢?
四合院里耀武扬威,说一不二,大家还是看她年龄比较大照顾她。
所以聋老太太就认为所有人都应该敬着她、听她的。
哪怕是违反规定的事情!
然而杨厂长就不惯着她,这让聋老太太颜面扫地,有些尴尬。
易忠海见状赶紧一边搀扶着老太太,一边对杨厂长赔笑道:“嗐,老太太糊涂了,杨厂长你别介意,傻柱那儿,你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他活该!”
说着,易忠海把聋老太太搀扶了出去。
一旁的李副厂长一脸懵逼,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多亏刚刚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关一天就行了。
不然的话杨厂长会以为自己是想包庇傻柱,才给他那么轻的处罚。
只是,这一个星期他都吃不到傻柱的拿手川菜了。
仓库里傻柱冻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从高庆嘴里听说院子里来了个老太太找厂长,傻柱这才开始缓过劲儿来。
“嘿嘿!高庆,我跟你说,一会哥们儿就出去了!”傻柱兴奋地对高庆说道:“我们院来人了!聋老太太!”
“你知道聋老太太吧?我们院的五保户,烈属!她说出去的话,街道办的人都得思量思量!”
“你看吧,杨厂长一会就把我给放了!”
说话间,张全然来了,傻柱见他一脸严肃,还以为是想对付自己没成,心里不痛快。
这么一想,傻柱更得意了:“嘿!张全然,张科长!”
“怎么样,我们院子里的老太太厉害吧?杨厂长都得听他的!”
“只要她一来,我立马就出去!而且告诉你,我不仅能出去,估计厂里还得赔我这一晚的损失!”
张全然看看傻柱跟看傻子似的,皱着眉头说道:“你的处分下来了,不过跟你想的不太一样。”
其实不光跟傻柱想的不一样,跟张全然听到的也不一样。
傻柱闻言愣了一下,心道:怎么还有处罚?
但他马上就宽慰开解自己,毕竟是厂长,还得是走个过场留点面子。
“你快说说我听听,是不是厂里打算赔偿我?”
张全然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傻柱啊,你是不是真的傻?你什么脑回路,竟然想着要厂子赔偿你?”
“我也不跟你逗闷子了,你的处罚是,打扫厕所一个星期,并要向厂里缴纳昨天那些饭盒十倍的罚金,总计四十五块六毛八!”
“另外还有一个,全厂通报批评!”
高庆和王三金他们听到这个处罚,再看看傻柱还保持着兴奋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院的能人给你办的事儿?这算是弄巧成拙还是推波助澜?”
“明显推波助澜,昨晚李副厂长可是说了,只关一晚上就算了,现在怎么还直接贬到打扫厕所去了?”
“还有罚钱呢!原来赔一点,现在是四十五块六毛八,比傻柱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哈哈哈!”
听到保卫科的无情嘲笑,傻柱一脸懵逼。
此时的他还在想着为什么聋老太太出马,自己没有得救,反而处罚还加重了?
他看看张全然,后者一脸嘲笑。
合着刚刚你是疑惑为什么处罚重了?不是看我没处分心里不痛快?
这特么的,想想就气人。
傻柱有多生气不知道,但张全然是真的开心!
他笑着对高庆和王三金说道:“去,把我们的傻柱同志放了吧!他又有了新的工作岗位了!”
“不要耽搁他上岗呀!”
傻柱被放了,但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聋老太太和一大爷都出面了,怎么还落了这么个结果。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工人们一个个端着饭盆准备去打饭,看到宣传栏里的新通报,都停下来看看啥情况。
“哟嚯?傻柱被罚了?打扫一个星期的厕所,还要罚钱?因为什么啊?”
“偷后厨东西被抓了个现行呗。偷公家的东西,就不能轻饶了!”
“活该!平日里食堂给咱们打饭从来都不给满勺!那些打饭师傅都说,是这傻柱交代的!”
“这说明什么?!人品太差!罚他活该!”
秦淮茹也在人群里看着通报,心里就一个感觉:这傻柱真废物,这点事儿都干不好!
“这几天算是拿不到傻柱的饭盒了。”
“还好,江北良给我的东西还没吃完,不然这一个星期我们全家都要饿肚子。”
想到江北良,秦淮茹忽然身上一阵发热。
她想起两次去找江北良,被他搂在怀里的那种冲动,身子忽然又开始变得酥软起来。
轻轻呼了几口气,秦淮茹才把悸动给压了下去:
“这该死的江北良!”
此时的秦淮茹对于记忆中两个人的激动,已经没有了太多的羞涩和抗拒,反而多了一些迷恋。
温柔中带着霸道,秦淮茹莫名的喜欢这种带有被占有的感觉。
就在这时,秦淮茹抬头看到了傻柱。
刚刚还回忆着江北良帅气的脸和健硕的身子,傻柱的丑脸忽然出现,吓了她一哆嗦,肚子也是一阵反胃。
多亏没吃饭,不然秦淮茹直接吐出来。
傻柱也看到了她,终于开心了。
毕竟昨天那四盒饭是帮你拿的,怎么着你不得安慰我一下?
说不定还能去个没人的地方,用你的胸襟给我温柔呢!
于是傻柱跑上前去笑着打招呼:“秦姐姐,这次……”
然而,秦淮茹回头瞪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道:
“没用的废物!让人恶心!”
说完就走,她多看一眼傻柱都觉得快要吐出来了。
啊?
这……
傻柱宛如寒冬腊月被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凉透了。
什么意思,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我这刚刚被处分了你就这么对我?
合着我那四盒饭菜不是给你拿的呗?
想想自己被关在仓库里这一晚上,秦淮茹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傻柱委屈心酸。
他还想哭。
得,我还是回家睡觉吧,这一晚上冻得够呛。
然而,当他在厂门口看到江北良时,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这该死的江北良!”
“我这么倒霉就是他方的!不然的话,怎么他第一天上班我就出问题了?!”
“我跟你没完!”
这话被江北良听了去,他也不恼,而是对傻柱说道:
“傻柱,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昨晚我可是听说了关于你的处罚。就关一晚上,外加赔昨天那些饭菜的钱,不加倍。”
“而且,昨晚我第一时间就把这消息告诉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哪曾想他们还觉得处罚重了才来找杨厂长,结果没想到他们找完了处罚更重了!”
“所以,你要想骂呀,别骂我,找你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去!”
傻柱听到这话,心里狐疑,但又一想,在仓库的时候高庆也说了,就关一晚上,跟江北良说的对上了。
难道这事儿真的是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推波助澜了?
不行,我得回院子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