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了，让他去有事找虎哥，他也没多说什么。
“这人不知道什么毛病，跟集邮似的，路上遇到个姑娘，他就去招惹。”虎哥看着师回的背影，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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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就是不知道问题在哪。
我笑说：“可能是爱好，我们快点走吧，别耽误时间。”
出发去了王思浩家，他是租的房子，在一个老旧的小区，刚一进小区，就能闻到垃圾车的味道。
刚刚看师回的穿着打扮，还有衣服的牌子，他的生活还是很不错的，有点钱。
我以为他的发小，也会和他是差不多的水平，但现在看，差的有点多。
这个小区的房子，一年房租都买不来师回的一件衣服。
我不是对这个生活水平的人有偏见，只是从多年的经验上来看，贫富差距太大，是很难做朋友的。
先前我还觉得师回对王思浩的事不上心，觉得二人的发小关系有水分。
现在我觉得，他能愿意替王思浩跑腿，就已经很难得了。
到了师回住的单元，我刚要上楼，虎哥却带着我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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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地下室？”
虎哥眨眨眼说：“全地下室。”
下去以后凉气扑面而来，地下室不见阳光，又是现在这样的季节，真的很冷。
虎哥压低声音说：“这个小区的地下室，住的多数都是拾荒的，或者生活拮据的，这个王思浩，就属于后者，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都怕他给不起钱。”
这么偏远老旧的小区，一个地下室的房租，可能就二三百。
“后来啊，是那个师回，说是他给钱，让我别担心，我这才接了这个生意，就这个地下室，我还陪着住了一夜呢！”虎哥碎碎念的同时伸手敲门。
他敲了好久，门才打开，从里面探头出来的人，长得很一般。
穿了一件大毛衣，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眼睛像是还没睁开，把我们请了进去。
房间里有一个洗手间，在就是床，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摆着烟和吃剩的垃圾，屋内异味也不小。
我无法想象师回是怎么和他做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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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穷已经不是大问题了，起码得干净吧。
师回说俩人是发小，这有可能，但要说两人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不太可能！
“你有工作是吧？”我先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王思浩抱起沙发上的衣服说：“有，做保安，但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就没去。”
我又问说：“保安的工资，够你换个房子了吧？要这么节省吗？”
王思浩笑了笑说：“够是够，但前段时间这里的房子都租出去了，我临时只能住在这，想着先住下，再慢慢找房子。”
我和虎哥坐在了沙发上，王思浩随手拿起烟说：“师回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们要来，怎么样啊？看出问题没有？”
我一直观察着他的动作，很僵硬，又很不自然，的确像是身体疼。
“没看出来，你具体是哪疼啊？疼的很厉害吗？”
王思浩突然转过身，指着后背说：“从头到脚，就没有不疼的地方，感觉骨头都要被人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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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你还挺能抗的，还以为你得疼的起不来呢！”
“刚起床的时候是起不来，现在每天早上起来都这样！吓得我都不敢睡了！”王思浩一脸苦瓜相。
“除此之外，就没有点别的感觉？会做梦吗？”
王思浩走到茶几前面拿起烟灰缸，轻咳一声回答：“没有别的感觉，也没做梦，也可能是做了梦记不住了。”
“你这情况还挺少见的，有得罪过鬼神吗？”
王思浩笑了笑，摇摇头说：“没有。”
“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也不害怕啊？”
王思浩说：“我怕啊，不是说了都不敢睡觉嘛！只是你问的这些问题，太多人问过了，已经回答累了。”
“你请过很多人？都没能解决？”我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王思浩点头说：“是啊，都没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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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说：“既然都没解决，说明你这个事很麻烦啊，一不小心是会丧命的！”
王思浩笑道：“只要钱花到位了，总有能解决了，你们要是不行就早点说，我好换人。”
这话说的挺狂的，但说的也挺对的。
钱到位了，的确是能解决，可问题是他有钱吗？
一个住在这样地方的人，和我说这种话？
“我刚刚的问题，你都是如实回答的吗？”
王思浩反问说：“有什么值得我撒谎的地方吗？”
“有没有得罪过鬼神？”
“没有！”王思浩回答的很坚定，不像是在撒谎。
问了一堆，他也回答了一堆，就是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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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接着问了些常规问题，比如有没有经过阴气重的地方，有没有上过坟，有没有买过奇怪东西。
王思浩的回答都是没有，他说他就是正常上下班，偶尔出去喝个酒。
“得罪过人吗？”我换了个方向。
王思浩说：“那可就多了，谁还没得罪过两个人呢？”
我接着问说：“有没有得罪的很严重的，对方特别恨你，希望你去死的那种。”
若是和别人聊天，我不会问的这么直白。
可眼前这个人，我总觉得他有一些傲，并且没怎么把我们放在眼里。
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王思浩顿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笑说：“他们的想法我怎么知道？又不会真的有人来杀我。”
我笑道：“那就是有了！方便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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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敷衍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既然有敷衍的意思，那就说明我说准了。
“行！无非就是上班的时候，拦过一些人，发生了点冲突，还有出门的时候，遇到楼上的老太太……”
王思浩和我说了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些事还不足以让对方置他于死地，但能从这些故事里感觉出来，这个王思浩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像是一个游走在社会边缘的渣子，天不怕地不怕的。
“行吧，就这些，我们先走了！”我拉着虎哥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