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来后，铁山还问我们以后会不会有耗子来找他们。
“不会了，已经解决了，村里人那边，要不要说看你自己，反正以后没有灰娘娘了！”
铁山点点头说：“你们还是白天再走吧，安全一点。”
“先不走了，有手电筒吗？借我们一个。”
铁山给我们找了个手电筒，施六拿着铁锹和我一起上山了。
他知道我要干什么，这人很聪明。
虽然知道，却不理解。
“那只老鼠被你烧了，你现在去立牌位，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施六询问。
我笑说：“是啊，但有时候自欺欺人还是很有必要的！可以说是立给它的，也可以说是立给那个出马弟子的。”
铁山姥姥说，那年很多出马仙都遭了难。
这老鼠是被异界抓走的，难不成那年，异界追捕了各种修道的仙家？
我没听说过这种事，对异界也不了解，可心里还是出现了一个问号。
晚上的山路很难走，但我俩还是找到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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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多了一些老鼠的尸体。
施六挖坑，我把老鼠埋了进去，又把他捡起来的牙要了回来，一起埋了进去。
“它的角呢？你要私藏？”施六不满的看着我。
我说：“那是异界的东西，它不会喜欢的，这个牙就够了，你要是想要那个角，可以给你。”
这种东西我也不缺，庇护所有的是，不算什么好玩意，但有可能是麻烦。
施六摆摆手说：“算了，异界的玩意，不敢要啊，你自己留着吧。”
我俩忙活完，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天还没亮，但心安了不少。
“走吧！”施六长出一口气，下山。
我们刚走两步，身后出现了一道苍老声音。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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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都是一愣，确定对方也听到了，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
施六问说：“你感觉到阴气了吗？”
“没有，反正没恶意，走吧！”
世间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有很多，或许只是一个执念在此消散，和我们道了个谢。
回到铁山家，和铁山打了招呼，接着开车离开。
天刚亮，卢珅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孩子已经彻底没事了。
挂断电话以后，施六问我：“他老婆的死，和这个灰娘娘有没有关系？”
“不知道！可能只是巧合吧！”
施六叹气，还以为能在我这得到答案。
我又不会算卦，上哪给他找答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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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估计是有点影响的，是卢珅老婆提醒我，他们去的这个村子有问题。
我回到店里以后，直接把店关了两天，好好休息了一下。
按理来说，我休息的时间应该拉长一些，用过令牌的后遗症。
可是最近，这后遗症轻了不少，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令牌主动和我融合了。
那这情况可不太妙啊，不是我主动的，是这么一个死物件主动的，可怕。
开门的第一天，把到期的东西整理一下，等着他们的主人过来拿。
当然也有不打算来拿的，电话都打不通，这种我能再给他几天的时间。
再找不到人，东西就私自处理了。
我家这个买卖，不收活物以后就是个暴利行业。
像这种不来拿的，基本上就扣下了，缺钱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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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主要赚的就是一个信息差，活人以为凶物只能带来灾祸，所以送来以后就玩消失，不打算要了，还以为自己省下了找先生的钱。
但在那些以倒卖凶物为生的人眼里，凶物就是钱啊。
没入灵的转手就能买，入了灵的，我这又不收，没什么后顾之忧。
一上午来了三位客人，都是来拿东西的，全同行。
第三位是个阿姨，看起来快五十了，说话办事风风火火的，懒得废话的性格。
“嗯……你们现在还卖消息吗？”阿姨询问，
我说：“不卖了，现在全靠我一个人撑着，哪来的精力。”
以前庇护所家大业大，除了掌令人以外，还有很多工作人员。
人鬼妖邪，什么都有，那时候又乱又很有规矩，生意红火。
我是没机会亲眼得见，都是家里人讲的，还有一些画册照片。
今时不同往日，我没能让庇护所关门停业，就已经对得起祖宗了！
至于其他要求，还是算了吧！
阿姨看起来很遗憾，走了，但她走到门口以后，又回来了。
“不卖消息，能友情帮个忙吗？”
我笑说：“不复杂的可以，但我和你们这个圈子，没有什么关联，怕是问不到你想知道的消息。”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万一呢，玉髓灵，阴阳二合的，有听说过吗？”阿姨坐下了，掏了盒烟出来。
我微微一愣，想起不久之前，还在某个地方看到了这个名字。
在哪里呢？
左封家的一打单据上！就有玉髓灵，阴阳二合。
“我知道那东西，你干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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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有灵气，能生出善灵，为阳，入一恶灵，为阴。
阴阳二合，就是善灵恶灵放一起不打架，和谐共处。
需要哪个，哪个就出来。
这种亦正亦邪的东西，就很适合左封家。
阿姨说：“我救人，需要这二灵为引，弱了可不行，但现在不知道去哪找这玩意。”
我提议说：“有几家老铺子，应该有的卖，这东西现在难寻，以前有很多，各家会有存货的吧！”
阿姨摇头说：“我都去问了，没了，以前被人统一收了！”
这玩意也有人收，真稀奇。
“用完还能还回来吗？”我问。
阿姨反应了一下，随后有些为难的说：“怕是还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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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想借了，一开始就没打算卖，家里留下的东西，不是特别缺钱的时候，我都不会卖。
因为这钱拿的烫手。
借了长辈的光，却没能为庇护所做些事，我不好意思买这些东西。
外加上现在还认识了左封人，这左封家的东西，我就更不想碰了。
本想着她要是能还，我能借她用用。
还不了，那就算了吧。
阿姨看我没有干脆拒绝，便知道我手里有，急切说道：“我可以买。”
“我这不卖。”
“怎么才能卖？我真的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