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倒是忘记了,之前将令牌交给你去办事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令牌被我给弄丢了……这要是弄丢了,事情可就大了。”
沈云禾拍了拍心口,得知令牌在陆绎哪里,她这又重新跌坐回了椅子上。
“什么令牌竟然如此重要?万毒窟的么?
我们要造反的话,万毒窟的药丸啊毒物啊什么的,好像也有点用。”
允让实在是不知道,万毒窟对他们能有什么作用。
万毒窟是经商的啊,顶多就是有一些丹药啊毒药啊什么的!
哦!上次听闻沈云禾给的暗器很好用,暗器他们是用得上的。
“你在胡说什么……令牌是暗杀组织的令牌。”
陆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将放在软塌旁边的衣裳拿了过来,将那衣襟的封边滋啦的给撕开了。
一块精巧的令牌便掉落在了软塌上。
允让和允珩伸着脖子凑了过去,待看到那令牌上面的几个大字和纹路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暗杀组织?”
“嫂子,你可真绝,我们就不在这么几日,都不知道暗杀组织竟然是你的势力?
楚君赫你可真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们?”
“该不会……我们两兄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
允让和允珩两人叽叽喳喳的,左一句右一句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楚君赫蹙了蹙眉:
“这块令牌本王倒是第一次见,不过……这事情本王倒不是第一次听说。”
楚君赫看着那块令牌,心里有些吃味。
云禾都还没将这块令牌给他看过呢,竟然第一个就给了陆绎了。
那时候他在东麗另外一座城池内贯通水渠,没想到竟然被陆绎给抢了先。
不爽,怎么想都觉得不爽。
“既然这样,那就行,我们兄弟两个好歹也有些安慰。”
允珩挑了挑眉。
允让:……
你这就觉得安慰了?我可没觉得安慰啊!
令牌的事情告一段落,最后大家商议出的结果,便是同楚容联手。
只不过,楚君赫提出,待楚容先提出联手。
他们需要掌握主导地位。
允让和允珩最终是怎么来的,就又怎么走了。
商议来商议去,最终竟然等楚容找上门来。
“你说君赫这是打的什么鬼主意?楚容那等胆小之人,会主动找上门来?”
“他不来,我们逼他来便是。”
……
“逼他来……这倒是个好办法。他不动咱们就戳一戳他。”
允让与允珩二人嘀嘀咕咕的出了楚王府。
当天,天还没亮。
楚容的人就被莫名的势力给浇灭了大半。
楚容待在府内,来来回回的走动着,明明事情已经无比焦急了,可他去束手无策。
他根本没有人可以用。
虽然与东麗联姻了,可正如皇后所说的,东麗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况东麗公主还在宫里被监禁着。
思来想去,楚容只想到了一个人能助他脱困境。
“来人,备轿去楚王府。”
楚容这会哪里还顾得上父皇下的令?他在北斗堂门口待到了北斗堂关门,又守到了半夜,直到他的人来报,他们被偷袭了,他这才匆匆回了府。
“王爷,您忘了我们与楚王之间可是有着恩怨的。
这么大的事情,楚王会帮我们么?”
管家有些犹豫,昨日在宫门口的事情,他还是心有余悸。
楚王对王爷明显没有兄弟之情。
“管家觉得我们还有其他办法么?”
楚容快步疾走,刚刚上了马车就拼命的咳了起来,那模样仿若要将心肺都给一起咳出来一般。
马车颠簸,一路朝着楚王府疾驰而去。
想想这一路走来,他何其艰辛,他明明已经弱到了这种地步。
父皇竟然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原本他是想等着楚君赫与父皇相争,他隔岸观火,却没想到火竟然早已烧到了他自己身上。
还是他太天真了。
但愿,楚君赫能同意与他为伍吧。
真是可笑,他竟然还妄想着借助东麗的势力,他能争取一下北疆皇帝这个宝座呢。
原本,他只是想要能够活下去而已。
现在,倒是变得贪心了。
只不过,父皇一个举动,又将他给打回了原形。
马车晃晃悠悠在楚王府门口停了下来,这会天还没亮,管家上前禀明来意。
门房有些犹豫的说道:
“楚王事务繁多,才刚刚歇下。这……”
“无碍,本王入内等着皇兄便是。”
楚容捂着嘴唇咳嗽着,他倒是也想在马车上等,也显得自己有诚意一些。
可他的身子骨实在是不容许他这么糟践自己,夜晚寒凉,他在马车上等到楚君赫起身的话,只怕楚君赫就得给他收尸了。
“容王请容通禀。”
门房哪里敢擅自做主将楚容放进去?
他也是进去请示了管家,才敢将楚容给请进了前厅,又给楚容烧了炭火,送了茶水点心,这才退了出来。
楚君赫此刻正搂着沈云禾,两人齐齐守在了书房内。
翊承的伤等到天明,便能将这些仪器给拆了。
他怎么舍得让沈云禾一个人枯坐着等待?所以陆绎愣是躺着看了一晚的你侬我侬。
他白天被沈云禾打了镇定,睡了太多太多了,晚上死活也睡不着。
陆绎苦不堪言,他真的是坐着也不行,躺着也不行。
从他的角度,怎么都能看楚君赫搂着沈云禾的时候那一脸荡漾的模样。
简直气得他不行,他的岁柠还不知道在那里呢。
陆绎翻了几个白眼,翻了个身,想要背对着二人,但是他右臂上……
伤势甚重,根本没办法翻身背对着二人……
结果就只能生生忍着了。
“天怎么还不亮……”
陆绎念叨着。
楚君赫朝着他淡淡一撇:
“岁柠被禁军带去了修罗殿,她溺了水,正在休养,你若天明后不想看见她,你可以继续念叨。”
陆绎:!!!
“我闭嘴!马上……”
陆绎薄唇紧抿,不仅将嘴给闭上了,甚至就连眼睛都给闭上了。
这一切,沈云禾全然不知,她太累了窝在楚君赫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君赫则是时不时的以内力贯通沈云禾筋脉,帮着她缓解全身的疲软。
天亮之后,楚君赫就将陆绎从软塌上赶了起来,将软塌让给沈云禾睡下了。
而他则是去见了楚容。
陆绎身上伤口众多,人都快被包扎成木乃伊了,他竟然还得在椅子上干坐着,眼睁睁的看着沈云禾呼呼大睡……
陆绎幽幽的叹了口气:有这么苦逼的伤患么?
不过,为了见岁柠,一切都值得了。
前厅,因为生了炭火的原因,温度比其他屋子都要高。
楚君赫一走进来就觉得闷热的很。
楚容却觉得这个温度最为适宜,他的咳嗽之症也缓和了许多。
“容王登门有什么事?”
楚君赫放着主位不坐,在距离楚容有些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都春天了,还得烤着炭火,他实在是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