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墨摇头,“不知道,那厢房和密室之间的隔板很厚,很隔音,奴婢若不是依着一侧地板的划痕,靠敲的根本就不会察觉那有密室。”
“那要想办法去探一探那密室了!只是那的暗卫众多,想不惊动他们探进去怕是不可能了。”
林念微蹙眉头,开始犯愁。靳华垂眸看着她那通红的双手,抬手将那双冰凉的手置于掌心,为其暖着。林念的手顿时被温暖包裹,她瞥了眼那双修长指节分明的大手,微蹙的眉头平展了些,安心地让他暖着。靳华墨色晕染的眸子闪过几瞬微光,从掌心移到眼前被冻得脸颊还有些微红的美人儿,说着。“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得让南阳公主配合下。”
“怎么配合?”
听到他说南阳公主,林念那嫉妒心便又开始忍不住作祟。她极力克制,尽量不表现出一丝醋意。靳华微微一笑,墨色晕染的眸子里划过狡黠。他凑近,附耳说着。林念听后思忖了片刻也点着头,“此计倒是妙,应该能行,只是还得需要一个人。”
“我啊。以我的轻功,躲过那些婢女宫人没问题的。”
她点头,“好。”
屋内炭火烧得足,加之靳华一直为林念暖着手,这时她浑身都的寒气早就散得一干二净了。靳华还依旧握着林念的手舍不得撒,他墨色晕染的眸子斜瞥了一眼思墨,后又垂眸瞧着林念那双纤纤玉指。一旁的思墨如何不动靳华的眼神,她悄悄退了两步,便出了屋子。林念一直垂首盯着桌几茶盏里那几片漂浮的茶叶发呆,靳华的小动作她也不是没瞧见。只是她明白,他支开思墨不过是想和她独处罢了。林念现在没心情说话,即便明白靳华的心思,也依旧懒得开口说了。屋内静谧无声,只依稀能听见窗外寒风呼呼刮着。“念儿,你近日是有什么心事吗?”
还是靳华先打破沉默。林念回过神,抿嘴笑了笑,笑不达眼底,摇头,“没啊,为何如此问?”
“只是觉得你心不在焉,可是我哪里惹得你不高兴了?”
靳华一双墨眸在烛光下深邃迷人,就这个直勾勾望着她。林念往常都会躲开的,但今日却没躲开,而是瞪着鹿眸也如此直勾勾地望着他。她就这么盯着那双墨眸,好像不从眸子里看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似的。靳华笑了,那墨色晕染的眸子也跟着荡起微波。“怎么了?一直看着我的眼眸?”
他说话的声音带着笑意,听着亲昵软糯,像是在耳边密语一般。林念收回眸子,跟着笑了笑,说着,“就看你的眸子深邃,好看,所以想多看看,不行吗?”
“当然行了!你可是我夫人,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靳华说着一把将林念拽起揽在怀里,双臂环抱着她。林念靠在他怀里,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怀抱,可莫名就多了一丝陌生的感觉。她将头贴近他的颈窝,脸颊紧紧挨着,可那丝陌生依旧存在。为什么会这样?那丝陌生感到底是什么?林念像一只小鹿,不断蹭着靳华的脖子,惹得他浑身躁动。靳华忙将她扶开自己怀里,眼波荡漾,语气暧昧,呢喃着,“念儿,你再蹭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他逐渐凑近,林念看着放大版的靳华,每个部位都无可挑剔,尤其那双薄唇,在烛光下很是诱人。对啊,或许接吻就能摆脱那丝陌生了!如此想着她仰头吻了去。熟悉的冰镇荔枝味,冰凉嫩滑。果然,那丝陌生感没了。烛光摇曳,映得两个重叠的身影情意绵绵。良久,林念才微喘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否定了那个莫名的想法,可不知是开心还不开心。“念儿,你现在可以把心事告诉我了吗?”
“什么?我没心事。”
林念头未抬,依旧侧靠在他肩头,使得她声音软软糯糯的。“难道你没吃南阳公主的醋?”
听到他如此说,林念才猛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的?”
她可是连思墨都没告诉。“那你那日硬是要在凉亭坐着挨冻,就是因为此?”
林念眼神闪烁,点了点头。“你怎么这么傻,吃醋还让自己挨冻,你不会将火发在我身上吗?自己冻坏了我可是会很心疼的!”
靳华宠溺道。说完还不忘抬手轻轻捏着她的鼻子,以示小惩。只是这小惩他都舍不得用力,只轻轻碰了一下就顺势抚摸她那白皙嫩滑的脸颊了。林念听后心头一暖,先前那些醋意瞬间消散,她乖巧地笑了笑,又伸着脸颊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好,那我下次若是吃醋了,我可就打你了。”
“好啊,欢迎夫人打我。”
“那我打疼你,你可不许生气!”
“好~夫人你越是打我证明你爱我越深,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窗外寒风依旧,只是那声音小了些许,听着也似乎柔和了些许。风吹散了乌云,明月重新挂在夜空,众星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陪着那一轮明月,俯瞰着大地上的人们。翌日,林念和靳华正在用早饭,来福急急忙忙跑来。“爷,御医来了!”
靳华听后只一瞬切换到傀儡模式,双目无神,开始机械式吃饭。林念虽说这几日已经习惯,但还是很惊叹他的切换速度。御医行礼,便开始为靳华号脉,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他收了药箱,便开口说着,“贵妃娘娘,兴元国皇上从脉象上来看已然痊愈,您大可放心了。”
林念睁着一双好奇的鹿眸,问着,“真的痊愈了?”
御医垂首,拱手道:“从脉象上看确实如此。”
林念挑眉,凝眸,“从脉象上看?难道御医就不面诊的吗?你看看我们君上,目光呆滞,动作机械,哪里是痊愈的症状?”
她很快察觉到御医话中端倪,如此质问着。御医似乎早就猜测林念回质问他,忙福身回着,“这个恕老夫医术不精,也确实不知为何。不若,我们去皇上那里好好讨论一番如何?”
呵,他以为她怕南北国皇上?“好啊,正好我也该找皇上换一个更好一点儿的御医了!”
御医如此武断地给出诊断结果,怕就是皇上授意的。想来是昨夜她去芸湘殿惊动了他,才让他如此的。切,想赶她走,不可能!林念眸光也接收到靳华递来的眼神,便搀扶着他朝御书房行去。御书房内,南北国皇上指了指那御医,义正词严说着,“白御医是南北国医术最为高超之人了,若他说痊愈,那必定是痊愈了。林贵妃,不知你还有什么疑问?”
林念勾唇轻笑,“哼,皇上,您仔细瞅瞅,我们君上他的样子依旧是原来那副模样啊!这如何算痊愈?您不会是为了赶我们走,故意让白御医如此说的吧?”
林念故意拔高了最后一句,挑眸睨向坐在上位的皇上。皇上脸上依旧肃穆,冷着眸子否认,“诊断是白御医根据自己多年的医术经验得出,跟朕有何干系!”
“哦~我觉得也是。而已以我们兴元国和南北国两国交好的友谊,皇上您也不会就如此打发了我们。那看来只有可能是白御医医术不精了,我恳请皇上换一位御医。”
林念顺着他的话说着,还捎带脚提出换御医诊治的法子。南北国御医大大小小五六个,大不了挨个换着来诊治,反正想赶他们离开南北国皇宫,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