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的。”
言毕,靳华墨色晕染的眸子朝晚青刺去,吓得晚青一个哆嗦。“姑娘,姑娘,她,她……”“我在这儿呢!侯爷,您找我呀!”
林念见情况不妙,急忙跳出来,打断了晚青,没让她把自己供出来。晚青见到林念出现后,也猛松了一口气,侯爷发火,她可要被吓死了。靳华见到林念安然无恙,活蹦乱跳,整颗悬着的心算放下了。“你这几日没回兴元国吧!”
他打量着林念,质问。“嘿嘿,还真被侯爷您猜对了,我确实没回,之所以让晚青帮忙瞒着也是不想您分神。”
林念鹿眸微闪,眼珠转了几圈,笑嘻嘻地答着。“所以,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就是在侯府待着无聊了,去,去了一趟赌,赌场……”“什么?林念姑娘,赌场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你也敢去,你难道就不担心爷担忧你的安危吗?你怎么一点都不让爷省心!”
靳华没急,来福先跳脚急了。“来福!”
靳华冷着眸子低吼了一声。来福自认僭越了,忙退回到爷身后,闭了口。林念唇边挂着尴尬的笑,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靳华,旋即垂着头,老实地等着他发落自己。靳华虽也恼怒,但看她安然无恙回来,也便没再说什么,起身,指了指身后的饭菜,“先去吃饭吧,你既住在我侯府,我就得对你生命安全负责,日后没我准许,你不准出侯府一步。”
言罢,靳华冷着脸负手大步离开。待听不到脚步声,林念才抬头向院门口望去,捂着心口长吁了一口气。吓死了,还好他没怀疑。收回眸子,看到满桌子菜,肚子咕咕乱叫起来。她还真饿了,匆忙净了手,连衣衫都没换就大口朵颐起来。临近傍晚,主院内,靳华坐在上首,派出去调查各个赌坊的来福回来了。“回爷,属下查了各个赌坊,都说没见过林念姑娘,看来林念姑娘果真撒谎了,她去做什么了还用得着骗您?难道!爷,难道她是兴元国的奸细!”
来福兀自一个人碎碎念着。靳华墨色晕染的眸子猛缩,坚定道:“不可能,你将人撤回,不用去查赌坊了,继续去盯着靳昊等人的动作。”
“是,爷!”
来福走后,他那双墨眸望着外面夕阳余晖,若有所思。另一边,别院,林念从午饭吃完饭睡到现在才醒,晚青见林念醒了,端着面盆伺候洗漱,憋了一下午的话,这个时候才得以问出。“林念姑娘,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天,您怎么今儿就出来了?可是没考好放弃了?”
“不是啊,就提前写完出来了。也得亏我回来得及时,再晚一步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卖了?”
一说到这儿,林念那双鹿眸瞟向铜镜里,为她梳头的晚青。晚青忙垂下头,言辞闪烁,“哪哪有?奴婢,奴婢那只是被侯爷吓着了,一时乱了阵脚而已……”“好了,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就白日里靳华那架势,你因害怕都招了也情有可原,我可以理解。”
林念一脸无所谓地说着。晚青见林念确实没责怪她的意思,心里更内疚了,后想起了什么,眼睛又亮起来,笑着说着。“对了,姑娘,您是不知道,侯爷得知你离开侯府后可着急了,奴婢从没见过侯爷这么着急过,看来姑娘您在侯爷心里可是很重要的呢!”
“真的?嘿嘿,我就知道他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
“谁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啊?”
清亮如玉石相撞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林念望去,只见靳华一身紫色衣袍,手里拎着一壶茶一坛子酒走来。他挥挥手,晚青便识趣地出了屋子。“今夜月华如水,林念姑娘可愿以茶代酒与我同饮赏月?”
“好啊。”
林念微微一笑,明艳动人。他和梦中的一样,喜欢对酒当月。月如盘,挂在漆黑的幕布上。“哎,可惜了,没有多少星辰。”
林念感叹。与林念一同坐在廊下石阶上的靳华,也望着夜空,问,“你喜欢星辰?”
“嗯,也不是,但也是。”
“……”靳华满眼疑惑。林念勾唇轻笑,眸光依旧望着如墨水般的夜空,“曾经有个人,我与他在一个山头一同赏过漫天星辰,后来,他还送给了我漫天星海,让我置身星海里,当时的感觉,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也是从那时起吧,比起明亮耀眼的月亮,我更喜欢满天的星星。”
“那个人是谁?林暮之吗?”
靳华醋意渐起,眉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