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手上下近百人的补偿……”“那我爹爹和弟弟呢,是不是也是你谋划杀的!”
林念闻此急忙追问,她希望他回答是!“呵呵,他们是靳华的好兄弟靳松派人杀的,与……与我何干?不,不过,我倒是助了一把力,把能证明靳华清白的何开心杀了……”“噗——”一口鲜血涌出,墨宴顿感浑身无力,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他就要死了!但临死前他也给靳胤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渐渐,他失去知觉,没了呼吸。“念儿!念儿!你没事吧!”
靳华刚救了被内力波震晕的靳胤,也就是先西凉国皇上,就急忙赶了过来。林念锁眉,一双鹿眸被各种情绪杂糅其中,看不出到底是何种情绪。她道:“我爹爹和弟弟,是靳松派人暗杀的?”
靳华双眸微张,随即露出几丝愧疚之意,点头解释。“我也是后来才知晓的,对不起念儿,我当时是去制止的,可奈何还是去晚了一步,又不知怎的,当时握剑的手被人击打了一下,才刚巧让你看到我刺穿元珺的画面。”
林念一口怒火涌上心头,她垂眸,眸光正好瞥见没能闭眼的墨宴的眸子,那眸子似带着笑。这笑容好诡异,像是期待着某种事情的发生!难道说……他告诉自己真相,其实是想……墨宴果真是好算计,到死了还依旧在算计她!现在墨宴已死,墨国既已成立自然不可无主,最有可能登上王位的便是西凉国皇帝靳胤。靳胤登位,靳松依旧是太子,靳胤只有靳松这一个儿子最堪大用,若自己为报父亲之仇杀了靳松,靳胤即便登上皇位,那也照样无后,偌大的江山还得拱手送人!呵!他可还真是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将爹爹和弟弟的性命看得极为重要,若知道真正的杀父仇人是靳松,而且靳松还是蓄谋杀害,绝不会像对靳华这般优柔寡断,定会刀剑相向,誓死杀之!靳华见林念一直垂着眸不说话,脸色还阴沉得可怕,他小心翼翼出声道:“念儿?念儿?”
林念思绪回笼,敛了脸色的怒意,“啊?”
“我知道此事靳松就算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可是如今这等局面,墨宴身死,我舅父登位,他就会是太子,为了国家大义,你断然不能杀他。”
靳华硬着头皮为林念分析着,他望着林念那双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现在,他也拿不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到最后只能带着乞求地说着。林念暗自叹了口气,她想到之前自己梦到的那些画面,自己阻止了被靳华刺伤的命运,却没能阻止爹爹和弟弟被杀。这难道就是命吗?命定爹爹,弟弟,外祖父他们都会离开自己?“罢了,我累了。”
林念一语双关,经过刚才如此惊险的一幕,她确实累了,一直背着仇恨生活,她也累了。她不想再去那般了,就像思墨姐姐说的,爹爹他们希望她快乐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活在仇恨中。一个月后。一场雪,让大地覆了一层白霜,也京城正式进入了寒冬。宴会之变发生之后,墨国就重新改立为凉国,原兴元国朝臣依旧各司其职,管理朝堂事务,原西凉国朝臣穿插到各个之位中去,有空缺补空缺,无空缺做替补,实在没了职位,便下放到地方。靳昊和淮亲王被赐毒酒一杯,双双身死。靳华则封为超一品怀远侯爷,林念照旧乃是淳玉县主。江湖上,观海云山覆灭,青鸾第一手重回江湖第一大帮,林朝和林铮依旧帮忙打理帮派各个事宜。就这么一个月过去,朝堂和江湖上一片祥和。凉国各地的民众也都安居乐业,经过这几次国变,百姓们也终于迎来了太平盛世!一别如雨院,林念坐在回廊上,背靠着柱子,望着白如鹅毛的雪花,轻飘飘地散落在院子里。她开始想念江北的雪了!“不知林朝和林晖二人修整青鸾第一手,修整得如何了?青鸾第一手的生意可恢复正常了?”
林念喃喃自语。迎面走来的思墨,拿着手炉和披风,走来,先为小姐系好披风,又将手炉塞到小姐手里。答着:“咱们那玉器铺子前几日还收到江北送来的玉器,想来是恢复正常了。”
林念的眸子依旧没从皑皑白雪上移开,任由着思墨为自己整理披风和衣袖。思墨特意为小姐装了一个大的手炉,小姐拿着,还能暖着肚子,小宝宝便也不会冻着了。“小姐,您一有心事就喜欢冻着自个儿,这个毛病,您何事能改?如今您可不只是自己了,还有小宝宝呢!”
思墨唠叨模式开始了。“宝宝说他喜欢挨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