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听到白瑶的话后,诧异的看向了她,忍不住低声道:“白少主,你不相信我家小姐吗?”
这话把白瑶给问愣了一瞬。她,她说了不相信了吗?“喜鹊,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白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话虽然是点着喜鹊的名说的,可眼神却是看向夜景澄他们。“白少主不必担心那么多。”
洛宁浅浅一笑,道:“喝杯茶缓解一下,你不必那么紧张的,彩云应该是会同意的,她人很好。”
洛宁说着话,亲自给白瑶倒了一杯茶,只是因为夜景澄没让她坐,所以这杯茶注定了她只能站着喝了。“白少主尝尝,这茶可不容易得到。”
夜温瑜接过洛宁的话,淡淡的道:“这个时候还有如此新鲜的明前龙井,可真难得。”
“不过是友人相赠罢了。”
洛宁随口说了句,目光看了眼夜景澄,后者眉头微微皱起。他对茶没有特别的研究,喝着不过是比清水多一分味道罢了。可偏偏这明前龙井让他有些排斥。“那看来洛小姐这好友非同一般了吧!”
夜温瑜喝着茶,状似随意的道:“大皇兄前几年好像也特别喜欢明前龙井,每年开春就让人去预订了。”
夜景澄眸光冷冷的看了眼夜温瑜。“明前采制的龙井,叶片嫩而透亮,这茶叶入水冲泡,芽叶舒展,都能看到它曾经的光泽和完整。”
白瑶轻抿了一口茶水,看着里头浮动的两三片叶子柔声道:“味清甜而可口,淳淳清香。”
“看来白少主也是爱茶之人。”
夜温瑜笑笑的说了句。“王爷说笑了,我并非一个爱茶之人,只是独独喜欢这明前龙井罢了。”
白瑶道:“因为这是……”白瑶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丝的怀念和落寞,将杯中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下去。“因为什么?白少主这说话说一半的,也太吊人胃口了。”
夜温瑜笑着问了句。“不过是些往事罢了,王爷……”“五弟何时这么八卦了?”
夜景澄淡漠的开口打断了白瑶的话,“两位若是想闲聊就换个地方,别影响本王和宁儿的清净。”
白瑶被夜景澄的话给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声音低低的道:“王爷,这明前曾经……”“白少主若是喜欢这茶,我这还有些。”
洛宁摆了下手,招来了欢儿,“你去屋里将剩下的明前都取来给白少主,这茶和她很配。”
“是,小姐。”
欢儿福了福身便退下了。心里有些不甘,这明前可是小姐好不容易才从天机门抠来的,结果这才第一次喝就要送人了。“洛小姐客气了,我怎能夺人所爱呢。”
白瑶摆手拒绝了一下。“喜欢的才叫夺人所爱,这明前不是我那朋友看着新鲜送来的。”
洛宁淡淡的道:“今日喝过这新鲜劲也就过了,弃之可惜,白少主既然喜欢,赠予你岂不是这茶最好的归处。”
白瑶嘴角抖了抖,当她这边是什么地方了!收破烂的吗?还弃之可惜!白瑶很想说她也不喜欢了,想将茶水给泼洛宁脸上去,可是她忍住了。在夜景澄面前她不能这么做!“那就多谢洛小姐了。”
白瑶咬着牙,挤出一抹笑脸对着洛宁道了句谢。“白少主不必客气。”
洛宁看欢儿出来了,便让她把东西拿给了喜鹊。“白少主今日出门没有陪着,便让喜鹊送你回去吧!”
洛宁看了眼一直扶着白瑶的喜鹊,道:“可得好生扶着点白少主,她身子虚。”
“是,奴婢知道。”
喜鹊点了点头。“对了,白少主出门,这身边怎么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洛宁随意的问道。“小姐,芙蓉她病了,所以没跟着出来,白少主这身边也没别人了。”
喜鹊不等白瑶开口,就帮她把话说了。白瑶在心里暗骂了喜鹊一句,脸色沉了一些。“五弟,父皇让你好好接待神农门少主,你就是这么接待的?”
夜景澄撇了眼夜温瑜,冷声问道。“大皇兄误会了,臣弟这也不知道白少主身边缺人啊!否则这不得早早的安排了。”
夜温瑜憋屈的解释了一句。“咦!白少主身边没有人侍候吗?”
欢儿好奇的道:“奴婢这几日经过神农门外头的时候,看到好些人挤着想进……”“欢儿,休得无礼。”
洛宁轻声打断了欢儿的话,对着白少主道:“芙蓉病了,要请彩云顺便一起看看吗?”
“多谢洛小姐好意,芙蓉有门中师兄弟照顾,会很快好起来的。”
白瑶轻声说了句,脸色是越发的难看了。“王爷,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要先回去了。”
白瑶压低声音对着夜温瑜说了句。“既然如此,那本王先送你回去。”
夜温瑜一脸关切的说了句,转头和夜景澄道:“大皇兄,那臣弟就不打扰你们的清净了,先告辞了。”
夜景澄只给了他们一个快滚的眼神。等他们走后,洛宁也让欢儿他们退下了。“王爷,这明前是白少主最喜欢的,所以这些年你都记着是吗?”
洛宁开门见山的问了句,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落。“嗯,本王记着。”
夜景澄抿了下唇,道:“宁儿你别误会,本王是因为厌恶才会记着,可也只是记着这名字罢了。”
“真的只是记着这名字?”
洛宁看着夜景澄道:“王爷若是因为厌恶,又何必年年都要买来这明前呢?”
“宁儿,你说什么?”
夜景澄眉头紧皱,不明白洛宁在说什么,他什么时候年年买明前龙井了?“宁儿,老五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况且本王也不是为了她。”
夜景澄看洛宁不说话,又补了句。洛宁笑了笑,似乎有些事是自己不知道的。或许前世的时候,有些事也是她不曾看到的吧!“我没把北王的话往心里去。”
洛宁淡淡的道:“王爷,宁儿也有些累了,王爷你先回去吧!”
洛宁看了眼夜景澄,起身往屋里而去。“宁儿……”夜景澄开口唤了句,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洛宁那落寞的身影总让他心里不舒服。夜景澄的目光扫了眼桌上的茶水,眉头微微一皱。另一边,喜鹊陪着白瑶回到神农门落脚点的时候,恰好就碰到了从外头回来的芙蓉。“芙蓉,你不是生病了,怎么还往外跑呢?”
喜鹊看着芙蓉,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虽说芙蓉是白瑶的下人,可喜鹊就是看不过去,没好气的道:“你得快些养好身子,才能侍候白少主啊!”
“你有病吧!谁说我生……”芙蓉的话在车帘掀起的那刻戛然而止。白瑶此刻正怒目盯着她看。“少主,咳咳咳……”芙蓉掩嘴一阵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