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率不足,请排队候车,正文君正在开来的路上说完,他眼神不由扫向方潮舟腰带以下。
他话虽未尽,但方潮舟已懂了他的意思,故而方潮舟吸了一口冷气,他未想到自己一个谎言还惹出这样的麻烦。被一个男人的视线注视,实在有些奇怪,所以他忍不住用折扇挡住自己被注视的地方,勉强笑道:“五师弟,我知你好意,但真的不用了,我这病已经药石无灵,况且我现在也习惯了。”
“二师兄,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嘲笑你,但是我真的不会,而且,今日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杜云息表情严肃,下一瞬,他咬咬牙,直接道,“二师兄,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方潮舟:……
方潮舟说:“我选不脱。”
“不行!二师兄,必须脱!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看一下二师兄的……”病,要不然我怎么对症下药?
可惜话尚未说完,就有人破门而入。
的确是破门而入,门都被踢烂了。
进来的人是方潮舟的大师兄。
大师兄年长他们许多,颇有一种长兄为父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什么,此时他横眉冷目,怒视杜云息,“混账!真是满口胡言,有你这样轻薄你二师兄的吗?出来,领罚!”
方潮舟立刻解释,“大师兄,你误会了,五师弟他只是……”
可惜他的解释被大师兄直接打断了,大师兄大手一挥,“你不要袒护这个混账东西,他今日就敢逼你脱衣服,还句句皆是不堪之词,作为大师兄,理当有肃正门风的责任。”说完,他还强行把方潮舟抓到自己身后,“还有,你这几日离他远一点。”
方潮舟有些头疼地捂住额头。
这都什么事啊?啊,好累啊,他想去睡觉。
最后在方潮舟和杜云息合力解释了小半个时辰后,大师兄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不甚白皙的脸上都看出了脸色变红了,他方才在外面听到杜云息和方潮舟后面的对话,还以为是杜云息要欺辱方潮舟。若是两情相悦,他倒也不管,可话听上去更像是强迫。
他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想把自己从这种尴尬境界弄出来,所以他话题一转,又转到了方潮舟的身上。
“二师弟,哎,你也是,你有这毛病,为什么不告诉师兄我呢?我虽不才,但这些年手里头的各种丹药也不少,而且五师弟精通歧黄之术,你还是不要讳疾忌医,这样,今日正好我和五师弟都在,你就把裤子脱了给我们看看,不要害羞,当初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这话大师兄说得没错,当年方潮舟来天水宗的时候才几岁,路都走得歪歪扭扭,师父不让皇宫里的宫人留在山上,故而都是他带着方潮舟。
可方潮舟完全不愿意,他那话本是谎言,若是脱了裤子,万一被发现端倪,那他们就知道他故意在撒谎了。
但他反驳的话还未说出口,有人从房门外经过了。
方才房门被大师兄弄破了,现在即使关上,也烂着一个大洞,店小二说明日才能修。
“小师弟!”杜云息是第一个发现来人的。
此时的薛丹融未戴帷帽,一张脸艳如芙蓉,可神情却又冷到极致,他站在门口,手持断水剑。他瞥了下烂了一半的房门,又看了一眼围着桌子坐的三人,也许是方潮舟的错觉,他觉得薛丹融现在的神情比之前出去的时候冷上十倍。
薛丹融只扫了他们一眼,就直接离开了,他什么话都没说,连招呼都没打。方潮舟见状立刻站起来,“大师兄,五师弟,我见小师弟好像心情不太好,我过去看看。”
他实在需要找个机会溜走,再待下去,怕是真的要被人扒了裤子了。
因为借口去找薛丹融,他又怕直接回房,又被那两个人缠上,所以就真的去了薛丹融的房间。
薛丹融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是薛丹融自己挑的,他素来不喜欢与人接触。
方潮舟去找他,因知道薛丹融的性子,并没有想过对方会开门,他只要在薛丹融房门口说几句话,就算完事交差了。
“小师弟,你在房里吗?”方潮舟隔着房门说。
里面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
方潮舟又敲了下门,“小师弟不在吗?那我只能先回房了。”
话音才刚落,房门就打开了。薛丹融坐在桌子旁,正在用布巾擦拭断水剑,眼神都没有往方潮舟这边看,只是冷漠地问:“师兄前来所为何事?”
“倒……没有什么事。”方潮舟没想到他在,更没想到他会开门,所以只能没话找话说,“小师弟今日比赛顺利吗?赢了吧?”
薛丹融擦剑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凤眼微抬,长如羽扇的睫毛下的眸子冷如冰雪,更偏偏这般冷的眼神,被一张极其秾丽的脸蛋所拥有。世人皆因他相貌而成为飞蛾,又因他性子而痴缠不放。大概很多人都认为自己可以融化这块冰。
“赢了,师兄还有什么事吗?若没事,还请出去。”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比方才更冷淡,不像是对自己的师兄,更像是对陌生人。
不过方潮舟听到这句话,心里暗喜,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跟薛丹融说什么,他不是原主,并不爱薛丹融,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冷淡而难过,故而他直接点了点头,“那好。”
他还主动阖上了门。
*
接下来的半个月,方潮舟每三日比试一场,基本同他比试的人都拿了法宝就弃权,根本不跟他打,偶尔有不愿的,也被方潮舟给打趴下了,就在方潮舟认为能顺利挤进前十的时候,他在前五十进前二十的时候,抽到跟薛丹融比试。
原著里原主并没有跟薛丹融对上,这次大概是方潮舟偷懒,每次抽签都让杜云息顺便帮他抽,导致改变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