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严苛哦。”居然还要看表现,万一没有表现好怎么办,把她像赵映梦一样赶出去吗?
“那是因为你笨。”贺云槿吃了一块点心,也喝了一杯茶,太甜了,他吃不习惯。
虞姝嘟了嘟嘴,撑着下巴,宽宏大量道:“我大人有大量,不与受伤的殿下计较。”
殿下都受伤了,就让让他好了,反正身上也不会少块肉。
“那孤是不是还得多谢你?”贺云槿眼尾溢出点笑意,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必啊,殿下对我温柔点就好了,我瞧着殿下的冷脸有些胆战心惊。”
贺云槿闻言,眼尾往下压,舌尖顶着上颚,“你怕孤?”
“还好吧,殿下不生气就不怕,殿下生气的时候还挺可怕的。”
其实现在已经不怎着怕了,初遇的时候虞姝还是挺怕太子了,因着脑海中皆是梦境里的太子,煞神一般。
“孤几时生气了?”
“方才不是生气了吗?”
“那又不是对着你。”
“那殿下还记得我回京之时,初遇到殿下时,殿下的冷脸嘛,那就是对着我啊。”虞姝掰着手指数了数,都一月有余了,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让虞姝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不是你说到了新年,前尘往事不必再提,只管过好日后,为何如今你又旧账重提?”其实那哪里算得上是生气,只是多年未见,他又极力劝着自己莫要沉沦。
可哪怕这样,最终还是沉沦了,真是无用,面对她,确实无用。
固守了多年的心,还是被她拿了去,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温暖了他整个冬季的手炉,就算尘封住还是能找到主人。
“那我不提了。”虞姝也觉得翻旧账没有意思,对一个陌生人,殿下有那种神色也正常,“殿下再吃一块点心。”
“不了,一会就得用晚膳。”太甜,他吃不下去,小姑娘都喜欢吃这样甜腻的东西吗?
“喵呜。”元元伸出脑袋,似乎是想吃一口。
“元元乖,你不能吃这个,待会让人给你拿小鱼干。”虞姝摸了摸元元的脑袋,好软好乖。
元元享受的闭上眼睛在虞姝的手心里蹭蹭,温温软软的,还带着馨香。
看的贺云槿眼热,眼前的小手莹白似玉,却只摸在这只臭猫脑袋上。
他倒是发现了,如今连只猫都比他地位高,本就不多的关注,如今又被分去了不少。
早知道就不把它捡回来了。
正在享受着虞姝温软小手的元元感觉后背发凉,委屈的喵呜了一声。
虞姝和元元玩了一会,很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她照旧把其他人遣了出去,然后给太子喂饭,有了中午的事,两人都利索了许多,等给太子喂了饭,虞姝也在太子府用膳。
用膳之后,两人坐下来喝茶,顺便聊了下刺杀这事,“如今大理寺卿怕是还未有发觉,都未曾找过我。”
“尚早,不急。”他东西都还没刻上去呢,凭借大理寺卿,如何能破这刺杀案。
更何况,宁王可不是寻常人,敢不敢得罪宁王还是个问题呢。
“我也不是急,想在爹爹娘亲入京之前解决这件事,免得让二老忧心。”今日初六,初十也快了。
“可以。”这事明日就有个决断了。
“殿下,晚上的药熬好了,已经凉到恰好入口的温度。”春儿来的很及时,又端来了一碗药,还特意晾凉了些才端来,看她多贴心。
“春儿有心了,殿下快把药喝了,明日太医还会来给殿下换药。”虞姝把药碗放到殿下面前。
贺云槿瞥了一眼春儿,凉的让春儿脊骨发冷。
“孤方才吃的太饱,喝不下,待会再喝。”贺云槿把药碗挪远了点。
“殿下莫不是怕苦不想喝吧?我今日带了桃脯来,殿下尝尝看。”虞姝从方才的食盒里拿出一碟子桃脯,递给太子。
贺云槿未动,元元却有些馋,喵呜喵呜的要吃一个。
虞姝推开它的脑袋,一本正经的和它讲道理,“这个你不能吃,是殿下的,你方才不是吃了小鱼干嘛,这么馋,果然是只小馋猫。”
“喵呜”好香,想吃。
虞姝正推着元元的脑袋,有侍从来报说是虞府的马车到了。
虞姝一早吩咐了凌珠用了晚膳来接她,也免得劳烦太子府的马车。
贺云槿心中一松,总算到了,“猫给孤,你早些回去,挺晚了。”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殿下喝了药记得吃桃脯,这样就不苦了,可千万不能被元元吃了,它吃不得。”
小猫咪乱吃东西会得病的。
“知道了。”
虞姝离开,春儿唯唯诺诺上前,“殿下,这药是否需要奴婢端下去再热一下?”眼看着药连热气都不冒了。
贺云槿睨了一眼药碗,“不必,日后郡主在时不许把药端上来。”
“是。”春儿瑟缩了下,郡主才走,殿下浑身都透着冷意,可方才殿下不是劝郡主离开吗?
“退下。”贺云槿抬手撸了一下元元的脑袋。
他自幼习武,力气不小,摸起元元来自然不似虞姝柔软,元元总感觉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压在身上,似被命运扼住了咽喉,喵呜的叫个不停。
贺云槿心烦,这只猫倒是会找舒服的地方,手一松,猫就从膝头跳了下去,溜到了书桌上。
抖了抖身上的毛,元元终于觉着捡回了一条命。
贺云槿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有两根猫毛。
端起药碗,把药倒进了墙角的那盆墨兰中。
元元瞪大了猫眼,看着他的动作,待男人扫过视线的时候,它又低下头舔爪子。
贺云槿低哂,这只猫倒还有些灵气。
次日上午,虞姝来到太子府,太子早膳喝的是粥,并不妨碍用左手。
“殿下,今日一早大理寺卿来府上问了些情况,他说并无头绪,我想着既然查不出来,不如把那些人放在菜市场示众,许下重金求线索,若谁能提供线索,无论是否能查出来,都有报酬。”
既然是在燕京刺杀她,那必定也出现在燕京城,城内繁华,没有哪个大燕人会不向往,只要有一个人知晓,那这件事就有了头绪。
“可以,也顺便震慑其他想轻举妄动之人。”可有不少人紧盯着虞姝,不止宁王一人。
“那便这样做了。”也莫要怪她狠心,她的命都险些没有了,哪里还愿意同情这些杀手。
快到晌午了,胡太医来给太子换药,虞姝站在一边看着,瞧见伤口竟还是鲜血淋漓的,“太医,殿下这伤怎的好似没变,莫不是剑上有毒?”
胡太医见着也有点惊讶,但伤口上确实无毒,按理来说,今日不可能还在流血,“微臣也不知何故,兴许是天气太冷,伤口不易结痂,微臣再换副方子,能让殿下好的快些。”
胡太医是初次给太子殿下看诊,也不清楚殿下的身体,殿下倒是什么都没有说,不过郡主十分忧心,听闻郡主与太子殿下关系甚密。
“也好,那劳烦太医了,殿下贵体,耽误不得。”
迟迟不好,虞姝就得日日挂心,恶化下去怕是会留疤痕。
“郡主言重了,微臣这就下去开方子。”胡太医把伤口包扎好,提着药箱离开。
虞姝看着太子的伤口直皱眉,“殿下,你是不是动着这只手了?”
关于剑伤,她也有些了解,殿下伤的不算重,今日还在流血实在是奇怪。
“没有。”贺云槿断然否定。
“喵呜”元元叫唤了一声。
“那就奇怪了,莫不是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虞姝站了起来,想要检查一下屋子里。
熬药的活她已经吩咐了春儿,她也早先摸清了春儿的底细,是孤女,并无家人,也给了不菲的奖赏,要春儿顾好殿下,应当不会出错吧?
除了药,那就是屋子里有问题了,殿下每日都待在屋子里。
可看了一圈,并未发现不妥,正打算放弃,想来兴许只是个人体质不同。
这时,元元从桌子上跳到地上,爪子扒拉住虞姝的裙摆,“喵呜”
“元元怎么了,饿了吗?”虞姝蹲下来要抱它,可是元元却不要她抱,拽着她的裙摆往角落去。
贺云槿眉眼凝起,眼睁睁看着元元把虞姝拽到角落那盆墨兰边去,手指都蜷缩起来,莫名的开始紧张。
就知道它不是只好猫,真不该把它带回来。
“咦,你是要这盆兰花吗?”虞姝摸了摸元元的脑袋,怎么回事。
“喵呜”低头呀,再靠近一点。
虞姝蹲的脚有点麻了,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抱起元元,实在不知元元想要做什么。
可就在此时,她闻到了一丝浓重的药味……
作者有话要说:元元:喵呜娘亲,快给我奖励小鱼干
太子:今天晚上吃红烧猫爪。
元元:喵喵喵?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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