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锁声音磕磕绊绊，努力描绘着脑海中支离破碎的画面，原本早已消弭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强行唤醒，阵阵剧痛如浪潮般冲击着他的思维，虚幻飘渺的记忆碎片仿佛笼罩着雾气，朦朦胧胧看不清晰。
纯白色的世界？永恒的光明与黑暗？
洛川皱眉。
这都什么？
说实话，他觉得魂锁的解释其实和不解释没多少差别，完全弄不懂他到底在讲什么。
不过洛川并没有打断他，还是耐心听到了最后。
“深海彼岸呢？这个又是什么意思？”洛川记得魂锁最开始提及的这个词语。
“我……不知道。”魂锁沉默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当老板询问我关于精灵的问题的时候，我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这些东西，就像是……某种连锁的反应，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洛川看着魂锁，其身体表面的鳞甲缝隙中不断有黑雾涌出，气息与最开始相比已经衰落了许多。
魂锁不敢骗他，也没有理由去欺骗他。
“我知道了。”洛川点点头，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来了系统空间一趟，也不是全无收获。
空间漩涡再次凝聚，化作通往现实的通道，洛川离开之前忽然想到了什么，顺手将起源商城的各种商品全都拿出了两份，分别丢给了魂锁和黑鳞。
再怎么说这两个也算是起源阅读的员工，总不能让人家白白打工，洛川还没有黑心到那种程度。
魂锁和黑鳞先是呆了一下，接着那一张张面孔、一颗颗眼球全都流露出惊喜的神情，起源商城的商品他们早就很是向往，可惜除了洛川主动给他们之外，并没有其他的途径可以获得。
至于主动向洛川讨要……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
“对了，你们现在应该都有灵晶吧？”洛川问。
不管是魂锁还是黑鳞，都有发布自己的小说，自然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赚取灵晶。
“有。”
魂锁点头，黑鳞挥动着触手。
“明天魔幻手机上会有新的游戏上架，到时候记得关注。”
留下这句话后，洛川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了系统空间。
沉默的氛围再次席卷而来。
“老板说的新游戏是什么？”黑鳞率先打破沉寂。
魂锁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自己看魔幻手机，难道这还用我教你吗？”
黑鳞发出了一道怪异的笑声，挥动了一下触手，黑雾凝聚，化作撕裂空气的锋刃朝着魂锁袭去。
有昆虫肢体从魂锁周身涌动的黑雾中探出，挡在了锋刃前方，二者相撞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你是不是不觉得我状态不好就能打得过我了？”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呵，找死。”
“死的是你才对！”
黑雾呼啸，汹涌的能量冲击化作翻天覆地的恐怖浪潮，这差不多已经是系统空间时不时就会出现的常态了。
……
月光皎洁，明亮柔和的光辉驱散了夜间的昏暗，窗户之外闪烁着城市的万千灯火，一道空间漩涡缓缓旋转，中心位置是最为纯粹的深沉，那并非黑暗，也不是任何一种色彩，而是某种概念的产物。
不知通往何处。
洛川从中走出，在漩涡消散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他好像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错觉么？
洛川没怎么在意，反正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拿出魔幻手机看了下时间，他在系统空间中只消耗了半个小时左右。
洛川伸个懒腰。
事情都已经做完自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溜溜达达来到了楼下。
临近楼梯出口，并没有听到那熟悉的喧闹声，这让洛川有些好奇，要知道只要是矮人汇聚的地方，那种大嗓门的吵吵嚷嚷才是正常情况。
隐隐约约，好像有少女的声音传入耳畔。
“……你是怎么看出那个送信的人是海军退伍的战士？华生目送着对方离开，言语中满是惊奇，对他来说福尔摩斯能够一口道出对方的身份完全近乎属于魔法之类的东西了，他甚至有点怀疑福尔摩斯是不是早就和对方串通好了。”
“我现在没空和你解释这些。福尔摩斯有点不悦，不过他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不妥之处。抱歉，我在思考东西的时候被打断就会这样，不过话说回来，难道你看不出他曾经是海军退伍的战士吗？”
“看不出来。华生摇头。”
“其实这件事知道答案容易，但让我解释如何知道的却有点困难。福尔摩斯努力思考着如何给华生解释这一切。就像是我们都知道日升日落四季更迭，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但解释其背后的原理却很难。”
“华生点着头，福尔摩斯的话让他感觉很有道理……”
洛川来到了柜台。
“怎么样？”静静聆听故事的妖紫烟帮洛川把椅子拉开，小声问，“魂锁怎么说的？”
虽说在魔幻手机上看过不少遍洛川写的小说，但听安诺讲述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喜欢这种听故事的感觉。
洛川顺手拿起旁边的杯子，也不管妖紫烟那无奈的眼神吨吨吨将放凉的茶水喝个精光，缓缓舒了一口气，将先前的经历简单描述了一遍。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洛川又拿起一块水果放进口中，咔嚓咔嚓吃着。
“嗯……”
妖紫烟抱着双臂低头沉吟，正在思索着洛川说的那些话语。
“吃吗？”洛川将一块切好的水果递到了妖紫烟的嘴唇上。
妖紫烟身体稍稍后仰，摇头拒绝。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洛川随手丢到了自己嘴里。
妖紫烟呆呆地看着某老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洛川。”
“干嘛？”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就挺奇怪的。”
妖紫烟用隐晦的方式提醒。
“奇怪？哪儿奇怪了？”洛川感觉妖紫烟有点莫名其妙。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妖紫烟决定还是结束这个话题为好，“话说回来，你确定魂锁原本是生活在天澜大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