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目标,就要明确作战计划了,徐大头和伍峰两人碰头一商量,没什么好办法,就是趁夜偷袭。
对于徐大头提出来的方案,伍峰略微皱了皱眉:“草原人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轮骑术咱们肯定比不过,偷袭的确是能占到便宜,可是一旦对方反应过来追击,那咱们该如何应对?”
徐大头一拍大腿:“这还不简单,埋伏点人手就是了。”
伍峰两手一摊:“咱们一共就这一百四十几号人,哪来的人手埋伏啊?”
对于伍峰来说,任何计划都要做好完全的安排,一百多人偷袭五百人的营地,好进不好出,最大的弊端就是缺乏人手。
不过徐大头却是满不在乎:“放心吧,不需要多少人手,只要有埋伏就行,咱们可是偷袭,别看五百多号人,一旦被打懵了,哪里还敢追咱们啊,就算是追了,有四十多号人埋伏,吓都能吓跑了。”
“可是万一……”
“哪有那么多的万一,咱们以少打多,打的就是一个气势,没有气势,说什么都是多余,要是运气好,直接就给贼人打懵了,追都不一定敢追。”
伍峰行伍出身,习惯了军队里那一套,始终觉得这样安排不怎么稳妥,可是就他们这样的情况,哪有稳妥一说。
“行,那就干他们一把。”伍峰也是豁出去了,毕竟他们就是吃的这碗饭,又不是真正的行军打仗。
“干他娘的。”
当夜色深沉,一百多骑兵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了马匪营地的外围。
今夜月黑风高,隔着十几里地之外,根本就看不见徐大头等人。
只见徐大头他们十八个光头纷纷从马鞍旁边掏出酒囊来,打开塞子灌了一大口,嘶哈一声之后,徐大头看了看一旁的伍峰和他的手下们,将酒囊递了过去:“来一口不?”
伍峰赶紧摇头,这特么在军伍里,只有敢死队临行前才会喝一碗酒来壮行的,这么搞真不怕出事吗?
“大头兄弟,这会儿喝酒,不合适吧,也不吉利啊。”
徐大头一撇嘴道:“有什么合不合适,吉不吉利的,咱们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没有必死的决心,就发挥不出最强的实力来。”
这番话引起了伍峰的沉思,然后他也接过了徐大头的酒,仰头咕噜了一大口。
手下们见伍峰都喝了,也纷纷接过酒来,仰头喝了一大口。
徐大头哈哈大笑起来,抽出弯刀大喝一声:“兄弟们,杀啊!”
一时间,马蹄声骤然响起,直冲马匪营地而去。
战斗发生的很突然,即便营地里有人放哨,可是当一百多骑兵出现的时候,顿时就令马匪们慌乱起来。
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一帮马匪而已。
徐大头和伍峰带着手下,冲进营地里乱砍乱杀,顺手还放了一把火。
惊醒的马匪也开始反击,可是刚从睡梦之中惊醒,哪里有多少战斗力,而且他们也不会聚集人手,凑够一定人数再反击。
整个营地里全都是乱哄哄的,有那么几十个反击的,很快就都被他们给杀散了。
忙乱之中,徐大头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斩杀了多少马匪,而且他们不但没有遭到像样的反击,反倒是马匪们开始四散奔逃。
前前后后,还不到两刻钟的功夫,马匪们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剩下徐大头和伍峰等人面面相觑。
“这特娘的就跑了?”
伍峰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都不抵抗一下的?”
徐大头又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伍峰迟疑着说道:“那就打扫战场?”
“得,咱们看看有啥收获吧。”
“不过咱们得快点,要不然对方反应过来,杀个回马枪,可就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对对对。”徐大头招呼道:“弟兄们手脚快着点。”
清点了一番之后,一共斩杀马匪一百五十余人,但是财物什么的却都没有,就连马匹也就只剩下十来匹。
“我去,这帮马匪顺手牵马的手法比咱们还熟练啊。”
按理来说,斩杀了一五十多人,那至少也该有个一百多匹马留下来才对,结果就只有十来匹马。
伍峰则是吆喝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撤。”
“对对对,兄弟们,扯呼。”
带着战利品,徐大头和伍峰等人撤了回去。
而马匪那边,他们倒也没有跑出多远去,几十里外的一处河滩边,马匪们又聚集在了一起。
惊魂甫定的马匪头领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折损了将近三成的手下,心中盘算出来,刚才来袭的敌人估计人数并不多。
不过他也没有声张,毕竟刚才就是他挨了一刀,然后带头逃跑的。
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他略过了刚才逃跑的事,直接说道:“吗的,阿日陶勒的安保公司也太狠了,一下干掉咱们这么多兄弟,这个仇一定得报。”
他一下就把锅扣到了安保公司的头上,毕竟都知道那些佣兵小队的人数不多,了不起二三十号人,怎么可能偷袭他们的营地。
手下问道:“头儿,不是说阿日陶勒的安保不敢到富察部的地盘来的吗?”
马匪头领啪的甩了手下一个耳光:“你个蠢货,你没看他们是半夜偷袭的嘛。”
手下连连点头:“可是头儿,这个仇咱们要怎么报啊。”
“杀回去!”
马匪头领这会儿又神气起来了:“为了死去的兄弟们,这个仇不能不报。”
“杀回去。”
“报仇。”
“可是咱们都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
“怕什么?人多就不报仇了吗?”
“对对对,咱们这里有四五百人,还怕那什么安保公司的人吗?”
说这话的人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倒是马匪头领的脸上一红。
其实他也不确定对方有多少人,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这会儿对方应该已经撤了,杀回去好歹能找回点面子,免得手下觉得自己贪生怕死。
然后一种马匪就在互相鼓气下,又杀回了营地里。
不出马匪头领的所料,他们回来的时候,营地里已经没有敌人的影子。
只留下了一地没有脑袋的尸体。
有手下说道:“头领,这怕不是安保公司下的手啊,估计是阿日陶勒的佣兵干的,只有他们才会割了头颅去领赏。”
马匪头领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失算了啊,刚才还把锅扣到安保公司头上,可这一看就是佣兵干的事,被一帮佣兵给吓跑了,马匪顿时觉得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脸愤慨的说道:“看来这阿日陶勒是在搞什么针对咱们的大动作了,这么多的佣兵,可不像以前的作风啊。”
这个借口十分完美,马匪头领正洋洋自得,却又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对于草原上长大的人来说,光听这马蹄声就能分辨出对方得有个一百来号人马,马匪头领顿时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