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称,就是爱称。不能因为彼此的容颜,就发生改变。这个爱称,是特殊的。不管以后如何,你都是我的老婆子,”
罗益民拉起齐珺挽着他的手,十指相握。
齐珺挑了挑眉头,这个答复,她有些许的满意,但不多,傲娇地抬起自己的头,就是不看他的方向。
二人一同来到刚刚热闹的集市,看到热情吆喝的摊主们。忽然想起了从前的生活,那时候刚刚摆摊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
现在日子好了,不用摆摊了。下雨天也不用担心没有地方避雨,他们家有属于自己的屋檐。
齐珺听到热闹的吆喝声中,有一道明显不同的声音,她看了过去。
“快来看看咧,罗家作坊出品的酱料,种类非常多。大家可以过来看一看咧,好吃的东西就不要错过了。”
一名中年男人前面有一个宽敞的摊位,他的前面摆放着几十坛的酱料,横向霸占了很长的位置。
周围的摊位都比较拥挤,东西都卖的差不多了。
“你这酱料真的是罗家作坊进货的吗?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一位行人问道。
中年男人笑了笑,保持着礼貌的说道:
“客人,你没有见过我,很正常啊。我是最近才跟罗家作坊合作的,这不快过年了,想卖点不一样的。”
“真的吗?你可以打开你酱料的盖子,让我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吗?”那位行人继续问道。
中年男人依旧保持着微笑的礼貌,掀开了酱料的盖子,在上方挥动了几下,让那些酱料香味飘出来。
“你闻闻,这就是罗家作坊的酱料。味道都是一样的。”
那位行人凑近了一点,闻了一下,点了点头。
“味道果然差不多,那能试吃一下吗?”行人继续问道。
“当然可以。”中年男人始终保持着微笑,没有因为那位路人得寸进尺的要求而有不满,并且还主动的给他夹了一些出来放进碗里,让他慢慢的品尝。
齐珺一看,对这个摊位产生了好奇。她拉着罗益民就站在旁边,惊惊地看着。
那位行人尝了一口,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这味道,果然就是罗家作坊的味道。给我来两坛,我现在就带走。”
说着,那名行人爽快的拿出了银钱。价格都没有问一下,就直接递给了中年男人一两银子。
齐珺回头,朝着罗益民使了使眼色。
中年男人只找了那位行人五百文,一坛满满的酱料是二百五十文,感觉好像不贵的样子。
可只有齐珺和罗益民知道,这个价格是不合适的。
也有其他行人发现了这一点,路人甲问道:
“你这酱料怎么这么贵?人家杂货铺里面才卖一百文一坛,你卖的怎么这么贵?比翻倍了还多。”
中年男人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回答。
“这位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现在罗家作坊的酱料销量高,很多人买,都快供应不上了。尤其是到现在,都快过年了,罗家作坊的酱料每日出量有限。这不,就涨价了。”
“不对啊,我昨天才在杂货铺看过。还是一百文一坛,都没有像你这样涨价的。”路人甲不服,昨天跟今天的价格不会差这么多的。
据他所知,罗家作坊在平华镇和石英村都有,不可能生产不过来。
中年男人一点都不慌,挥了挥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那你可以过去看一下,看看你说的那件杂货铺还有没有酱料。”
中年男人说的如此信誓旦旦,路人甲都有些怀疑自己了。
“我过去看看,我就不信了。”
说完这句话,那位路人甲就走了。
其他行人没有直接购买,他们在一旁观看,就等着路人甲的消息。
罗家作坊的酱料,是否跟这位中年男人所说,都已经卖的生产不过来了。
没一会儿,路人甲就回来了,一脸垂头丧气。
“杂货铺的酱料都卖完了。掌柜的说,现在很多商家都去罗家酱料进货,一时半会儿都轮不到他。”
路人乙不理解了,“我们平华镇又不止一间杂货铺,这一家没有了,还有别家呀。”
“对呀对呀,我记得都在三四间杂货铺见过他们卖罗家作坊的酱料。”路人乙附和。
“各位,如果你们不想在我这买。可以去你们所说的杂货铺,我不会勉强你们。做生意的,自然是讲究你情我愿。”
行人们点了点头,摊主说的没错,做生意的,就是讲究你情我愿的。
“过年了,我们能够理解罗家作坊酱料生产不够的事情。那我就从你这里买吧,两百五十文就两百五十文,过年才这样,我能够理解。”
“对对对,我们完全可以理解。罗家作坊的酱料太好吃了,我们家的街坊邻居都在买。没想到,过年反而都不够。”
“我记得去年的时候,完全是够买的。可能是因为今年爱吃的人更多了,也或者是罗家作坊酱料卖到了更远的地方。现在我们平华镇,都不够买了。”
齐珺看到有路人要付款了,主动出声。
“你都是跟罗家作坊哪一位负责人联系的?”
众人一听,纷纷疑惑的望向齐珺。怎么会有人买东西的时候,还会问人家跟谁联系呢?
中年男人依旧保持着他礼貌的微笑,但齐珺觉得,这个笑容实在是太假了。
“我是跟罗家作坊的主要负责人联系的。”
“主要负责人?是谁?”齐珺问道。
齐珺一出声,有些路人就立马认出了她是谁。不过大家没有提醒,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当听到齐珺出声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一个摊位,肯定有问题。
“这位夫人,这些都是商业机密,跟你说,有些不太合适吧?”中年男人还是笑着说道。
但仔细一看,能看出中年男人的笑容多了一丝敷衍。
“这些商业机密,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齐珺回以微笑。
“这位夫人,难道别人的商业机密,你都要过问吗?”中年男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丝的不耐,上扬的嘴角都开始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