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秀禾阁的一层主要售卖的是布匹,二楼售卖成品,就是成衣和棉被,三楼是我们秀禾阁贵客去的地方,在那里可以定制秀禾阁的新款衣裳。”
齐珺颔首,表示了然。
一楼看得她眼花缭乱的,看的都想下手买了。
“先去二楼,我们这次来是打算买些薄被和枕头。”齐珺说道。
小二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把齐珺和罗益民请到二楼。
一到二楼,罗益民把罗月放了下来,罗梅则是继续抱着。
秀禾阁起码是大地方,不至于有拐子出现,也让孩子可以挑选一下自己喜欢的棉被。
“我们先逛一逛看看,你先忙其他的。”齐珺不习惯旁边有个人站着,感觉很别扭。
小二了然,还是拿了一个推车过来。
和现代超市的购物车差不多,但这儿的推车是一个没有顶的半米宽一米长的木箱,下面有四个轮子,上面有一条绳子,可以拉着前进。
结构简单,很多木工都可以做出来。
罗益民接过推车的绳子,从身后的背篓里拿出两个麻布袋,套在罗梅的脚上,随后把她放在推车里面。
“在这儿好好待着啊,鞋子上的麻布袋不要取下来哦。”
罗梅乖乖地点头,肉乎乎的脸颊十分的诱人捏一下。
这里爷孙欢乐,齐珺已经开始挑选被子了。
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挑选被套比较划算,薄薄的被套在这个季节正合适,天气冷了就往里面塞被芯,薄厚都可以自己选择。
她低下头,望着罗月,“月儿有什么想选的,妹妹一床,你一床,就不会抢被子。”
最主要的,齐珺没有说,就是怕罗梅尿床。那一床被套,就不够用了。
罗月左看右看,都觉得好好看,有些被套上还绣了花。
“奶,我想要这一个。”
她指了指离她最近的藕粉色被子,上面有绣着荷叶,在藕粉色被套的加持下,绣出了荷花的轮廓。
齐珺颔首,小姑娘喜欢粉色,可以理解。
但为什么罗梅指着的,却是深褐色的被套。
“梅儿,你是想要这一床被套吗?”齐珺问道。
罗梅点头,自己的小心思就是,颜色深的,就看不出她尿床。
齐珺瞧着她那儿活灵活现的表情,就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垂下眼神中的笑意,心道,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傻瓜。
很快,一个推车就装满了被套,以前的被子齐珺不打算拿来再盖,最多就是拿来垫着。
所以,十个房间,买了十张被套,颜色不一样,但都很明艳,不是灰沉沉的颜色。
齐珺不怕惹脏,自己开心就好。
她觉得,明亮的颜色,可以让人心情变好。
深色的颜色看多了,容易想到伤感的事情,影响她的心情。
现在大家隔三差五的都会用沐浴露洗澡,洗发水洗头,不至于像从前一样。
身上各种脏兮兮的,就直接躺在床上。
罗梅小可爱因为推车里面没有位置了,被罗益民继续抱着。
在外,还是孩子在附近的,心里才踏实。
齐珺看了一眼成衣区,微微心动,但是价格是让她心裂开的。
买一匹棉布四五百文,买一件成衣就要一两,价格悬殊。
她果断选择买棉布,让吴荷香和文珠做一下全家人的里衣。
这粗布制成的里衣,有点刺皮肤。
睡一觉醒来,都是印子。
有条件了,就来换一换。
两大两小来到一楼,服务态度好的小二又拉了一辆推车过来。
他觉得自己的预感没有错,这一家人一看就是不穷的,只是没想到花销会这么大。
“几位慢慢看。”
好的小二是会察言观色的,客人不喜欢他在旁,他就走开。
但是时刻观察客人的动态,在客人需要的时候,要立马上前。
齐珺接过小二递过来的推车,罗月主动揽起拉推车的事情。
“奶,我来推,您慢慢挑选。”
齐珺笑了笑,温柔地抚摸她的头。
她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双手,伸手摸向棉布。
柔软的材质,让她忍不住揉蹭了一下。
这棉布的材质比粗布好太多了,心里这么想着,目光转向绸缎的那一边。
以后有条件了,一定要买绸缎的,手感和触感肯定更加好。
这绸缎一匹都要几两,甚至几十两的,很难买得起全家人的。
在村里,太炫富了,不合适。
忽然,门口一阵喧哗。
齐珺一回眸,就看到一名脸上有刀疤的男子,挟持着一名娇弱可人的女子。
只见女子肤如凝脂,柳眉杏眼,面若桃花,却是典型的小家碧玉。
“不要伤害我们小姐,你要多少银钱,我都给你!”一旁的丫鬟,害怕的伸着手,想救娇弱女子,又害怕刀疤男手上的刀。
看到这里,齐珺蹙了蹙眉头,心里暗暗吐槽。
现在当街挟持都不用带点黑面巾什么的吗?这一看都不是临时起意,感觉是有备而来。
“闪开,你们别靠近。再往前一步,我就......”刀疤男阴险地笑了笑,手中的力气加深。
娇弱女子的皮肤很嫩,一下就划出了血痕。
齐珺皱眉更深了,不知刀疤男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敢贸然上前。
“听闻那位小姐好心,救了一个被拐子拐走的小孩。”身旁的妇人甲一脸八卦地说道。
“这不是见义勇为的好事吗?这拐子怎么这么狠,都报复起来了。”妇人乙疑惑的问道。
妇人甲凑近妇人乙,“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这位小姐是镇上衙门大人的千金。前段时间循着蛛丝马迹,把那个拐子的窝给端了,估计这一个就是当时的漏网之鱼。”
“这个我有印象了,那段时间,衙门大人的千金都不敢出门。都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了。这漏网之鱼就出来了,看来还掌握了衙门大人千金的动向。”
妇人乙差点就拍手,反应过来,收起自己的手。
齐珺一听,这可不得了,见义勇为的人可不能被伤害,还是衙门千金呢,那些捕快也不知道哪儿去了,怎么都没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