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冀州张角大营,有探子前来汇报,“报,禀天公将军,北中郎将卢植率领的官兵,已进到广宗地界。同时,讨贼中郎将袁绍也率领兵马赶往冀州而来,两军马上就汇合了。”
“什么?巨鹿的张白骑渠帅呢?为何没有消息传来?”张角不可置信,心中已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巨鹿城离广宗如此之近,如今,张白骑既没有撤退回来,也没有消息传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张角实在想不通,明明命令张白骑死守城门不出战的,汉军人数根本不足以攻城,怎么会败的。
“禀,禀报天公将军,前线传来消息,张渠帅率军出城迎战,兵败自刎了。”传令兵战战兢兢的回答,低着头不敢动。
张角顿时泄气了,直接瘫软在椅子上。
“那两军现在距离有多远?”张角头疼的问道,这下不好办了,两个最难缠的人物一前一后马上就来了。
“禀天公将军,至少还要百里路程才行。”
“知道了,再探,记得重点是袁绍的兵马动向。”张角摆摆手,让探子继续下去监视。
“来人,传我命令,让东阿,东武阳,清河三郡的黄巾严防袁绍皇甫嵩等人,待本将军击溃了卢植,再一举收拾了这个袁绍。”此时的张角并不知道东阿,东武阳二郡已破。
“喏。”
随即叫来三弟张宝,仔仔细细商议了一番。
哈,哈,哈,休整好之后,卢植率军前来叫阵。双方摆好阵势,战鼓阵阵,旌旗迎风飘扬,卢植的大旗是红色的,上书“北中郎将卢”。
黄巾军的旗帜则是金黄色的,上书“天公将军张角。”
第一轮交战双方出战的都是副将。
卢植这边出战的是副将宗员,“护乌桓中郎将宗员在此。”这时宗员看到不远处黄巾帅旗上写的是“地公将军张宝”,再次出声嘲讽,“哈哈哈,区区叛军贼子,也敢称自己为将军了?”
哈哈哈,汉军直接嘲笑出声。
张宝见状,大怒,“看不起本将军?你是找死。”双腿一夹马腹,直奔宗员。
战场上两道尘土飞扬,两人快靠近之时,张宝一流巅峰武将的气势喷涌而出,直压宗员。
宗员心道,坏了,一流上等猛将。此时撤回去已经是晚了,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战不了十几个回合,张宝大刀一出,大声笑道,“谁给你的勇气。区区二流巅峰武将还敢出来叫阵?”
宗员一言不发,拼尽全力抵挡张宝的进攻,只能找个机会撤退了。
虽然撤回去会导致士气低落,但是没办法了,小命重要不是。
双方战马驰骋,你来我往。
顿时尘土飞扬,宗员一个不慎,被扬起的沙尘迷了眼睛,张宝看到后拍马挥刀,直取宗员的头颅。
“我命休矣。”来不及感叹,大刀挥过宗员人头落地。
哈,汉军官兵看见宗员被斩,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中郎将宗员能征善战,屡立战功,如今被黄巾贼子张宝所杀,顿时士气大落。
突然间汉军官兵又开始大声呐喊,只见一员大将闪出,声如雷鸣般呼喊,“宗员,黄巾贼休要逞能,大汉北中郎将在此。”原来是卢植亲自杀了出来,刚才尘土飞扬,想救宗员已经来不及了。
张宝横刀立马,拦住了杀来的卢植。
但是卢植人高马大,刀技娴熟,一流巅峰武将气势如虹,“黄巾贼子给本将军拿命来。”
铛铛铛。
张宝见卢植骁勇,杀了几个回合已感到体力不支,渐渐败下阵来。
这时城墙上的张角唯恐兄弟有失,正要鸣锣收兵,只见威县方向刮起一股尘土,有一队人马向着战场杀来,黄色的帅旗上上书“冀州刺史王”,原来是冀州王芬率领的冀州兵马赶到了。
刺史王芬大喊,“人公将军勿惧,王芬来也!”
身后副将顿时杀出,这些副将率兵马想趁卢植斗将时斩杀卢植,一旦卢植身死,大汉的这些兵马可能就不战而败了。
“将军无忧,我等来也。”
“冲啊,保护将军,杀退黄巾叛军。”
卢植的副将也不是吃干饭的,看见情况不妙就率军开始冲锋。
卢植大怒,“叛徒王芬,今日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几人使用的均是长兵器,双方你来我往,直杀到夕阳血红,天近黄昏,才各自鸣金收兵。
冀州刺史王芬也率领自己的五万兵马进入了广宗城。
这—战下来,黄巾军有近万人被杀,汉军虽然武器装备都占优势,但也有数千人阵亡。
广宗城内。
张角举觞对着王芬说道,“此番多谢刺史大人相助,不然我三弟情况危矣。”
张宝也端起了酒觞。
“天公将军严重了,即使本刺史不来,相信人公将军也会全身而退的。”王芬与二人碰杯之后,接着说道,“何况你我二人当初约定守望相助,如今朝廷兵发冀州,本刺史怎么会不来相助?”
“哈哈哈,刺史大人有心了。”
“天公将军,如今我等当守望相助才是,合肥侯已经决定了,要与将军共分天下,不知天公将军意下如何?”王芬见时机成熟,试探性的说道。
“这,当然可以,那就请回去禀告合肥侯,本将军同意了。”张角略做思考,打发走了王芬。
看见王芬走远,张宝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说道,“大哥,你为什么要同意王芬的提议?就凭合肥侯那气度胸襟?还是王芬这种目光短浅之徒。”
张角看着暴躁的张宝,“三弟,你既然知道他们的为人,却不知道为兄这只是缓兵之计吗?”
“大哥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直接吞没这五万精锐兵马?”张宝稍微静了下来,问道。
“直接吞没?你当这群人是咱们黄巾吗?万一在城内引起内乱怎么办,万一外面的卢植率领黄巾攻城呢?你那是猪脑子吗,做事之前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后果。”张角直接教训道。
“嘿嘿嘿,大哥,你和二哥是知道我的,我什么时候出门带过脑子,而且,这玩意我也没有啊。”张宝灿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