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你就半点也没看出来吗?”绿裙女拧着眉头,缓步走到床边,拉过被子盖在刚才被撕破衣服的女人身上。
李观棋也顺势把手里的女子摁进椅子,蹙眉道:“我不喜欢猜谜!”
“为什么别人竞价的时候,那货不开口,轮到你了就死命往上加?”
“你的意思是刚刚那男人在故意针对我?”李观棋心头一跳。
说话间,新一轮拍卖开启,为了验证,他索性闭上了嘴巴。
果不其然,这一次,刚才竞价的男人没再出声。
等到第五轮的时候,他又加入了竞拍,不出预料,那男人又跳了出来。
而且,还和刚才一样,足足把价格抬高了一倍有余,才宣布放弃。
也因此,李观棋的包间多了三个被买来的女人,
但这会儿,他已完全冷静下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愤怒和激动。
“你说的不错,那货的确是在针对我!”深吸口气,他眼神冰冷。
绿裙女也拧着眉头,小声道:“原因先不管,但每次他都能精准认出你,绝不是巧合!”
说着,她警惕地扫了一眼包间大门。
“商会也有份儿?”
“只怕是的。最坏的情况是,那人根本就是商会安排的托儿!真若如此,那么此番故意给你送上请帖的用意,就值得玩味儿了!”
李观棋听得心头急凛。
绿裙女不止透露出了对振帆商会的怀疑,还透露出自己可能知道李观棋受伤的真因。
至少李观棋听到之后是这么认为的。
“你当真只是婢女?”
“要不然呢?”绿裙女扯嘴笑道,但却避开了他的视线。
没等李观棋再追问什么,她马上转移话题道:“不管如何,此地都不是久留之所,至于剩下的那些女子,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虽然不甘心,也很担心剩下的女子们,但李观棋同意了她的提议。
深吸口气,他扭头看向买回来的三位女子,语气异常严肃。
“从现在开始,我会解开你们身上的禁制,但我需要你们保持镇定,最好再挤出几滴眼泪,听明白了就眨眨眼睛!”
三位女子显然也觉察到了些什么,眼中的迷惑和意外齐聚,但都没有放弃这个恢复活动能力的机会,马上就把六只大眼睛用力地眨了十好几遍。
得到回应,李观棋也就没再耽搁,迅速动手。
三声轻吟之后,三位女子也马上聚在一起,警惕地瞪着他。
“出了京城的大门,你们想去哪儿都可随意,但现在必须先跟我走!”
深吸口气,李观棋冷着脸,用一种同样冷酷的语气说道。
五个人并没有在包间多留。
看他们出来,商会一应店员还隐晦地闪了闪眼神。
“拍卖会还未结束,李公子就要离开了?”
“这里的床,太小了!”李观棋一手虚搂着一个女人,装出一脸不满。
也没和店员废话,顺着阶梯一路往上,即便出了商会,他也没有撒手。
不过,被搂着两位女子却挣了挣身子。
“别乱动,后边还有人盯着!”
李观棋严厉道,为防止她们逃开,不得已只能把人真的搂进怀抱。
半信半疑地往后边扫了一眼,最终那两位女子放弃了挣扎。
“我就不去畅雨斋了,风大人那边,还请你帮忙传个话。”
等两女安静下来之后,李观棋才扫向绿裙女子道。
“随你,不过你最好在京城多待两日。”绿裙女淡然说完,幽幽把手一挥。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轰隆声起,伴着冲天火光点燃了那片才刚刚变浓的夜幕。
巨大的声响不止传入了李观棋五人的耳朵,小半个京城也被惊动。
回头看去,他们刚出来的商会已经没了顶棚,跃动的火苗越窜越高。
商会内部直接就陷入了混乱,无数人彼此推攘着往外面挤。
也不知道是谁被绊了一下,而后整片人潮都朝前倾倒,瞬间人仰马翻。
噔噔噔,并未过去多久,便有一队浑身甲胄的士兵赶到,将整座商会围了个水泄不通。
“坏了!”绿裙女脸色急沉。
李观棋却莫名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暗中嘀咕道:“真是活该!”
完全没有要留下帮忙的心思,更没有看戏的心情,一甩头,他迈步而去。
哪知道这还没有走出两步,便有一支五人小队拍马赶到,并堵在了他身前。
“站住!”
“诸位有何指教?”李观棋冷着脸,倒没有强闯。
“没看错的话,这三个都是妖兽吧!”
来人冷着脸,说话间还分出三人,直朝那三位妖族女子扑上。
李观棋的脸色霎时冰冷,横身挡在三女身前,顺势一掌将冲得最快的那货推开。
“我李观棋的东西,是你们能随便碰的?”
被推出的那货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再抬头,脸色也直接寒了下去。
“好,好得很。现在我怀疑你和妖族勾结,试图在大周帝都图谋不轨,跟我们走一趟,若敢拒捕,就地格杀!反正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大周从来就不需要!”
说完,那人对着同伴们把手一招,立刻就有五把长矛将李观棋五人给圈了起来。
明晃晃还冒着寒光的矛头,倒映着各自主人阴森而又冷酷的眼神,越逼越近。
“空口白话,想杀就杀,这种人竟也能被挑做帝都守卫?简直可笑!”
李观棋现在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糟糕。
没等对方五人再哔哔,他兀自转向绿裙女道:“我可以宰了他们吗?”
“别冲动,这不是城卫府的人马,而是皇城禁军!”绿裙女深吸了口气。
李观棋眼神再闪,迷惑道:“禁军怎会出现在这里?”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
“所以呢,就让他们把镣铐拴在咱们身上?”李观棋眼中的杀意不减。
“便是禁军想在皇宫外捉拿监隶司的人,那也得掂量掂量斤两!”
绿裙女冷笑道,说完探手入怀,取出了一只令牌。
牌子大小和李观棋的那块差不多,配色却很不一样,所镌刻的字也明显不同。
在这块令牌上写的是一个镶金的“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