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什么来着,惹什么都别惹女人!
看到已经残废的紫衣男被折磨得哭天抢地,便是李观棋和何广超都不忍心去看。
瞧着那货就要被折腾得咽气了,李观棋才无奈出面,将采依拦下。
再看紫衣男,此时已经几乎没有了半点人形,大张着嘴巴,却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为了吊住这家伙的一条命,还浪费了李观棋的一颗益血丹。
药效晕开,才见那货猛地吸了口气,好一通剧烈喘息。
“英雄,我求你了,就,就给我个痛快吧!”
“别呀,我可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这么杀了怎么行?”李观棋搬过那张躺椅,悠悠往上一坐,垂首看着紫衣男,继续道,“先来说着这玩意儿是怎么回事儿吧!”
说着,他把那张地图往地上一丢。
“那,那是……”
此时此刻,紫衣男早已被折磨得没有脾气,哪儿还敢隐瞒?
地图是他专门弄出的诱饵,为的就是吸引那些贪图前辈传承,却又没什么硬背景,甚至在各自门派、家族中都看不到什么前途的人。
自然,那家兜售地图残片的商会,也是事先就被紫衣男收买的。
商会的规模不大,更没有什么人气,寻常生意也就只能勉强糊口而已。
而紫衣男等于给那家商会提供了一个赚外快的机会。
毕竟,被勾引来的弟子身上的东西,基本都是交给那家商会进行处理的。
就算没有什么高品级的宝贝,但几瓶寻常的疗伤丹药,一两件凡品、灵品法器还是能捞上的,好歹那也是一笔收入。
越听,何广超和采依的脸色就越黑,眼底的杀气也就越浓。
“商会的人也知道你出身魔宗?”何广超闷声喝问。
“不,不知道!”紫衣男赶紧摇头。
“喝……”李观棋却笑了,一手托着下巴,满脸戏谑。
“我,我说的都是真,真的!”紫衣男急忙道。
“我还煮的呢!”李观棋撇嘴,“一个勉强只能糊口的商会,又是怎么给你拉来这么多人的?而且这些人再怎么没背景,没前途,那也是出身某家族,某门派,是你自己说的没错吧!把这类人当目标,你胆子够大,那商会的人胆子也不小啊!”
李观棋冷冷继续道:“有这么大的胆子,干嘛还要过你的手?自己玩儿不是更保险!”
说完,他弯下腰肢,盯着紫衣男的眼睛,质问道:“有什么原因让你们非挑这些没前途的世家或门派子弟下手?”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紫衣男避开了视线。
“能让他们把你这么供着的原因又是什么?”李观棋换了个问题。
“我,我……”
“算了,那好像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可没等那货再编什么说辞,李观棋就悠悠把手一招。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采依自然没再忍着,一刀斩落,紫衣男便身首分离。
那动作,干净又利落,丝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看得何广超也不禁咽了口口水,心头蓦然升起了一份强烈忌惮。
李观棋则只是略微闪了闪眼神,并没有表现出其他什么明显的情绪。
悠悠把弯刀一收,采依扭头看来,严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筑基三阶,哦不,刚刚晋入四阶了。”
“就凭这点修为,怎么可能打败筑基巅峰?”何广超也没忍住。
“难道不是你们的功劳?”李观棋含笑道。
如果只有何广超,或许他会多透露一些,可这儿还有采依。
说到底他对采依并不信任,甚至那份怀疑已经越来越重。
更何况,这事关他的底牌,还涉及魔宗功法,说出去,等于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李观棋自个儿是清楚的,之所以能赢,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多强,而是敌人太水。
首先,紫衣男修炼的魔道功法是可以通过吞噬他人灵气,甚至气血来转化成魔气的。
这无疑是一条修炼捷径,也是造就紫衣男蜗居此地的原因。
但是,不同能量之间的转化效率明显不高,不然就凭栅栏上的那百十来颗骷髅头,让紫衣男晋升金丹都该绰绰有余。
除了效率问题,吞噬来的能量和自身的融合也是问题。
显然,紫衣男还无法完全驾驭住那些抢来的能量!
他可以很清楚地感应到,紫衣男在出手攻击之时,调运的魔气极为驳杂。
借由魔气种子发现这一点后,李观棋就已有计划,那便是先彻底打乱对手体内那些本就不算契合的能量,更因此演了场戏。
如此一来,紫衣男筑基巅峰的实力能发挥出一半就顶天了。
其次,战斗经验,对比一个蜗居深山,把单纯的境界当成战斗力高低的唯一标准的人而言,数次经历生死,并一直在不断实战的李观棋明显经验才更丰富。
当然,被引来这里的人,不会每一个都束手就擒,可能也有反抗的,
但在自己早就准备万全的陷阱里和人打架,能增长的经验终究是有限的。
为确认这一点,李观棋甚至任由何、采二人先吃了顿瘪。
最后才是.硬实力,虽然境界只有筑基三阶,刚突破到四阶,但论战斗力,李观棋甚至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输给筑基六七阶的修炼者。
没办法,这就是大周国师传承下来的高级功法所给予的底气!
再算上那招借助怒意爆发而激活的强大剑招,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和真正的筑基巅峰高手斗上一斗,赢不赢另说,但至少不会毫无招架之力。
不管如何,能越级赢下这场战斗,让李观棋的心情相当不错。
高兴归高兴,但该解决的麻烦还是得解决。
“总之,先把这货的尸体处理了!”
“那家商会你打算怎么办?”何广超拧着眉头。
“把消息暗中透露给当地州府吧。”李观棋早已想好。
“匿名?这可是大功一件!”何广超似乎有点不太甘心。
“这个功还是不要争的好,不然咱们很可能成为魔宗的报复目标。”
低低一叹,李观棋扭头瞥在那具尸体之上,闷声补充道:“这家伙只怕来头不简单!”
没有继续审问,也是出于这个原因,知道得越多,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插手。
但任何人做任何事,还是得量力而为,不然只会害人害己。
更何况,他现在毕竟是蜀山弟子,还是李英奇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