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司徒漾是被某人的体温烫醒的,伸手在黎羽霏的额头试了一下,果然滚烫。
司徒漾蹙眉,语气却无比温柔地唤她:“小霏,醒醒,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黎羽霏迷迷糊糊睁开眼,头痛欲裂,喉咙发干,一开口声音沙哑:“不去医院,感冒吃点药就好了。”
司徒漾拗不过她,先试了体温三十七度七。
他找来感冒药,看着她吃下,又给学校打了电话帮她请了两天假。
吃了药,黎羽霏又睡着了,司徒漾到厨房去煮粥,等她睡醒之后再吃。
直到中午,黎羽霏在司徒漾的怀里醒来。
“你没去上班呀?工作不要紧吗?”嗓子火辣辣地痛,好像被火烧过一般。
黎羽霏出了不少汗,一缕头发粘在额头,司徒漾为她拂去发丝,柔声说:“别担心这些,我会一直陪着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煮了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她摇头,“还不饿,晚点再吃。”
“好,那再睡会儿吧?”
黎羽霏安静地闭上眼睛,她的颧骨通红,眉头紧锁。
司徒漾将她搂得更紧,隔着衣服感受那不正常的体温,他轻轻叹息。
傍晚时分,黎羽霏再次醒来,房间里已不见司徒漾的身影。
因为发烧浑身没有力气,很勉强才坐起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司徒漾端着重新做好的一幕走了进来,“正想叫你,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
黎羽霏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没动,根本不饿,却还是点头。
司徒漾盛了一碗粥,没有递给她,而是舀起一勺吹凉外喂给她。
又夹了一块清炒百合送到她嘴边,“等退烧了再给你做好吃的。今天就先委屈你喝点粥。”
黎羽霏笑,“怎么会委屈,我觉得很好喝呀!”
喝完一碗粥,她问:“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上午煮的粥已经泡得太糯了,口感不太好了,又不能浪费,司徒漾就喝了。
今天出了很多汗,浑身不舒服,黎羽霏想洗个澡。
司徒漾担心她太虚弱,怕昏倒在里面,把她送进去之后,便一直守在门外。
等黎羽霏出来,又把她抱到床上。
“拜托,只是小感冒,你太紧张了啊!”
司徒漾给她盖好被子,亲了下她的额头,“你的事就没有小事。”
他让黎羽霏先休息,自己有点工作要去书房处理。
黎羽霏可怜巴巴瞅着他,“你可不可以拿到这里来做,我不会吵你的。”
生病的她似乎格外粘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和欺负。
司徒漾无奈,“我是怕吵到你。”
“不会。”她的眼睛大大的,湿漉漉的,像只小鹿。
司徒漾把电脑拿到卧室来处理工作,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卧室响起,修长的手指游走在键盘间,黎羽霏有种感觉,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假如真的有上帝的话,那么在创造司徒漾的时候,上帝一定将所有美好的因素都赋予他。
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以前怎么看都不顺眼的人,如今哪哪都喜欢。
看似专注沉浸在工作中的司徒漾其实还是分心了,时刻都能感受到她的视线。
女孩儿的目光干净、纯粹,却撩拨得他心神荡漾,一股冲动在心里叫嚣着,被他压制住。
…………
第二天,黎羽霏的体温降低了一点,但烧还没完全退,她的精神也好了一些,喉咙也不那么痛了。
她让司徒漾去上班,别耽误工作,自己一个人在家没问题的。
司徒漾说公司的事都安排好了,离了他也能正常运转。而且学校那边也给她请假到下周一。
他可是清辉的“财神爷”,解决这件事只要一通电话就足矣。
黎羽霏调侃他是“万恶的资本家”。
司徒漾从身后抱着它,亲了亲她的头发,“可惜啊,小霏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后来的几天,黎羽霏一直住在这里,以前总觉得单独和他单独相处有些尴尬。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们可是名正言顺的情侣,如今这叫二人世界,呆在一起就很快乐。
不过她倒是有个意外发现,就是司徒漾竟然不碰自己了。
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他多猴急啊,可是这都三天了,每晚他只是亲亲抱抱,就是不肯进行最后一步。
周四晚上,黎羽霏终于忍不住了,打算等会儿摊牌。
司徒漾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一本正经坐在床上,一脸严肃。
他走过去,捏了下那张气鼓鼓的小脸,“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黎羽霏拂开他的手,“你说,为什么都……不愿意碰我了?”
司徒漾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她能如此一问。
黎羽霏也顾不上矜持了,一鼓作气问道:“是不是因为得到手了就觉得没意思了?还是……”
她低头看着不算丰满的某个地方,小声嘀咕:“还是你嫌弃它小?”
“傻瓜,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司徒漾搂过她,“我是舍不得碰你,那天晚上要是我节制一点,就不会发烧了。”
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他以为她是被……那什么发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