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光明。这次你可给我们帮了大忙。”陈新良说道。
韩光明从沈文的嘴里掏出了实情,并且建立了大发公司对沈文的控制关系,随即就准备离开沙市。在通市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自己去办。
“陈总,不用谢。其实在我看来,陈福义这条线跟不跟意义并不大。倒是我的这位五师兄,你们要注意一些。他可不是一般人,他在境外一定是参与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许,这些事情可能比陈福义的事情还要重要。”韩光明说道。
“是呀。这条向境外输出军事人员的线,我们也一直没有发现。我们会对这件事进行调查的。”陈新良说道。
一般情况下,安全部门对于外部势力渗透是非常警惕的。偏偏对于这种从内到外的情报收集,注意力是不够的。从国家安全的角度,沈文这种人向外输出武装力量,影响发生在国外,在国内则是一个合法的商人。很容易就被忽视过去。要不是这次陈福义的出现,可能沈文还不能进入安全部门的视线。
“老洪传来消息,有人要对你不利。所以我们特意安排你坐我们的车回通市。相信老洪那里会做好安排的。”陈新良说道。
安全部门的车辆是受到特殊保护的。并且,没有任何人或机构可以在华国境内对安全部门的车辆进行定位。也就是说,这辆车将在沿途安全部门的保护下到达目的地。而没有任何人可以掌握这辆车的路线及行程。
“多谢了,陈总。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韩光明坐上车向陈新良摆手告别。
“这个韩光明真是不简单呀。”望着远去的车子背影,陈新良身后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董总,你也觉得这个人不简单。”陈新良看了看身后的年轻人。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是来自总部的董英明处长。在这个年龄进入总部,还担任处长,可以说是前途无量的,更是意味着有着超强的能力的。也正是这位董英明处长,一直追踪陈福义来到沙市。
对于董英明处长,陈新良也是非常认可的。陈新良在安全部门任职之前,在一个科研机构担任保卫部门负责人近二十年。这二十年的任职经历,为陈新良提供了宝贵的工作经验。二十年中,为了获取这个机构涉及项目秘密,无数的情报人员想要渗透进来。但都被陈新良一一破解。也正是工作上的优秀表现,陈新良才被安全部门看中。
安全部门所面对的对手无疑都是专业的、强大的。陈新良这个半道出家的人,刚刚进入这个系统时,也有些不适应。可陈新良本身的性格决定他不会轻易认输。他在这个全新的岗位上,努力学习,用着比别人更多的毅力,克服了各种困难,最终取得了整个系统的认可,走到了今天的地位。可以说,陈新良的成功是自己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正是由于这种原因,陈新良对于那些一步登天的所谓天才,总是有着一种不屑一顾的情绪。在陈新良的眼里,这个世界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人可以随随便便成功。尤其是情报工作中,没有一定阅历,是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的。
当陈新良看到董英明时,却改变了自己的一贯看法。这个世界有的时候也许还真是不那么公平。一些人总会得到上天的特别眷顾,拥有常人所不具备的优点。
比如董英明,这个年轻人总是会用比别人更少的时间弄懂问题找到答案。过目不忘,对于这个世界所有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对于董英明来说,却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这个年轻人表现出的超人的天赋,赢得了董英明的尊重。
就在陈新良以为董英明只是一个特例时,他看到了韩光明。与董英明那种犀利的风格不同,韩光明更加内敛,甚至于将自己的光芒隐藏得无影无踪。你无法将韩光明与街上行走的路人相区别,他与普通人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就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却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判断力和分析力。老洪曾经简单介绍过韩光明不为人知的背景。当时陈新良对于这种江湖人士还有着一种轻视的态度。毕竟江湖中人的诈术,他见到的太多了。然而,韩光明只是短短三个小时的时间,却找到了困扰几个人很长时间的问题所在。就连董英明也不得不佩服。
“我何止是觉得不简单呀,我甚至都有些嫉妒了。他的能力,是我所未见到过的。这么强大的人,就算是总部也是没有呀。”董英明的话是肺腑之言。
董英明是一个天才,他的对手也是天才。在董英明成长的历程中,他战胜过一个又一个的天才。董英明对于天才这个词似乎已经有些麻木了,有些不以为然了。可是对于韩光明,董英明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呀,老洪说韩光明来一定可以解决问题,果然是不假呀。”陈新良感叹道。
杨柳青的死,让整个扑克牌案件陷入了僵局当中。扑克牌案件的杀人组织结构越来越清晰。从梦想剧社到裁决之台,再到十人会议,整个犯罪组织结构严密,甚至有大量专业人士参与犯罪。随着人员的不断落网,案件的侦破方向被指向了杨柳青和老板两个人。其中杨柳青是老板指挥梦想剧社的重要平台。
要想查出老板的身份,就要先找到杨柳青。杨柳青也就成为案件的关键人物。费尽周折,现在杨柳青是找到了,但找到的只是杨柳青的尸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更不会告诉你老板的真实身份。整个案件的侦破工作似乎又一次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其实我们应该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被我们遗漏的地方。以老板的性格,建立起这样一个复杂的体系,绝对不是为好玩这么简单。她所追求的是对整个组织的掌控,推动组织按照她的意愿运转。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只设定杨柳青一个控制媒介呢。”张秋本忽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