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远作为帝国第一纳税大户,堪称富可敌国,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股份,也足够一个家庭大手大脚疯狂地挥霍一辈子了。司景臣,“该不会是那个她以此为由要进你厉家的大门?”
“那厉哥你就娶她呗,反正你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到时财产都算婚前的,家里多一张嘴又不是养不起......”八壹中文網
“这是多一张嘴的事吗?这是家里要被一个心思叵测的女人入侵了......”
“入侵就入侵呗,霆渊这也算是千年铁树开了花......”
......
身旁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其热闹景象堪比鸭子开会,聒噪得让人厌烦,厉霆渊觉得自己今天果然是让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气糊涂了,才会找这么三个蠢货陪他喝酒,他的脸色越来越黑,直到最后,浑身上下散发的冷冽气息堪比一个超级大冷库,一旁的三人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出来,顿时噤声。
厉霆渊冷冷一笑,“怎么不继续了?说够了?”
另外三人,“......”
厉霆渊冷哧一声,起身往门外走去,手握住门把手的一瞬,慢条斯理地转眸看向呆愣楞的坐在沙发上的三人,薄唇轻启,“呵,你们三个不去当作家真是可惜了!”
话毕,就是“砰——”的一道震耳欲聋的甩门声。
徒留下包厢里的三人面面相觑,时宴疑惑地自言自语,“我们说错什么了?这不都是在帮他出主意吗?”
******
“宝贝弯弯接电话……宝贝弯弯接电话……”
“之晗别闹!”
言弯弯还沉浸在梦中,下意识地揽过一旁的小身躯,胳膊却扑了个空。
唔,忘了……
言之晗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自己在一个房间睡觉了,这是她家女儿给她设置的手机铃声。
言弯弯闭着眼随手按掉电话。
“宝贝弯弯接电话……宝贝弯弯接电话……”
铃声再次响起。
言弯弯无意识地挂掉,接着睡。
铃声再次持之以恒地响起。
手机那端的人耐性十足,言弯弯终于被闹醒,倏地睁开眼,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恨恨地接通电话。
“哪里来的神经病大半夜的给人家打电话?不知道扰人清梦比杀人放火还要招人恨吗?!”
电话那端有一瞬的寂静,良久,才响起一道冷笑声。
莫名熟悉的冷笑声……
言弯弯一个激灵,瞬间醒盹,“厉总?”
“呵”,厉霆渊冷哼一声,“明天把我的手机号背熟,现在到霆远酒店来。”
“现在去……”
没等言弯弯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
言弯弯揉了揉眼睛,抬眸看了一眼墙角处的钟表,整个人仿若灵魂出窍般双眼无神地坐在床上。
12点45分。
她刚睡了不足三小时就被厉霆渊叫了起来。
言弯弯认命地拖着疲惫的身躯下床,洗了一把冷水脸后转身往外走,此时的客厅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小壁灯,室内一派寂静。
刚上班的第一天,深更半夜被单身的上司叫到酒店,言弯弯的脑海里一瞬间莫名地涌出许多她曾在帝都的法治栏目里看到的新闻,想了想后还是谨慎地选择了一套宽松随性的休闲装,从鞋柜里拿出那双她跑步时常穿的运动鞋。
开门的瞬间,她鬼使神差地又跑到厨房,四下张望了一圈后,拿了一把小巧的折叠水果刀放到裤子口袋里,随即满意地出了门。
帝都身为帝国首都,深夜依旧繁华热闹,霓虹灯明亮闪烁。
言弯弯匆匆拦了辆出租车赶往霆远酒店。
刚进酒店大门的瞬间,厉霆渊就打来电话,“直接来3808房。”
言弯弯这次不等他挂断就飞快地开口,“厉总,请问您这么晚把我叫到酒店来有什么事吗?或者需要我上楼时带点什么?”
厉霆渊的声音不耐,“让你上来就上来,废什么话,总归不是看上你了!”
言弯弯,“……”
电梯很快到达38楼,言弯弯找到3808房按响门铃。
门在下一瞬被打开。
厉霆渊身着一套深色真丝家居服,或许是刚洗过澡,头发丝还滴着水,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海盐香。
言弯弯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一抹“言氏”微笑,“厉总,这么晚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厉霆渊侧了侧身,“进来!”
言弯弯有一瞬迟疑,触碰到口袋里冰凉的金属物,她定了定神,抬脚进门。
3808房应该是霆远酒店的总统套房,占地宽广,房间众多。
此刻偌大的客厅里灯火通明,看得出来厉霆渊应该在这里住得比较多,房间内虽干净整洁,却在点滴出隐约可见男人的生活痕迹。
言弯弯局促地站在门口不远处,“厉总,需要我做什么?”
厉霆渊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倏地笑了,啧,这女人还真是谨慎,她全身上下他哪儿没看过。
“做人还是有自知之明得好,我对飞机场没有兴趣。”
!!!
飞机场?
言弯弯的脸瞬间黑了下去,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她身上的肉是不算多,可全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厉霆渊已经抬腿走向卧室,“过来!”
言弯弯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
总统套房的卧室面积同样很大,窗帘敞着,映出窗外色彩纷呈的霓虹灯。
房间正中央是一张大床,床上的浅色床单干净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厉霆渊看着站在门口的纤细身躯,经过五年的时光她褪去了曾经的青涩稚嫩,变得更加知性动人,眉眼却依旧精致漂亮,水润的红唇娇艳欲滴,眸中的水光依旧晶莹澄澈。
只是,她看向他的眸中全然是疑惑和防备。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她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厉总?”
厉霆渊猛地回神,面色黑沉如水。
言弯弯尴尬地站在门口,“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厉霆渊走到床边,指着地上一处冷冷地开口,“这里之前有一只毒蝎子,麻烦言秘书解决一下。”
“啊?就这?”
言弯弯看了看光洁如新的地面,又看了看一旁面色黑沉的男人,“厉总,您这么晚叫我来只是为了一只毒蝎子?”
厉霆渊理所当然地点头,“怎么?不可以?”
言弯弯,“!!!”
她强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猛地深呼吸几口气。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他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