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指尖撩拨着腰间的皮肤,冷的温凌直哆嗦,可身体却又像是燃起了火一般滚热了起来。
身体...动不了。
温凌努力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八壹中文網
耳畔轻佻的笑意有些暧昧,声音像是朦朦胧胧地传入耳畔,根本无从辨别是什么人在说话。
舌尖似乎滑入了嘴唇,温凌的挣扎除了动一动指尖以外无意识蚍蜉撼树。
会被吃掉吗...
“要是能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为什么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呢?为什么要在我们只见摇摆,却又没有一丝一毫的自觉?”
指尖捉住舌头,戏耍玩弄着。
“真是个贪心的孩子,想得到我们所有人的爱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身体的禁锢像是瞬间消失了一般,温凌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又做噩梦了吗?”辛冶从睡梦中被吵醒,嗓音低哑。
他把温凌搂在怀里轻轻,手掌一下下抚摸着温凌的后背:“别怕,我在呢。”
窝在辛冶的怀里,明明是应该安心才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温凌下意识有些发颤。
这个二楼诡异的事情太多了,他必须要小心谨慎,任何人都可能会成为他的敌人。
“你会杀了吗?”温凌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辛冶抚摸温凌脊背的手顿住,他垂下的眸子里有晦暗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后又摆出了平常那副无辜的表情。
“学长为什么要这么问?我怎么可能会杀了学长呢?”
温凌揪着辛冶的衣服:“如果每一个楼层都要死一个人的话,我们八个人,最后或许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学长很怕死吗?”
温凌抬起头,直视着辛冶那双漂亮的眸子。
“怕,当然怕。害怕死亡是人类的本能,如果我也会像张齐那样死无全尸,或许我会自杀。我无法接受自己以那样的状态离开这个世界。”
辛冶的眼睛里迸发出了极为狂热的光芒,他死死压抑忍耐着。
牙齿咬着嘴唇,直到满嘴都是血腥味,他才看看忍住上扬的嘴角。
“放心吧学长,我不会杀你的,我怎么舍得呢?我会保护好你的。”
温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果然,时间又一次变成了十一点。
白天的时间像是一闪而过的流星,长时间陷入黑暗后,所有人都异常渴望阳光。
忽然,走廊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嘎吱’‘嘎吱’
像是发涩的关节相互摩擦发出声音,又像是骨骼个骨骼碰撞后才会产生的声响。
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大脑,凉意已经窜到了头顶,温凌甚至根本不敢动弹。
辛冶的目光也盯着门口的方向,他捂住了温凌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房间内静极,走廊内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且离他们已经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凌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在小少爷的房间里,辛冶说得那句话。
那个诡异的声音明显是从右侧走廊传过来的,且越来越近。
难道真的是从那里钻出来的吗?
牙齿已经开始打颤,一旦有了这个恐怖的猜测,脑子里就像是陷入了死循环一样。
诡异的声音在他们的门口停了下来,温凌几乎吓得忘了呼吸,眼睛瞪大死死盯着门口。
粗重的,喘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只隔了一道脆弱的木门。
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眶砸在了辛冶的手背上,温凌怕的直往辛冶的怀里钻去。
他没有看见辛冶那变态且满足的笑容。
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眼角也闪着痴迷的神色。
忽然间,隔壁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温凌听见了刘悦的一句:“什么东西嘎吱嘎吱的,烦不...啊啊啊啊啊啊啊!!”
咆哮的嘶吼声和尖锐的叫喊声在走廊里炸开,温凌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不敢出去。
不多时,走廊内就传来了打斗声,玻璃炸裂的声音几乎是凿在了温凌的心尖上。
辛冶就这么搂着温凌,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他。
直到外面彻底没了声音,辛冶才跳下床,轻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安全了。”
辛冶和温凌走到走廊以后,整个走廊里狼藉一片。
碎裂的相框和花瓶铺了满地的渣子,墙壁上有一道巨大的爪痕,这个痕迹,不属于任何动物,更不可能出现在人身上。
拳击手跌坐在地上,整条手臂呈贯穿性伤口,血液溅了一地。
他面色惨白,额间的冷汗止不住滴落。
坐在一旁的刘悦也已经吓傻了,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是脑残吗?未知的情况下就敢开门?如果不是宋严救你,你现在早就脑袋搬家了。”
刘悦听见律师骂自己,忍不住张嘴骂了回去:“我怎么知道走廊里会是一个怪物啊?!我又没让他救...”
‘啪!’
耳光狠狠甩在刘悦的脸上,律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宋言说的对,你和张齐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救,都是一路货色。”
刘悦被打蒙了,坐在地上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温凌飞快跑回自己的房间拿出急救包:“我带了医疗物品!”
律师接过急救箱,快速给拳击手止血。
刘悦看见温凌的急救箱,顿时就不乐意了。
“你有急救箱为什么不给我用啊?我当时在一楼的时候腿伤的那么严重都没没人管过我。”
温凌抬起头看着她:“我为什么要给你用?我自己的东西给谁用不是我自己的事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万一我的腿残废了你赔得起吗?!”刘悦没想到一向性子最软的温凌会突然顶撞自己,顿时就有些气急败坏。
“为什么要我赔?你的腿是我弄坏的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最开始张齐想找我当替死鬼的时候,你在旁边没少出力吧?一个想害死我的人我还要施以援手,你小说看多了把脑子看坏了?”、
温凌的一段话说完直接把刘悦怼的哑口无言,她面红耳赤却又一句话都无法辩驳。
她确实不想让张齐死,早就在他们第一次碰头的时候她就看温凌不爽了。
又傻又弱,长得比女生都精致,真不知道他进去是干什么的。
这种人死了也无所谓吧?
帮拳击手的手臂包扎好,律师把急救箱还给了温凌。
温凌掏出一瓶碘伏和两卷绷带,又把止疼药分给他一盒:“拿去给他用。”
律师的表情闪了闪,随后低声道谢:“谢谢。”
温凌的露出友好的笑容:“没事。”
律师在他们这几个人里,起着领头羊的作用。
一个情绪稳定且极度理智的人,是最容易让其他人产生服从性的。
能用自己的资源和他缓和关系,对他只有好处。
“我先把他送回去休息,整个二楼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太高了,大家要小心。”
就在律师把拳击手扶起来时,原本的墙壁上再一次出现了猩红的字体。
人的肉的甜的,要尝尝看吗?
如果可以转移诅咒,你会选择找一个替死鬼吗?
下一个死的,会是你吗?
律师下意识低头,只见拳击手被贯穿的伤口处正有黑雾缓缓漏出,像极了诅咒。
赵阿姨倒吸一口凉气:“刚刚的那个怪物,是饿死鬼。宋严被他伤了,已经成为下一个被诅咒的人了。”
辛冶拉着温凌:“我们去看看其他房间吧,那个怪物长什么样?”
“那个怪物不能硬碰硬,宋严都是硬生生抗下他一击才勉强把他打跑,你们去了必死无疑。”律师出生阻止。
“那我们就在隔壁的房间调查一下好了。”说着辛冶就要拉着温凌离开。
赵阿姨犹豫了半晌,还是在律师扶着拳击手回房间的时候贴在律师耳畔耳语了两句。
律师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点了点头:“多谢。”
............
“我想去,白天的那个房间。”温凌忽然开口。
辛冶一愣:“可是怪物可能就在那里哦。”
“就是要去看看,怪物是不是从那里出来的。”温凌顶着辛冶的眼睛道。
握住门把手,温凌轻轻扭开了房门。
这个房间里的灯似乎坏了,漆黑的环境让温凌更加压抑。
他下意识去寻找床头墙壁的位置,却发现那个暗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而那只怪物,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握着手电筒的手几乎无法握紧手电筒,那只怪物的眼睛几乎要突出眼眶,嘴巴只有不到一根手指粗细的大小,手臂极长极细,正如止住一样挂在墙壁上。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你吧?”温凌没有回头,额间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身后忽然没有了声音,过了许久,纯良无辜的声音才在身后响起:“诶~学长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是我啊。”
“你对这个房间太熟悉了,那个暗道的开关轻轻抬手一摸就知道,看见张齐的惨状连一丁点起伏和恐惧都没有,大学生真的会面对如此极端的画面也能这么淡定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恶鬼就藏在暗室里,真的是巧合吗?”
温凌的手死死握住手电筒,用尽全身的勇气回头,将手电筒的光打在了辛冶的脸上。
“你抱着我的时候,即便那个怪物已经停在门口了,你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甚至心率都没有变快。”
“除了这只恶鬼是你养的以外,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嗤’辛冶轻笑了一声,随后转变为哈哈大笑。
他迷恋又炙热.地捧起温凌的脸。
“啊啊...我的甜心,怎么会这么聪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