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被手指恶劣地搅弄,温凌眼尾湿红,他努力撑起身子,想要凑过去吻晏时归。
晏时归就这么挑着眉饶有兴致地盯着温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作乱。
嫣红的小嘴就这么贴在了晏时归的薄唇上,青涩又笨拙地吻着。
“我平时就是这么亲你的么?”晏时归的嗓音低沉懒散,带着戏谑的恶意。
温凌又羞又急,半撑着身子坐在晏时归的腿上不知所措。
“再教你一次,好好学。”晏时归捏着温凌后颈的软肉,附身吻了下去。
舌尖描绘唇型,敲开贝齿攻略城池,温凌眼角泛出生理性泪花,轻声呜咽着。
太凶了...
嘴唇被吮的发痛,温凌下意识想推开晏时归。
察觉到温凌抗拒地推着自己的动作,晏时归的大手死死扣住温凌的脑袋,吻的更深了一些。
“呜...”温凌抓着晏时归的衣服,小耳朵都几乎贴到了头顶。
等晏时归终于亲够了松开嘴的时候,温凌的嘴唇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眼圈红红额角带着湿汗,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晏时归满意地看着温凌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病态的餍足。
他把温凌搂在怀里将饭端过来:“来吃饭。”
饭是温凌最爱的紫菜拌饭,还有红烧鳕鱼和烧鸡,晏时归一口口喂着,温凌实在是饿得狠了,一口刚吃完就眼巴巴看着下一口。
晏时归擦了擦温凌的嘴角:“别吃太快,小心胃疼。”
他慢条斯理地喂着,温凌嚼着米饭,鱼籽和紫菜的香气在唇齿间迸发,香的他直迷糊。
看着小家伙一副好吃的不得了的模样,晏时归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弯了弯腰身凑到温凌的嘴角。
嘴角湿热的触感让温凌浑身一僵,晏时归舔掉了他唇边的米粒,舌尖轻轻一卷送入自己口中,表情暧昧又色.气。
“味道确实不错。”
‘轰!’
温凌只觉得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了花,晏时归深邃又棱角分明的五官几乎将整个地下室的光影切割开来,整个人蛊惑到了极致。
狭长的眸子看着他的样子病态又充斥着毫不掩盖的爱意和欲望,尤其是舌尖舔到唇角的那一瞬间从鼻腔中溢出的轻哼。
鼻子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缓缓滑了出来,他看着晏时归的表情变得戏谑,抬手一抹。
一片猩红。
捏嘛!!被色出鼻血了!!
温凌差点因为羞耻直接昏过去。
晏时归用手帕帮温凌止血,嘴唇忍不住吻了吻温凌的头顶,笑骂道:“出息!”
温凌闭着眼睛不再看晏时归的脸,直到鼻血止住以后,自己主动钻回笼子里把门关上。
“我要睡觉了。”
晏时归挑眉,看着温凌自己乖乖地躺在柔软的垫子里盖上被,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睡吧。”抬手摸了摸温凌的头,晏时归把笼子上了锁。
脚踝的锁链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温凌趴在笼子里看着晏时归离开了地下室。
很显然,晏时归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他现在出去,一定是要处理这些事的。
门被彻底关上,温凌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
白星宇看着突然拜访的晏时归,有些意外。
“晏总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
晏时归坐在白星宇家的沙发上,语气肆意:“只是来和白小少爷印证个事。”
白星宇示意管家把茶端上来,自己也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说来听听。”
“我的小家伙前一阵子偷跑出去了,他的身份证件,是你帮他办的吗?”
白星宇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啊,他当时和我说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我刚好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
晏时归捻动手中的佛珠,没有说话。
“小弥,是你带走的吧?”
白星宇心中很清楚,如果晏时归不动手的话,小弥根本没办法离开的。
晏时归学着白星宇刚刚的语气,挑起唇角:“啊,我也刚好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毕竟小家伙难得求我一次。”
手死死攥紧,白星宇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早该想到的,晏时归这人看起来为人圆滑温润,实则睚眦必报。
“他现在在哪?”
晏时归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红茶,语气意味不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并不想看见你。当初那个兽人可是在笼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吓破了胆,能让这么胆小的兽人不顾一切想逃跑,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自己的问题吧。”
这句话晏时归说的算是极其中肯了,白星宇没有办法回答。
他说的都是真的,自己辜负了他,现在小弥不想见自己,他当然没什么脸面再去找他。
“等你真的能负起责任的时候,再想着见还是不见他吧,小少爷。”晏时归站起身子,丢下这么句话,就离开了。
“我还有事,就不逗留了。”
白星宇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变凉的红茶,愣愣出神。
............
晏时归回到庄园时,脱下了外套,扭头看着自己的下属:“那两个人,吐出来东西了么?”
下属点了点头:“吐出来一点,那个司机也全招了。”
“司机说祁言和祁墨交代他们在侧门等着,只要有一个小个子的男生出来,就把人带到临市的郊区别墅里。切记把门反锁,别让他跑出来。”
晏时归的眸子忽然暗了下来:“郊区别墅?”
下属掏出手机把位置坐标递给晏时归看了一眼:“那个别墅的位置在这里。”
看着手机里的地址,晏时归忽然溢出一声轻笑,周身的气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抑了起来。
“去听听那两个人能吐出什么来。”
晏时归走到暗室的时候,祁言和祁墨坐在椅子上满身的血渍。
“想好要说什么了么?”晏时归捻动佛珠,语气不咸不淡。
祁言费力地咳了两声,喘着粗气睁开眼睛:“温凌是你的软肋,如果不用他来牵制住你,我们根本没办法从中获益。”
“确实,祁家的两位私生子为了可以扳倒本家的少爷,忍辱负重到如此地步,令人佩服。”
“被祁家的人塞进晏家的旁支,甚至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从我回来开始就一直跟在我身侧,对我的底细一清二楚。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么?从我的手里拿到想要的东西,趁机扳倒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长子。”
祁言的面色惨白,突然看着晏时归,整个人似乎都颓废了下来:“你早就知道了。”
他们两个十二岁就被送进了晏家的旁支,祁家有私生子的事没有任何人知晓,因为生母也姓祁的缘故,他们被送进晏家的时候根本没有引起怀疑。
他和祁墨都很清楚,要想名正言顺的回到祁家,就必须要有扳倒那个继承人的资本。祁家都是正妻掌控全局,他和祁墨一旦回去,根本连生存的空间都没有。他们的母亲只能出此下策,以自己曾经晏家旁支情妇的身份伪造了他和祁墨的出身,买通了医院,这才顺理成章把他们送了进来。
晏时归也是私生子,他的处境祁言祁墨早就看在眼里,只不过晏时归比他们的命好,那个继承人居然真的死了,他顺理成章上了位。
不像他们,为了一线生机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功亏一篑。
晏时归的唇角挂着不屑的笑:“如果我在佣兵团的时候是你们两个这种脑子,被打成筛子都不够。不信任身边的每一个人,是佣兵的基本素养。”
他们两个的背景晏时归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调查,他们给晏家旁支通风报信的消息都是他想让旁支知道的,至于祁言祁墨的身份,他们只要和祁家的接触,自然会露出破绽。
祁言垂下头:“我们输了,无话可说。”
祁墨挣扎着挺直腰杆:“有什么事你冲我来,计谋都是我策划的。不过你也真可悲,真不知道温凌现在会不会吓得想跑?”
晏时归嗤笑一声:“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伤的最重么?”
黑沉的眸子中迸发出杀意,匕首毫不留情地扎进祁墨的大腿:“你的嘴太贱了。”
祁墨疼的面色惨白,可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我们除了自己的身份骗了温凌以外,哪句话说得是假的?你以为现在温凌时真的爱你?指不定和我们一样委曲求全,想办法逃跑呢。”
............
温凌迷迷糊糊间,忽然听见了门口传来的开门声。
晏时归回来了?
他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有些困顿地看向门口。
忽然,温凌的身体下意识绷紧弓了起来。
不对劲...晏时归的情绪...不对劲。
压抑到让人窒息的情绪在逼仄的空间里几乎让温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笼子被打开,晏时归抓着铁链把温凌从笼子里拽了出来。
“怎,怎么了?”温凌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对上晏时归毫无情感的眸子时,整个人都抖得不像样子。
晏时归就这么盯着温凌,忽然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他缓缓张开嘴,嗓音带着蛊惑,指尖也轻轻摩挲着温凌纤细的小腿。
“乖一点,趁我还有耐心,告诉我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