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晓来到练武小院门口之时,发现自己未来的大舅哥,公孙高阳被管家孙老阻在门口。
那公孙高阳一直在说自己心念姑爷,所以想进去探望一番。
而孙老只是用他后天高手开拓十一条正经的武力,客气地将公孙高阳阻在门外。
“少爷练功正在紧要关头,现在不方便出来见客,还请高阳公子稍待!”
“我已命下人搬来茶饮炊具,藤椅茶几,还请高阳公子先休憩饮茶!
待我家公子练功停歇会出来见您的,现在还请公子不要进去打扰。”
公孙高阳一脸悻悻的表情,自顾在院外抄手踮脚,想要向练武小院内眺望。
忽然,他见到从练功小院当中出来的马晓,连忙迎上来道:
“少游,看到你身体无恙我就放心了,你父亲与我父亲一同出任务,一战死一重伤,那邪派贼子着实可恨!”
“我父亲卧病在床,我作为长子要在家照料,所以自令尊头七之后就未到府上拜访,还请少游赎罪!”
公孙高阳见马晓面色潮红,还微微有一些喘,以为马晓是强自练功不成,反而累坏了身体。
他心中高兴,但还是假意劝道:
“清缴邪派一役,令尊战死,我们都很悲痛。
但是我们复仇也是讲究方式方法的,少游你本就身体虚弱,还需多多休养为妙。”
“等胜男上门,褚家公孙家就是一家人!”
“我与我父亲,绝对不会对令尊大仇坐视不理不理的,一定要为他报仇雪恨。”
马晓见公孙高阳误会了,却反其道真诚说道:
“我最近几天练功小有所成,精气如注气感萌生,感觉内息初成就在这几日,到时候我一定要替父报仇,绞灭邪教摩云派贼子。”
那个公孙高阳看褚少游说了几句话又开始脸色泛红了,只以为褚少游是练功练糊涂了,心下暗自好笑。
“就你这个在武道上判了死刑的家伙,还说自己内力将成武道有所成就,骗谁呢?”
“不过我到底是有求于他,还是不要驳他的面子!”于是笑呵呵道:
“我是相信少游你的,但是练功讲究循序渐进,切勿急躁,以防走火入魔。”
“少游心切复仇我是知道的,咱们褚家和公孙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令尊的仇也有我们的一份。”
“况且家父也因此役受到重创,现在还未痊愈。
我作为人子,也要为父亲报仇雪恨。
所以少游的仇就是我公孙高阳的仇!”
马晓对着公孙高阳深深的一揖,拜谢道:
“多谢高阳大哥,等我练功有成就去神捕司报道,到时候咱们一块儿替父报仇!”
公孙高阳听了马晓的话,脸上有一丝不自然。
马晓是个it宅男不假,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他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一直用眼睛的余光盯着公孙高阳看他的表情。
自己说去神捕司报道时,捕捉到了高阳脸上那一丝不自然,于是马晓大约猜到了这位未来大舅哥的来意。
原来是为了褚父战死之后的神捕司荫补名额而来。
这倒跟马晓想的有些差了,马晓本来以为他是为了退婚之事,没想到却是“荫补名额”这一出。
不过马晓不想节外生枝,觉得还是以稳妥为主,于是就对公孙高阳说道:
“武道之路,既难且艰。我虽然最近感到冥冥中的一丝气感,但还是不知道是否能内气初生,武道筑基。”
“所以如果在最后一天赶不及的话,还请高阳大哥替我为父报仇。
到时候我会向神捕司袁大人解释这件事情,将名额让与高阳大哥。”
公孙高阳听了马晓的话,脸上显出一丝喜色,不过他很快掩饰过去了,嘴上却说道:
“咱们同仇敌忾,为父报仇本是应当,我又何必贪图你的名额呢?”
“不过毕竟神捕司势力广大背靠大树好乘凉,进入神捕司为亲家报仇有诸多便利。”
“到时候如果褚兄弟内功进度偏慢,赶不上一月之期,那我也责无旁贷,名额有没有倒无所谓!”
马晓几句话之间就探出了这个公孙高阳的来意,不过心中却并没有得意。
根据褚少游的记忆来对比,这个公孙高阳本来就是一个志大才疏,腹内中空之辈。
他的一身内气也不是自己修炼而来的,而是订婚之后,当时自己老丈人求上门,让褚父耗费半月时间给他洗精伐髓,才筑基入门。
褚父当时因为两家姻亲之好,所以答应了这个请求。
只是给公孙高阳开拓经脉之后,褚父曾经在练武小院当中叹息,被褚少游恰好听到。
“若是少游的经脉有公孙高阳一半的资质好就好了,自己拼着拉下这张老脸不要,也要求先天宗师为他洗精伐髓,开关拓脉。”
“可惜少游先天不足,经脉确实太过闭塞,我都不好意思开口!”
这就跟高考后托关系,走后门一样,如果高考分数离重点线差个几分,那么以楚父的关系还能拯救一番。
但是如果褚少游只是考个个位数分数,那褚父根本就拉不下这张脸了。
这个公孙高阳确实是个志大才疏之辈,几句话就被马晓套出了来意。
要知道马晓就是个it宅男,对人心理把握根本就是个门外汉。
照着小说中的桥段就能套出话来,这个未来大舅哥确实能力不行。
因为此时已经临近中午,马晓于情于理留他吃饭。
不过因为马晓还在孝中,不能食用荤腥,所以只上了一桌素食。
公孙高阳每顿饭无肉不欢,看到满桌素菜,脸色不豫,他皱着眉头吃完,然后就赶紧告辞了。
马晓看着公孙高阳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可凭神捕司“荫补名额”直接入职神捕司担任黑铁捕快,这一利益颇动人心!
以他所见公孙高阳自己应该是不会看上这个名额的,他是个能躲懒就躲懒的性格,其背后一定有人在支招。
那到底会是谁呢?
莫名的,马晓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特别会钻营,很会溜须拍马的银牌捕头,自己的未来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