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晨在场,短短一分钟内清理现场,没人敢拍照……
这做派太像司薄年!
除了他,司鸣想象不到第二个可能!
他真的……真的站起来了??
瘫痪两年多,医生下了诊断书,认定他的双腿再也不可能获得知觉,怎么……怎么突然好了?
杨涛看司鸣失神的模样,越发没有底气没有主心骨了,讪讪的驼下后背,哈着腰道,“鸣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司鸣花十几秒钟整理思绪。
司薄年已经知道了。
他活捉杀手,一定会用尽办法逼他说出背后的人,一旦查到杨涛身上,下一步就是他。
为今之计,他必须先明哲保身,至于杨涛,他本就是一个活靶子,是时候发挥最后一点剩余价值了。
司鸣从容道,“怕什么?司薄年没那么大能耐,这事儿到此为止,我来处理。”
杨涛舔着脸,谄媚道,“呵呵呵,是是是,鸣爷你最有办法,我……我是真没招了,我姐我姐夫今天败诉,两个人都进去了,以后我还得指望您捞一捞他们。”
司鸣不屑回答。
杨涛弯腰捡起球杆,在衣服上蹭了蹭,双手递给他,“嘿嘿,鸣爷,您说下面怎么办?我一定照做。”
如今杨涛失去了姐夫的庇护,只剩下司鸣这一座靠山,他必须紧紧抓住,要是连司鸣都丢下他,那么他身上背负的那些外债,早晚将他拖死!
司鸣早就查过杨涛的底细,他背负着两千多万的赌债,最近被债主逼的紧,狗急跳墙,什么事都愿意做。
“国内暂时不安全,我给你点钱,你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等风头过去再回来。”
杨涛一听,心里顿时喜滋滋乐呵道,“鸣爷您尽管吩咐,您让我去哪儿?”
司鸣道,“既然出去了,就走远一点,你去乌克兰。”
杨涛一听那么远,有些犹豫,“鸣爷,要不……我先去泰国躲一躲?”
司鸣道,“乌太多到处是耳目,你不怕死?”
没有主动权的杨涛,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乌克兰就乌克兰,总比在国内躲债好过一些,“是,鸣爷说的对。”
杨涛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焕然一新。
失去姐夫那个小水池,收回司鸣这个大海,往后,他还不得发达起来?
为了表示忠诚,显示自己不是废物,杨涛献丑道,“对了鸣爷,您让我查的监控,我查到了,中途没人进去过包厢。”
司鸣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杨涛又及时补充道,“但是我发现,戴小姐她们进去之前,有人进去过,不过那个人伪装的太好,看不清楚长相,我推断,和陆恩熙肯定有关系!那晚她们本来都在包厢,但是后来陆恩熙和她的女司机一起离开……”
“等会儿,女司机?陆恩熙的司机?”
“没错!长的很高,看上去非常利索,好像是个练家子。”
司鸣握着球杆,紧紧一缩,“没你的事了,回去等消息。”
打发走杨涛,司鸣给助理齐凯打电话,“查查陆恩熙的女司机是什么人,越详细越好。另外,盯着杨涛,尽快送他出国,在乌克兰把人解决掉,记住,不要留下把柄。”
……
陆恩熙跟随司薄年走进医院病房,私人病房的专属床位,躺着一个脚上带镣铐的男人。
男人双手尽都骨折,手臂软踏踏瘫在那里,撕开口罩,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四十来岁略显沧桑的脸,皮肤粗糙黝黑,脸上散布着深深浅浅的伤疤,眼神凶狠,嘴角倾斜,看人时,似又杀意。
“司少,陆小姐。”
看到他们进来,守在床尾的警察站起来问好。
早就听法院的人提过,司薄年白天在法院门口上演了惊心动魄又帅炸天际的救美,此时看到伉俪亲身的佳偶,不由激动地心跳加速。
司薄年牵着陆恩熙的手,挡在她身前做人肉屏障,微点头回应,“交代了吗?”
问的是床上男人。
警察手中的笔录还是空白,连名字都没问出来。
司薄年冲陆恩熙点点下颌,“要不要试试?”
陆恩熙从警察手里接过来记录本,微笑道,“辛苦了,你去休息休息。”
“这……这不太合适啊……我得请示局长。”警察只是负责监督和盘问,没有权利擅离职守,万一追究责任,他扛不住。
司薄年道,“我替你请示过,放心。”
有司薄年这句话,小警察忙不迭道,“行,司少陆小姐你们自便,我在外面等着,有事儿您随时叫我。”
小警察关上门走出去,顿时觉得医院的天空格外明媚,花香格外馥郁,人生就要到达巅峰!
同时看到了司薄年和陆恩熙,他……不得吹一辈子啊!
“啊!”
正激动时,警察忽然听到病房里传来一声沉闷的痛呼!
糟糕!!
现在不允许暴力审讯,万一搞出问题,恐怕局长那里也兜不住。
就在小警察准备进去提醒时,忽然又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狂笑。
警察纳闷得挠头,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笑上了?
不可能啊,从他进门到现在,不管是接骨还是打针或者几个人轮番审讯,一个字都问不出来不说,这家伙嘴巴跟焊死了似的,纹丝不动!
怎么……司少才进去一分钟,就把人整的又是叫又是笑。
“哈哈哈哈哈!”
再一阵笑声传来,笑的欢快通透,活像练成了葵花宝典的岳不群。
里面。
陆恩熙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记录本,友善地提醒道,“说吧,早点说早点解脱,不然你今天哭笑交替,才刚刚开始。”
司薄年一根修长手指,隔着一张被单,戳在男人的身上,并不重的力道,却控制了男人的情绪。
男人笑的浑身肌肉乱抖,骨骼快要散架,“司薄年!!有种你杀了我!”
“我有比杀了你更奏效的办法,不止一个,你可以都试试。”
说完,他对准男人的额头来一下,男人当即面色抽搐,五官失控,鼻子和眼睛极速的缩在一起,整个人扭曲得像鬼畜。
想哭,也哭不出!
陆恩熙啧啧两声,“这个穴位不错,藤老不愧是神医,以前我还怀疑点穴只是武侠小说的虚构,没想到这么好玩儿!对了,藤老还教你一招,点下去以后,男人再也不能做男人的事儿,要不你试试?反正我看呢,他这种混蛋也不配有下一代!”
司薄年顺从无比,“好啊,就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