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陆恩熙听到自己的声音,“她还是个小孩。”
她只是个无辜的可怜人,却要承受无妄之灾,她什么都没做过!
摊上瘾君子父亲已经给人生蒙上了厚厚的阴影,如今还要遭受非人的折磨,她以后的人生怎么办?
忽然间,陆恩熙好恨自己,好讨厌自己。
如果她肯早点站出来,如果她一开始就见肖凛,他就不会再做这么多事,这个女孩就不会卷入阴谋。
她必须救出这个孩子,不然……她此生良心难安。
肖凛和她并着头,长指滑过屏幕,笑着摩挲她的发丝,“是啊,是个孩子呢,软嫩嫩的小孩……”
“够了!你他妈给我嘴巴!”
再也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一句不干不净的论调。
信息有限,肖凛肯定不会轻易松口,她要怎么得到确切的地址?
以肖凛的魔鬼秉性,就算她陪他睡,也得不到想要的。
怎么办?怎么撬开他的嘴?
心思电转,陆恩熙猛然回头,红唇皓齿,笑靥如花,“肖凛,你所做的这些,最终都是要报复司薄年吧?”
肖凛有些被她笑迷糊了,挑着眉梢笑道,“哦……”
陆恩熙纤细手指啜了戳他的西装外套,指头嵌入一个空着的扣子孔,勾着,“既然想报复他,是不是应该让他看着?就算你睡了我,没人看到的话,好像也达不到报复的快感。换做我,打击践踏对手时,一定全程直播让他崩溃又无能为力,比如现在,司薄年人在洛城,鞭长莫及,既打不到你,也阻止不了你,只能对着屏幕咬牙。你不想欣赏他的愤怒的样子吗?”
肖凛的眼睛寸寸眯起,玩味极了,“陆恩熙,我记得你很爱司薄年。”
“爱?成年人的世界只有利益交换,爱是什么东西?以前他有利用价值,所以我千方百计嫁给他,计划借用他的名气和资源壮大陆氏集团,满足我的虚荣心,可后来呢?他亲手摧毁陆氏,毁掉我的人生,如你所知,我有今天都是他害的!这种男人,值得我爱吗?相反……”
陆恩熙歪靠椅背,妖娆的身段儿扭着,柔软的手指抚上肖凛的下巴,使坏地捏了捏,“肖总你坐拥volcano,能给我的只会更多。借用你的手报复渣前夫,我很乐意。”
肖凛自然难以相信陆恩熙,可她每一句都让他受用非常,就在陆恩熙的手快要碰到他腰带卡扣时,他终于接受了建议。
“既然你这么恨他,打过去。”
他从陆恩熙的包里拿出手机,对着她的脸划开密码,打开微信,很快找到司薄年。
发出视频邀请。
默认的铃声噩梦般响起。
陆恩熙本能地缩了缩瞳孔。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激怒司薄年,让他知道肖凛的一举一动,掌握这边的进展,然后及时展开营救和搜捕。
如果连司薄年都做不到,那她今天只能……一头撞死来力保清白。
肖凛的嘴唇来到她耳边,啄了啄她软红的耳垂,清香扑鼻,勾着男人的野火。
“恩熙?”
视频接通的一刻,司薄年的脸跳入屏幕。
陆恩熙的心,忽然缩成团。
“司薄年,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想不到吧,我在肖凛办公室,我今天就是要让你看看,伤害我的下场!”陆恩熙说着,夺走手机,对着肖凛的办公室环视一圈,她速度不快,尽可能让司薄年看清楚每个角落。
那边,司薄年的脸色惨白,青筋盘踞,“陆恩熙,你敢?!你敢让别的男人碰你,试试!”
肖凛笑着走进镜头,“司少,猜到我的身份,算你有点本事,不过很遗憾,那也只是让你知道,谁睡了你的女人而已。”
陆恩熙不太敢看司薄年的脸,要是他在这里,恐怕肖凛早已被撕碎。
司薄年笑了,那张天生贵胄的脸,笑的分外轻松悠扬,“你大可以碰她,只要你做好整个volcano为你陪葬的准备。”
肖凛哗啦撕开陆恩熙的外套,三两下将大衣抛掷在地上,两手箍紧她的肩膀,两人的脸挤在一起,“这一刻,我等了很久,不想再等了,陪葬又如何?得到你的女人,我愿意风流至死。”
陆恩熙恶心得要呕吐。
真踏马见了鬼了。
司薄年你可要给点力,加把劲,赶紧的!
陆恩熙忽然喊道,“你答应我的没忘吧?放了那个小女孩。”
肖凛一把掀翻陆恩熙,将她压在桌上,欺身而上,“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死不了,一会儿我陪你去见她。”
陆恩熙看不到司薄年的脸,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盯着肖凛,“我急性子,现在就想知道,咱们做个游戏,脱一件衣服,说一个字。”
至少先套出女孩被绑架的大致范围。
尽管这个谈判方式让陆恩熙恶心到要死了。
肖凛被她勾着痒痒肉,难耐道,“司薄年迷恋你,就是因为你会玩儿?”
“你不也一样?就看你肯不肯玩儿下去,”陆恩熙手指勾着肖凛的衣服边沿,往上掀,“要不要开始?你决定。”
肖凛能察觉到这是个陷阱,但怀中女人的眼神太蛊惑,他鬼迷心窍的走进圈套。
何况,那个女孩只是诱捕的工具,得到陆恩熙,便失去利用价值了。
打底衫,鞋子、袜子。
眼看着陆恩熙就要坦诚面对。
肖凛炙热的呼吸越发浓郁,他盯着她仅剩的长裤和胸衣,戏谑,“下一件,你自己选。”八壹中文網
镜头里,司薄年的眼神和动作早已逼到燃烧的临界点。
他想一刀断了肖凛的脖子,切碎喂狗!
但他极力控制着情绪,用前三个字母缩小排查范围,重复的地方有三个,他分别派人前往营救。
另外一队人,则秘密潜入了大厦内部。
陆恩熙小狐狸般俏皮地笑了笑,手臂抬起,食指一弯,勾着发带,往下一拽。
长发顷刻撒落,瀑布般荡漾在后背。
洁白的肌肤,深栗色的长发,轻轻摇头的动作带动曲线,若流水漫过男人眼睛。
不脱,胜过脱。
肖凛迫不及待掐住她的细腰,说出最后一个字。
旋即,他耐心耗尽,将陆恩熙压在僵硬的实木桌面上,扫去所有物品……
陆恩熙很想骂一声,你大爷的司薄年,你到底行不行!!!我晚节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