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离开办公室这么一会儿,老板就不乐意了?
要把资本家的压榨进行到极致吗?
陆恩熙站在km大厦的一楼大厅,望着辉煌璀璨的装潢,感受着周围繁华富丽的热闹,无数精英出入,穿着得体的时装,高跟鞋踩出清脆的声音。
可心里其实挺难受的。
姚佩瑜一向不喜欢她,现在直接上门找她算账,那么她还能在km待多久呢?
其实离开不离开的,好像也不是伤筋动骨的事情,可为什么,她有点……舍不得?
“马上就上去了。”
经过短暂的调整,她声音很平静。
她没说见了谁,没说什么事,司薄年也不多问,不问也知道母亲会说些什么,“嗯。”
陆恩熙刷卡,按电梯,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飞快跑了进去。
常乐看到是她,咧嘴笑了笑,“陆律师。”
这几天陆恩熙得空就去法务部,跟常乐他们混的更熟了,比以前在英国出差更聊得来。
“常助理刚才飞进来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是超人呢,什么事这么急?”
常乐拎着公文包,不好意思的笑道,“工作呗,有份资料杜部长要的比较急,我马不停蹄去了税务局和工商局,公司不是要发展相机业务吗,因为是刚并购的公司,有些手续得重新过一遍,先和乔总核对完,这不赶紧回来了嘛!”
陆恩熙道,“乔国栋继续担任要职吗?”
“这个……说起来也挺奇怪的,原来听说公司准备从总部派人过去管理,但后来总裁说还是让乔总继续管理,一年后看情况。”
这样?
难道她说的那些话,司薄年采纳了?
电梯到了法务部那层,常乐笑呵呵道,“那我先过去了陆律师。”
“好,回头聊。”
“对了陆律师,我们法务部过几天有个团建活动,你要不要一起去?”
“再说吧,我毕竟不是法务部的人。”
“没事!我们部长很欢迎你的,而且法务部很喜欢和陆律师在一起做事。”
陆恩熙笑笑。
那是因为大部分不知道她和司薄年的关系。
陆恩熙到总裁办,刚好看到南希端着咖啡要送进去,“我来吧。”
南希喜出望外道,“陆律师你可回来了,刚才我给总裁冲咖啡好忐忑啊,还是按照总裁以前的口味冲的啊,可是总裁好像不太喜欢,你有空教教我吧,感觉总裁很喜欢你冲的呢。”
陆恩熙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弯着嘴角道,“好啊,这杯就不必重来了。”
南希是双手合十说感谢,然后凑近一点小声说,“陆律师你知道吗,自从你来当助理,总裁都没骂过人,以前啊,我们每天都吓得要死,就怕做错事被总裁眼神秒杀,最近整个办公层气氛格外好。”
总裁不轻易骂人也不轻易发脾气,但心情不好会释放冷气和低气压,那才是真正的吓人。
陆恩熙挑眉,“有吗?或许是我习惯了。”
习惯了某人的脾气,所以也没那么怕。
南希暧|昧的眨眨眼,“那我去忙了哈陆律师。”
司薄年在看文件,脊背挺拔,一丝不苟。
陆恩熙放下咖啡,桌边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迟疑一下,她说,“乔氏的管理问题,谢谢你。”
不管他的决定和她的提议有没有关系,这声谢谢她都应该说的,要不是他肯伸手帮忙,乔菲一家人现在不知道被债务折磨成什么样子。
今天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乔菲。
就算她不说,想必乔叔叔也跟全家说过了,可她还是想再强调一遍。
至于为什么,或许她有些希望乔菲改变对司薄年的看法。
司薄年看完手中的那份文件,“这是公司开会做的决定,不是我个人的意愿,不用谢。”
“ok,那就预祝司少可以通过这个新业务,多赚钱。”
司薄年侧目,看着她。
和母亲见过,竟然没影响她的心情?
“你在公司这么多天,或多或少应该听说了乔氏的问题,作为一个底子薄技术不够强的新部门,目前连运都要从总部拨款支持,指望它赚钱,是个漫长的过程。”
陆恩熙道,“科技研发向来是放长线钓大鱼,当下虽然看不到成绩,但长远来看,一定会获得意料之外的惊喜。”
司薄年静了一瞬,漆黑的目光淡然如水,“你还懂放长线钓大鱼,不光懂,还用的炉火纯青。”
陆恩熙不设防地被他看个干净,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又觉得太刻意,那就干脆和他四目相对,“司少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但能感觉到他在讽刺。
司薄年手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肢,把人往怀里一拽,紧紧拥,“情绪管理也学的不错,我还以为你会哭着回来。”
陆恩熙身子一歪,被男人单手抱上腿,轻而易举成了他怀中的玩物。
他就那么喜欢这种姿势吗?好像是囚禁。
“这是办公室!”
司薄年圈着她,并不在意她的提醒,也不担心谁会突然进来,听着她加快的心跳,欣赏她微红的脸颊,他说,“你见过我妈?”
陆恩熙眸子一眯,惊讶取代了脸红心跳,“你怎么知道?”
不应该啊,姚佩瑜既然私下里约见她,就没道理跟自己的儿子说那么多,岂不是故意引起母子矛盾?还是说,这个会面和司司薄年的想法一致?
下一刻,她听到男人说,“不管她说了什么,仅代表她的个人立场,与我无关。”
他在安慰她?
心里不自觉暖了暖,陆恩熙笑道,“或许,你妈是想通了,觉得我这个儿媳妇不错,想请我再次进司家的大门呢!”
司薄年一把拍在她臀部,唇往她嘴边靠近一些,声音又哑又沉,“这种事你也能当玩笑说。”
要是姚佩瑜真那么说,她反而会吓坏,还会怀疑前面有更大的坑等着自己,万幸前婆婆还是熟悉的脾气,“你妈提醒我离你远点,别耽误你的幸福,别勾搭你。”
司薄年猜到如此,“你怎么说?”
“我?”
陆恩熙当然不会把原话重复一遍,“我答应过你一个月都在km,当然不能因为她几句话就放弃,比起来你妈妈那些言辞,我的律师证更重要。”
她果真不一样了,放在以前,被母亲训斥一顿后,她一定会找个地方哭一阵,然后假装没事的出现,但不管怎么伪装,委屈的神色不会消失。
不过,只是为了律师证吗?
和他本人没有关系?
“听你的意思,留在km很委屈,很不乐意。”
陆恩熙也不跟他客气,主动邀功的笑道,“我乐不乐意是其次,好像司少你很享受,把我当下属呼来喝去,闲来无事还能搂在怀里吃豆腐,不管是能力还是颜值身材,我基本上都可以满足男人的幻想,据说我来之后,司少的脾气都变好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阴阳调和?”
司薄年长指摩挲她的唇瓣,“我们调和了吗?”
十几天来他们虽然没少搂搂抱抱,但始终没越过最后一道防线,陆恩熙耳朵一热,真怕他会在这里做什么,“放我下去,我还有工作,等下各部门可能要来汇报工作,我不想被人看到。”
司薄年完全不想放手,唇在她鼻尖擦过,语调邪魅,“你说的没错,工作累了吃点豆腐,心情还不错,更不想给你拿证了,想让你长期给我当助理。”
陆恩熙:“……”
靠,他不是认真的吧?
座机响起,司薄年抱着她没松开,甚至连眼神都没离开她的脸,拿起电话,“说。”
陆恩熙一下屏住呼吸,这个人越发离谱越发过分!
“好。”
放下电话,司薄年揉了揉她的耳垂道,“临时有个会议,在这里等我,晚上去个地方。”
大概事情比较紧急,司薄年走的匆忙,以至于顺手把陆恩熙按在了总裁的专业转椅上。
陆恩熙收拾自己微乱的心跳,揉了好几下耳朵不让热度继续攀升。
在家里做点什么也就罢了,这可是办公室。
身上属于的温度似乎还在,她浑身都不受控制的有些颤抖。
司薄年的办公室整理的十分考究,文件分门别类摆放,干净简约十分商务。
陆恩熙无心窥探商业秘密,纯粹好奇司薄年会在办公区放什么私人物品,但是这个人实在无趣的很,都是冷冰冰的办公用品,连个摆件也没有。
手往下一摸,竟然打开了一个抽屉。
正腹诽司薄年居然不给抽屉上锁,陆恩熙的视线骤然被里面的东西吸引到。
那是……一个半成品的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