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若是能抓到孙少勇出轨的证据,今天可谓一箭双雕。
“好……好啊。”
陆恩熙红唇微微上扬,无人看到她眼底的聪慧算计,她迈开纤细长腿,衣服虽然不够显露身材,可耐不住她步态妖娆,风情轻描淡写的展示人前。
不刻意,却难掩诱惑。
孙少勇眉开眼笑,拍着身边的位置,“坐哥哥身边。”
坐在他腿上的女人不情不愿的哼了哼,搂着他脖子依依不舍,“勇哥~你不爱人家了嘛?”
孙少勇在她腿上揉一把,“乖,等着哥。”
女人听话的坐在旁边,腾出位置,恶狠狠瞪陆恩熙。
陆恩熙俯身坐下,气息还没稳,一杯满得溢出来的酒水横到她眼前,“露露是吧?喝了它。”
——
门外。
司南看到陆恩熙的进了会所,一刻也没敢耽误,准备冲进去一探究竟。
可他不是清水湾的会员,被前台拦住了,“不好意思先生,您不能上去。”
司南冷笑,轻蔑的掠过前台女孩漂亮又愚蠢的脸,“知道我是谁吗?”
敢来清水湾的都不是泛泛之辈,前台不敢大意,恭敬道,“麻烦您登记……”
此时,经理从电梯口出来,定了定神,心中惊醒,“司南少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前台听到是司家的人,双腿一软,几乎给跪下,“对、对不起司南少爷。”
司家的身份亮出来,在洛城任何地方都等于获得一张行走的绿色通行证,司南也不例外,只是他尚且年轻,人脉关系还不到一定程度。
司南撇起一侧嘴角,“总算来个长眼睛的了,楼上包厢有个熟人,我上去看一眼都不行?”
经理客客气气躬身道歉,“不知道司南少爷的朋友是哪一位?”
会所的规矩不能破,否则往后他怎么做生意?谁还敢来?
司南烦躁的“戚”了声,“怎么?盘问我?我敢说你敢听吗?”
经理留了个心眼,笑呵呵打圆场,“司南少爷要找人,我当然不能拦着,您请。”
司南瞪他一眼,迈开大步走上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经理脸上笑容尽收,忙安排工作人员上去候着,千万别出事。
旋即他打了一通电话。
接到他电话时,林修晨的车就停在会所楼下。
陆恩熙和刀疤在里面,他寸步不敢离开,随时跟司薄年汇报进展,同时他还看到司南的车也蛰伏在黑暗中,几分钟前司南进去。
林修晨琢磨,这事儿恐怕不是巧合,司南为什么不早不晚,恰好跟陆恩熙一前一后出现在这里?
他在跟踪陆恩熙?
“林助理,司南少爷来清水湾,说是上面有他朋友,今天来的人不少,我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位,要不要跟司少说?”
林修晨掂量一下道,“确实有一位谁也招惹不起的厉害人物。你盯着上面,拦住司南少爷,出了事,你一条命不够赔的。”
谁也惹不起??放眼洛城,这样的人物只有司家了。
经理更加忐忑,心想今天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还是以前常来那些人,若是有陌生面孔,他不会认不出啊,“林助理,出啥事儿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
“是,我明白。”
林修晨当即打通司薄年的电话,“总裁,司南少爷来了,在上面。”
“他去干什么?”
林修晨道,“我想大概和陆律师有关。”
司薄年思量须臾,想到一个可能,当即冷下脸来,“找死。”
——
陆恩熙酒量不行,握着酒杯心思电转,“勇哥,你替我喝一杯嘛,你喝酒的样子太好看了,人家还想再看一眼嘛。”
要是乔菲在场听到她这么说话,肯定会一拳头打她脑袋上,再狂吐一阵。
孙少勇大手凑到她腮边,“嘴儿挺甜,想让我喝啊?也行,亲哥哥一口。”
陆恩熙及时侧身,避开他的手掌,笑吟吟的弯着眼睛,“不嘛,哥哥你还没喝呢。”
忍住呕酸水的冲动,陆恩熙一面琢磨怎么能逃过被揩油,一面思索怎么尽快脱身,这里面风险太大,都是虎狼之辈,她恐怕应付不了。
孙少勇滴溜溜绕着她的上下三围打转,视线好像穿透了粗陋的衣服,直看到她白腻腻的皮肤,“不会喝酒啊?”
陆恩熙扭捏作态,现学现卖的撒娇,“勇哥海量,我可不敢跟你喝,要不,我给勇哥唱首歌吧?”
阿梅看陆恩熙确实不像能喝的样子,也帮腔道,“勇哥喜欢听邓丽君的甜歌儿,露露你唱一首。”
陆恩熙忙站起来,让孙少勇的怀抱扑了空,她逃也似的走到点歌台,选了首她自己听了会腻死的《甜蜜蜜》。
音乐起了前奏,陆恩熙坐在高脚凳上,迷离灯光闪烁交织,五官放在光影的薄雾中看不真切。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
歌声起,包厢忽然安静了。
阿梅端着酒杯,与几个男人一道望向小舞台,那如受惊小鹿一般躲在角落的女人,忽然美好的不可言喻。
这是哪儿来的极品货色?她本想随手照顾个新人,竟然不小心弄了个抢饭碗的麻烦精。
还好徐飞那个色胚没来,不然还不得被小狐狸勾走魂儿?
陆恩熙嘴上唱歌,眼睛和心思都没闲着,目前为止,她还没看到刀疤所谓大哥,孙少勇只是个小鱼,她总不能为了一条小鱼只身犯险吧?
刀疤在哪儿?他找到人了吗?
一会儿再让她喝酒该怎么应对?
孙少勇搂着一个妙龄女郎,又是亲又是摸。
陆恩熙偷偷把手腕抬高,让手表上的针孔摄像头对准孙少勇。
不堪入目的画面,无声无息的记录在芯片中。
千头万绪在心里缠绕,包厢又进来一个人她都没察觉到。
包厢门打开的刹那,轻软甜美的歌声绵缠环绕着飞进司薄年的耳中,他危险的双目盯着沉浸在歌声中的女人,气血翻腾,险些一脚将门给踢翻。
“你踏马谁啊?”
坐在孙少勇另一边的男人骂骂咧咧。
司薄年径直踏入包厢,反手关上门,一言不发地走到陆恩熙面前。
陆恩熙只觉得视野一黑,黑暗气息侵犯了她的安全领域,迫使她噤声,逆光中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却清楚嗅到大溪地的味道。
啪嗒!
手中的麦克风砸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