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的死一直是孟煜然心里的伤疤,父亲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来刺激他,肯定是沈桃跟父亲说了什么,父亲才会说出天台上那番嘲讽他的话,来侮辱他。
落水而死的小姨和不见踪影的娇娇,这两个人是孟煜然一生的遗憾。
但沈桃并不知道孟煜然心里的这些想法,一个劲儿的用拳头砸向他的腹部,哭喊道:“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明明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小姨和娇娇,是你自己要开始发神经!”
孟煜然握着沈桃的小拳头,大拇指压这她颈部的动脉:“你如果真的很怕死,那就最好不要激怒我,否则我现在就掐死你,送你去见小姨!”
男人语气里的威胁吓的沈桃不敢再反抗,她默默的流泪,死死的咬紧下嘴唇隐忍着,把头侧到了另一边。
孟煜然认为是沈桃怕死,才会拿小姨的事情去跟父亲讨论从而博取同情,而沈桃认为孟煜然是拿她当出气筒,才会肆无忌惮的朝她发火撒气。
孟煜然把沈桃留在床上,自己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回想起父亲刚刚的眼神,就跟小时候一样。
永远都带着厌烦与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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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桃用被子把身体裹成一团,好像这样就能将孟煜然的怒火挡在外面,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他的玩具。
高兴了就捧在手里哄两句,生气了就把她按在床上肆意的羞辱污蔑。
沈桃现在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能怕脑袋藏在被褥里,委屈的流泪。八壹中文網
孟煜然用烟雾缓解心里残留的郁闷和怒火,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半夜十二点,他看见床上那一团微微颤抖的被褥,才发现沈桃竟还在哭。
“你哭够了没?”
沈桃吸了一下鼻子,不搭理他。
“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孟煜然将语气放柔了一点,他不知道怎么去哄女孩子,反正他小时候一哭,父母就一定会对他说这句话。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孟煜然强行钻进沈桃的被窝里说道:“进来吧。”
孟伯母端着宵夜推开房门笑着说道:“熬了一点燕窝,给你俩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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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煜然把沈桃抱在怀里,用手按着她的脑袋,嘴上应付着来检查的母亲:“谢谢,您放在桌子上就可以。”
孟伯母看见儿子和儿媳妇紧紧相拥,两人亲密的像被胶水粘住似的。
“你们继续,妈不打扰了。”孟伯母看到了想看到的画面,已经笑的快合不拢嘴,安心的帮他们关上了门。
沈桃的脸压在孟煜然坚硬的胸膛上快喘不过气,一把推开他:“你不是说不碰我吗?你有本事就别碰!”
孟煜然现在不想跟沈桃吵架,平淡的说道:“行了,我刚刚说的碰是指男女之间发生关系,不是这个。”
沈桃不想在看到孟煜然的脸,裹着自己的被子跳下了床,跟这种喜怒无常的人睡一起,她还不如睡沙发。
“你去哪儿?”
孟煜然抓住她身上的被子问道。
“睡沙发,免得你又无缘无故的朝我发脾气,我才不想当出气筒!”
沈桃扯过孟煜然手里抓着的被子,一屁股坐在了墙角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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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被子留下。”
孟煜然话音刚落,沈桃就已经横躺在沙发上,用手将房间里唯一的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呵,想得美。”
孟煜然盖着自己的外套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洗漱穿衣的时候,脸色有些泛白,整个人看起来没精神。
沈桃躺在沙发上也没睡好,顶着黑眼圈坐在餐桌旁不停的打哈欠。
等孟煜然跟孟董事长出去谈生意后,沈桃坐在客厅里,听着长辈们边喝茶边闲聊,眼皮都已经开始打架。
“要不我们出去骑马吧,待在屋里好无聊。”孟浅浅开心的提议道。
“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儿?”孟晓霜并不赞同孟浅浅去骑马,太危险了。
孟浅浅抱着母亲的手臂苦苦哀求道:“不嘛,我可以跟表嫂一起去。”
“啊?可我不会骑马。”沈桃从困意中惊醒,没想到孟浅浅会邀请她。
孟浅浅主动拉起沈桃的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一起去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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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桃一脸茫然的被孟浅浅拽了出去,别墅外两人穿过花园,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在往远处眺望就是森林。
“浅浅,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桃甩开孟浅浅的手,质问道。
“我能对你干什么?让你陪我骑个马至于这么不情愿吗?小气鬼!”
孟浅浅不满的瞪了沈桃一眼,随即从佣人手里接过汗血宝马的缰绳。
带上头盔和手套后,孟浅浅踩上马鞍轻松的跨在了马背上,不屑的俯视着沈桃:“哼,连马都不会骑,你有什么资格成为我们孟家的媳妇?”
“我其实是……”沈桃刚想说自己是被逼无奈,孟浅浅就已经骑着马扬长而去,还故意溅了她一身的灰尘。
瓦蓝色的天空下,柔和的微风吹动着草尖和树叶,阿迈密的天气很暖和,足足有二十几度,沈桃站在原地双手抱胸,注视着草原上英姿飒爽孟浅浅,眼神里映出几分难掩的羡慕。
孟浅浅与生俱来的高傲与自信。
犹如夏日的阳光一般耀眼,她是豪门出身,被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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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桃只是家里败落,母亲早逝的落魄女人,也难怪孟浅浅如此看不上她,自古以来本当户对都很重要。
一亿元对于孟家来说不算什么。
可对于沈桃来说,那是能让父亲免去牢狱之灾,能让家里的公司恢复正常运作,能守住这个家,能让她牺牲婚姻,不惜跳入火海的一笔巨款。
就像孟煜然那天说的,她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能熬过契约婚姻所剩下的几年,她就可以真正的自由。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孟鹤寒穿着风衣走到沈桃身后。
“没……没什么啊,只是觉得浅浅很厉害,这么年轻就什么都会。”
沈桃回过神来,拂过飘落在脸上的发丝,继续注视着孟浅浅的身影。
“你不也很厉害吗?记得以前校园文艺节,你身穿红裙跳了一曲柔情的伦巴,惊艳了整个学校的男生。”
沈桃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她使劲浑身解数都没换得孟鹤寒一眼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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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婷婷就给她想了这个主意,校园的舞台上,灯光照耀的红裙的确诱人,可却没有吸引到心上人的目光。
沈桃淡淡的说道:“三四年都过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现在老啦,跳不动了,也不想跳了,不想在去做那些累死人不讨好的事情。”
“别这么说,如果我真的没有注意到你,就不会还记得这些事情。”
“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沈桃不相信孟鹤寒的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