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王德福的激动怒吼。
公孙婉儿望着面前这个满脸鼻涕泪水的男人,满脸厌恶的从怀中掏出手帕擦拭掉手中的污秽之物。
随后才冰冷道。
“无论你现在为公孙家赚多少灵石,你都要记住,如果不是公孙家最开始给了你10w灵石,你现在就是一个路边乞讨的野狗?”
感受面部传来的疼痛,王德福缓缓低下脑袋,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意思是10w灵石买我命了吗?”
“10w灵石买你命不够吗?”
“够,当然够。”王德福面色平静的抬起头望向公孙婉儿:“可是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谈的是感情。”
“感情?”听见这两个字眼公孙婉儿满脸怒气的的举起右手疯狂的在王德发脸上左右开弓。
噼里啪啦如同鞭炮的声音在后院急促响起。
“当初我眼睛瞎了,才他妈去求爹地让你入赘公孙家!”
“不是你当年言语哄骗我,我会和你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废物成亲?”
“你知道我那些妹妹在背后都怎么说我吗?说我丈夫是个靠公孙家才开起酒楼的废物!”
“因为你,你知道我在公孙家受了多少委屈吗?多少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羞辱我你知道吗?”
王德福沉默了一会儿后,低着头轻声道:“不至于吧,我们过得幸福不就好了吗。”
“幸福?怎么幸福?”
公孙婉儿再次一巴掌狠狠的抽在王德福脸上:“我天天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你让我怎么幸福?”
王德福没有再承受住这一巴掌。
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手腕上那串檀木手珠也碎裂开来。
他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缓缓的抹去嘴角鲜血后,盯着地上那碎裂的檀木手珠喃喃道:“这么多年来,我只买过一样东西,就是这个檀木手珠。”
“剩下的灵石我都一分不剩的记在账本上全给公孙家了。”
随后呆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后。
推开身前的公孙婉儿,径直朝外走去。
“你他妈干嘛去?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是吗?”
“这公孙家的狗,我不当了!”
“行,你王德福有骨气,你有本事就不要回公孙家!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饿死在垃圾房里!”
身后的恶毒咒骂像是针刺一般,将他的后背扎至鲜血淋漓。
但他面色平静好像压根不在意一般。
从后院走进酒楼的王德福。
顺手拎起一个板凳,径直走到陈蛊一桌后,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面色平静丝毫不见外地拎起桌上的酒坛,给自己倒了三碗酒,一言不发的连干了三碗。
“什么玩意儿?”
阿蛇神情愣住,望着面前这个满头鲜血的脸颊红肿肿胀的掌柜。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下一秒他脑子一转,瞬间想明白了,面色阴沉的将怀中大刀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阴沉道:“蛊哥,有人捷足先登了,刚才那几个武者提前将这家酒楼洗劫了?”
“妈的,敢抢我们青龙帮的肉吃,真他妈的活腻味了。”
陈蛊抬起筷子轻轻压住阿蛇的大刀,望着坐在桌对面的掌柜轻声道:“掌柜的,这么久了,怎么连一道热乎的菜都没上上来。”
王德福沉默着再次给自己倒满一碗酒后,轻声道:“我已经不是这家掌柜了。”
“说说。”
陈蛊面色平静的夹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我担心你们会劫店,然后我就去通知夫人娘家,要了几个武者,希望过来镇镇场子。”王德福倒也没有什么避讳的,面无表情像是自暴自弃的开口道。
“嗨。”一旁的阿蛇随意的夹起一筷子凉菜塞进嘴里:“这有啥好担心的,不用担心,就是你担心的那个事儿。”
王德福停顿了一下后,将刚才后院发生的事,简单叙说了一下,便再次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不再言语。
“啧。”阿蛇摇头忍不住的满脸唏嘘的,端起瓷碗和王德福轻碰了一下后,才感慨道:“你这赘婿怎么当地跟条狗一样。”
“我要是你,早就忍不下去,拎着刀就砍过去了。”
陈蛊轻抿了一口酒后,望向面无表情的掌柜轻声道:“所以你现在坐在这儿是?”
“我想跟你们走。”
“跟我们走?”这次就连阿蛇也楞住,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你一个人来路不明的人,凭什么会觉得我们会要你。”
“不会想说你会烧菜吧,厨子我们已经有三个了。”
“我观察过你们,你们需要我。”王德福再次干了一碗酒后,酒水触碰到嘴角伤口,让他嘴角忍不住刺痛到微微抽搐。
“我们需要你?”陈蛊放下瓷碗,仔细观察其面前这个体型发胖的男人轻声道:“说来听听。”
王德福抬起头从这桌上的每个人脸上扫过。
面色平静到令人可怕的开口道:“你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血性,这股血性让你们在面对强敌时宁愿身子骨被碾压至碎,也不愿弯曲一丝!”
“每个人都很刚,但一个势力不能只有刚,同时需要韧性。”
“而我就是这样一个拥有韧性的人。”
陈蛊缓缓眯起眼睛,略感兴趣的轻笑了起来:“说明了点。”
“我可以给你们当狗。”
“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并且在你们遇到无法抵御的强敌时,我可以弯下腰去给强敌**,好争取到一丝保命机会。”
“好家伙儿。”阿蛇和桌上几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老子长这么大,还是见第一次有人用自己会当狗来投诚的。”
陈蛊也挑了下眉头,望着面前这个衣裳不算华丽但也不简陋的掌柜,挠有兴趣道:“你说你会当狗?”
“是!”
陈蛊没有任何犹豫,将桌上一碗酒径直泼洒在地上:“去舔光了。”
“好。”
王德福没有任何犹豫,面色异常平静的趴了下去,如舔舐美味**一般,一丝不苟的舔舐着陈蛊脚边的浊酒。
整个酒楼大厅陷入一片寂静。
所有帮众都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趴在蛊爷面前,用舌头舔地面酒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