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难质问吴墨的语气,让王胖子内心十分不爽。
斜瞥对方一眼,心里暗骂。
死娘们儿,你脑袋上边多根葱吗?
没事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兄弟愿意带谁就带谁,干你屁事儿?
他越琢磨越瞧不上苏难。
眼珠子一转,坏水冒上心头。
扯了扯吴斜,拉着他起身走到吴墨旁边,一弯腰态度十分恭敬,“二爷,苏小姐舟车劳顿,咱们是不是应该展现一下地主之谊呀?”八壹中文網
吴斜听懵逼了。
死胖子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往日懒得连脱鞋都觉得费力气,今儿个怎么主动送上门去给人使唤?
阴谋!
绝对是有古怪。
吴墨心里也直画圈。
胖哥的为人他相当清楚。
对自己哥几个是相当尽心尽力,否则自己也不会对他产生误会。
以为他男女通吃,对自己图谋不轨。
可对外人?
说句不好听的。
对方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他也能毫不犹豫地迈步跨过去。
眼下积极出头?
绝对没憋好屁。
不过只要目标不是自己,他愿意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苏难歪着脖子瞅了瞅王胖子,又斜楞眼瞄了瞄吴墨,嗤笑一声嘲讽道:“哟林二傻子,你手下倒是比你还要懂礼貌。”
俗话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苏难自找倒霉,吴墨岂能忍心阻拦?
他故作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抬头看着王胖子,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训斥,“苏小姐又不是半身不遂和偏瘫,用得着你没事献殷勤?”
他偷偷地对着王胖子挤了挤眼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长得那么帅气,万一苏小姐看上你了怎么办?难不成二爷还要忍痛把你让给对方?”
“林二傻…”
苏难肺都要气炸了。
谁半身不遂和偏袒?
谁眼神不好喜欢这么胖,跟头猪似的大圆脑袋?
话还没说完,就被吴墨挥手拦下,“行了,别解释了,我手下说的没错,你忙一晚上了,吃点热乎乎的东西,多休息一会儿,明早我们还赶路。”
吴墨说话间,又冲吴斜使个眼色,“小吴子,你们两个去弄点吃的和热水,简简单单就行,不要太麻烦了。”
“小吴子?”
苏难一双秀眉向上挑起,上下不错眼地打量吴斜,“我记得这个人不是叫林巴吗?怎么又变成了小吴子?”
吴墨心里叫苦不迭。
哥几个聚在一起胡乱叫习惯了,一时间忘记原本给老哥起的外号。
只是没想到,苏难连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名字都能记得这么清楚。
吴墨如今心理素质极其强大。
面对任何质疑,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胡诌八扯。
只见他神色十分平静,嗯了一声,故作不经意地解释道:“假娘们,记忆力不错,只是你或许有些误会了,林巴的全名叫做林巴吴,取父母姓氏组成。”
“他爹姓林,母亲姓巴,但是叫林巴有点不好听,像是身体某处器官,于是又在后边加了个吴字,表达一种什么淋巴都无了的想法…”
他解释起来连个草稿都不打。
说的让人很难怀疑是假的。
吴斜掐死老弟的想法都有。
谁爹姓林?
谁娘姓巴?
你敢不敢回家当爹娘面儿去说?
二老不把你打残了,哥跟你姓。
苏难只是质疑一句,没想到吴墨给出了一堆解释。
若是旁人说这么多,很容易引起苏难怀疑。
毕竟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拼命找借口掩饰真相。
但是对于吴墨,她却没想这么多。
这混蛋没屁还得嚼三口呢,有话不说岂不是对不起他长的嘴?
要不说话多还是有好处的。
像吴墨这样,不就完美地掩饰了漏洞吗?
见苏难不再追问,吴墨立马摆摆手,示意王胖子和吴斜赶紧办正事。
王胖子憨厚地笑了笑,转身拉着吴斜往外就走。
洞里有回音,吴斜没敢说什么。
跟着王胖子用力将石头推开一条缝隙,拎着折叠水盆走出洞外。
冷冽地寒风吹得人直发抖。
吴斜冻的一边跺脚一边搓手,“死胖子,你搞什么鬼?”
“咱们两个是吃饱了撑的吗?好端端的火堆不待着,跑出来给别人服务?”
他说着脑子一闪,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
顿时睁大眼睛,手指着王胖子一脸不可思议道:“我靠,你不会是起了什么花花肠子吧?别告诉小爷,你看上姓苏的那个女人了?”
“扯你娘的屁。”
王胖子弯腰捡起一块雪直接呼在了吴斜身上,压低声音骂道:“胖爷心里只有云彩,其他谁也看不上。”
他往地上呸了一口,不屑道:“云彩天真单纯,姓苏的娘们能跟她比?整个一个蛇蝎美人。”
“那你还主动帮她烧热水?”吴斜十分不解,控诉道:“我让你帮我烧个洗脚水,你都不愿意,居然主动去帮别人,能怪我会怀疑吗?”
王胖子嘿嘿坏笑几声,“你懂个六,看老子操作就明白了。”
“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名堂?”
吴斜双手抱臂站在旁边,静静观察王胖子的表演。
就见王胖子从羽绒服兜里抽出两个硬邦邦的东西。
跟着把东西在洁白地雪堆上来回揉搓,正正反反搓了好半天。
“死胖子,你拿的什么东西?”
吴斜好奇极了,凑过来仔细打量半天。
当他看清王胖子手里是何物,眼角嘴角直抽搐,“死胖子,你搁这洗袜子呢?”
“嘿嘿,这叫做任他奸滑死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
王胖子又使劲儿揉搓几下,跟着把地上雪全都装进了盆里。
冲着吴斜来了个飞眼,“小吴子,你还年轻,有的学呢。”
吴斜想象了一下,苏难端锅喝王胖子的洗袜子水,总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很想吐几口。
然而转念一想,又感觉很解气。
苏难这个女人总是盛气凌人,动不动就为难小墨,简直不是个好东西。
胖子送给她一些特殊饮品,也是她活该,应该得的。
王胖子没敢在外边耽搁太久。
取点雪水浪费太久时间,摆明了是有鬼。
他端着盆和吴斜重新挤回洞内。
吩咐吴斜把石头堵上,自己则端着个盆儿走到火堆旁把雪水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