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吴墨期待的目光,解语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心累。
这小子口口声声说自己长大了,要独当一面,可你看他干的事情,几乎跟熊孩子有什么区别?
黑眼镜也很是头疼。
按理说吴墨的要求他不会拒绝,可牵着魂魈出去当宠物,古往今来也没这个先例啊?
两人陷入沉思,谁也不想开口扰乱吴墨的兴致。
“不行。”张麒麟突然插了一句。
吴墨一听不乐意了,反驳道:“为什么不行?给我个理由。”
“它是由怨气产生。”张麒麟注视着吴墨,思索片刻认真解释道:“碰到阳光会灰飞烟灭。”
“我去,忘了这事了。”
吴墨一拍脑袋,连呼失策。
他也就是兴头上来了,想要领着这东西出去跟老哥显摆一下,完全忘记这玩意只能生存在极阴之地。
可就这么空手离开,也不是吴墨的作风。
他盯着眼前怪物,思索良久,冷笑道:“俗话说贼不走,呸,爷不走空,老子进洞本来就打算看看,可你非得死不要脸的拦着我,现在想让我空手离开,呵呵...”
吴墨生怕怪物听不懂。
特意举起手中刀,作势要往下劈,吓得怪物抱着脑袋直发抖。
秉承着无风也要搅出三尺浪的原则。
吴墨决定势必要从这怪物身上榨出点油,他就不信了,这玩意在洞里多年,什么东西都没有?八壹中文網
为让怪物明白自己的意思,他从解语花手中将瓶子拿过来。
一边在怪物面前摆弄,一边说道:“别给老子装傻,就类似这种东西,你要是交不出来,我马上让你灰飞烟灭。”
“小墨,听话,解决掉这怪物,咱们赶紧出去吧。”
解语花摇了摇头,拉住吴墨的胳膊,对他孩子气的举动感觉好笑不已。
黑眼镜也上前一步,贴着吴墨低声劝道:“前面还有大墓,好东西不少,到时候你喜欢什么,哥哥帮你拿走好不好?”
许是感受到了危机,怪物求生欲爆发,忽然挣扎起来,拽着绳子拼命往前使劲。
“嗯?”
吴墨不明所以,但也感受到怪物身上没有散发出凶气。
于是乎跟着它往前走了几步,直接站在佛像脚下。
随后怪物做出了个惊人举动。
它一把掀翻左侧尸体,爪子抓住尸体左腿,狠狠地扯了一下。
就听见“咔嚓”轻微声响传来,在吴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佛像右脚大拇指处裂开了一道狭窄缝隙。
紧跟着怪物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了看缝隙,又瞅了瞅吴墨,似乎在向他求饶。
“我艹。”
吴墨下巴都要砸脚面子上了,他属实没想到这小怪物如此懂人情世故。
然后扭头以一种得意地姿态扫视了一下三位大佬,目光中的含义不然而喻。
解语花三人看向吴墨的眼神十分复杂,那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吴墨也没客气,上前从缝隙里掏出一个古香古色的小木盒。
打开一看,里面同样放着卷成团的绢丝。
展开绢丝,上面画着一幅山峦图案,又标注了几个特殊符号。
“哟呵,不会是什么藏宝图吧?”
吴墨来了兴趣,翻看半天,对着山峦路线图比划几下,总觉得这东西有些名堂。
既然得到东西,就要说话算话。
吴墨对着小怪物笑道:“你我本无缘,全靠钱牵连,行了,小爷我也是说话算话之人,你掏出卖身钱,那我就放你一马。”
说完他将绳索结下。
怪物一遭得到释放,哪里还敢耽搁。
嗖嗖几下蹿上洞穴上方,蹲在那里盯着吴墨,再不敢多事。
“花爷,瞎子怎么有种感觉,这下墓地多年还不如个生瓜蛋子呢?”
黑眼镜挨着解语花站立,脸上表情复杂难耐,说不上是一种什么心情。
这种让墓里怪物主动送宝贝买命的事情,百来年,他也就在吴墨身上见到过。
解语花沉默不语,此时他的心情也有些纠结。
张麒麟如今学习能力极强,抬头瞅着小怪物,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能在三位大佬面前出把风头,吴墨简直是得意非凡,
他将绢丝塞进裤兜里,晃了晃手指,笑脸盈盈道:“嘿嘿,不要疯狂迷恋哥,哥是你们得不到的传说......”
吴墨话说的很正经,可听在别有用心之人耳朵里,那浑然是另一回事。
为了掩饰某种情绪,又或者是单纯的压制住他翘起的尾巴,解语花和黑眼镜面面相觑后,同时上前赏了吴墨一个大逼兜。
张麒麟迟疑片刻。
或许是觉得特立独行不太好,于是在吴墨惊愕的目光注视下,狠狠地拍在他后脑勺上。
回去的路上,吴墨被几人夹在中央。
边忍受屁股磨石头的痛苦,边抱怨道:“老张,你学坏了,你不是当初那个单纯老头了,你居然进化成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被解语花和黑眼镜揍习惯了,唯独张麒麟蓦地变成这样,一时接受不了。
吴墨越说越生气,一时忘记后面是黑眼镜。
腿一伸,干净利落地踹在黑眼镜脑袋顶上。
“我的小祖宗,你往哪踹。”黑眼镜郁闷极了,这纯粹是无妄之灾。
然而他又不舍得责备吴墨。
只好停顿片刻。
等张麒麟接近后,有学有样地向下一伸腿,打算踢张麒麟一脚出出气。
张麒麟也不是好惹的,一把抓住黑眼镜的腿。
两人简单交了几下手,没人吃亏,也没人占便宜。
吴墨听到下面动静,也懒得搭理那俩家伙。
当前他的注意力被解语花吸引住了。
“哥,你这身姿不错啊,这么窄的缝隙你都能扭过去?一会让我摸摸你,看看跟我长得是不是一样。”
他们现下处于上下交接口,缝隙周围都是碎石。
吴墨瞧着解语花三两下一扭身,就如同一条鱼一样从缝隙处钻了过去,一脸羡慕之色。
而他自己废了半天劲,屁股都被凸起的石头划了几下,忍着疼痛这才硬生生地挤了出去。
两者之间明显的对比,让他很想知道,这缩骨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倘若是在旁处,以解语花对吴墨的那种隐蔽心思,也许心里会有种甜蜜的感觉。
可在这种环境下,傻子都知道吴墨那小子脑子根本就没开窍,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旖旎心里?
故此他脸一黑,心里暗道:“这小混蛋怎么说话呢?好的不学,非得学这种腔调?越听越像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