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品？
“所以才会导致器官衰竭？”洛白接着提问，手掌干脆贴在了商洛川肌肤之上。
“不是，不过这个药最初开始进行实验的时候，它确实可以修复人体的基因，甚至说可以强化。”商洛川垂眸看着安稳贴在自己的身上的洛白。
洛白皱了皱眉头，不对啊。
如果顾墨一开始就知道有这种药剂，为什么把原主骗出去？
“怎么？”商洛川注意到洛白的表情悠悠的张口询问。
“我是不是没告诉你，顾墨骗我出去想干嘛？”
商洛川眼皮半阖着淡淡的说：“你好像也没告诉我叫什么。”
洛白抬头看着商洛川无语了片刻，这件事重要吗？
“我随便编的，你之前也没问过。”
商洛川冷笑一声并不接话。
洛白：“……？？”这是不高兴了？
“所以可以和伯特莱姆说？”商洛川平静的看着洛白，手轻轻捏了捏洛白的后颈。
洛白心中隐约感觉商洛川最近的态度越来越奇怪。
可是不等他细想却又听见商洛川说：“然后呢？”
洛白又是一阵无语，这男人就是更年期吧？
“他想让伯特莱姆吃了我。”
“吃？”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洛白总觉得商洛川越来越不对。
“人鱼的肉，真的可以改变基因吗？”洛白挥开还想继续朝下的手。
商洛川看着被拍红的手说：“可以。”
“所以，你也吃了人鱼？”洛白眉眼弯弯对上男人浅棕色的眼眸。
商洛川轻轻的摇了摇头：“你的血。”
“所以只要血就可以？”洛白愣了一下，那原主的死是不是有些太冤了。
“只要能提取出来就可以。”商洛川抬起手腕打开光脑，光幕满满的数据。
可惜……洛白看不懂。
商洛川看了一眼怀中的洛白不紧不慢的讲解着数据的内容。
这些实验室采集的人鱼数据，而最中间那张就是洛白的数据。
其他人的监控数据都是缓慢爬坡一般的提升，甚至有的人鱼是不断的下降，只有他的所有数据都在越来越好，所以商洛川才大胆的抽取洛白的血进行了实验，还让自己做了实验体。
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只是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几天后他用自己的血来进行实验，做出了看似成功的复刻品。
商洛川缓缓将衣袖挽起，小臂上方果然是密密麻麻的针眼，看的洛白头皮一阵发麻，突然对于他扎了自己几针的事情没那么生气了。
“顾墨没有参与全程的实验，他带走的只是实验药剂的一部分。”
所以顾墨是准备先吃人鱼？如果不成功再去用那个未完成的药剂？
洛白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先相信玄学，然后再相信科学？
“但是那个药剂他补全了。”商洛川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他已经让人将实验室全部排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消息泄露，也没有丢失任何资料和物品。
但是顾墨补全了药剂……可是这里面的药剂有一种是针对他的血液情况的，如果用在其他人身上必然会出现器官衰竭。
伯特莱姆时间不多了……
商洛川眼中滑过一抹阴沉。
“可能和他手上的东西有关。”洛白回忆着今天的情况，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东西是属于人鱼的。
商洛川看了一眼洛白说：“我会让人去拿。”
洛白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放在商洛川身上：“鳞片还我。”
商洛川脸上罕见的闪过一抹无奈，正想要解释的时候突然通讯器响了起来。
刚刚接通田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教授，弗瑞伯爵来实验室了，他想见你一面！”
“知道了。”商洛川挂断通讯器看向洛白：“鳞片也在实验室。”
“那就去实验室！”洛白打了个哈欠从商洛川的怀里钻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朝着另一张沙发跑去。
他困了，他要睡一觉。
商洛川看着旁边沙发上已经闭上双眼的洛白再次打开了光脑，看着上面洛白的身体数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
“顾墨，商洛川的话是什么意思。”伯特莱姆双腿交叠端着红酒杯似笑非笑的说。
顾墨握着手中的药剂瓶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他真的不知道这个药剂会有器官衰竭的副作用，而且之前在商洛川实验室中也并没有出现过。
“也……也许只是商洛川随口说！”顾墨脸上挂着勉强的笑说着猜想。
“也许？”伯特莱姆抿了一口红酒冷笑一声。
“也许？！这就是给我的回答？”
顾墨脸色一片惨白：“我……我会尽快确定的。”
伯特莱姆一言不发的注视着面前的顾墨，一开始就是他主动出现在自己身边的。
要不是当初他已经药石无医，他也不会抱着试试看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是这样的结果。
伯特莱姆嘴角带着笑，可是翡翠色的眼眸却冰冷的吓人。
那种带着杀气的目光让顾墨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上……上将，我会……我会尽快的。”
明亮的灯光打在顾墨略微暗沉皮肤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暗淡无光。
伯特莱姆望着手中红酒杯，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要不是这个人还有价值……
顾墨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彻骨的寒意冻的他心脏都快要停滞下来。
“上将……你相信我，我这么喜欢……”
“闭嘴。”伯特莱姆撩了一下眼皮，突然狠狠的将玻璃杯砸向地面。
红酒和玻璃碎片瞬间碎裂，发出刺耳的声音。
顾墨被吓得膝盖一软竟然直接跌坐在地。
“上将……您别生气，我会……我会努力研究出来的，你相信我。”
伯特莱姆俯下身子看着顾墨狼狈的模样用力提起他的衣领：“顾墨，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不等顾墨回答伯特莱姆抬脚就朝着门外走去。
“在给我答案之前，你就先在这里待着吧。”
顾墨呆呆的瘫坐在地心中只剩一片绝望，就是他放弃所有选择的人吗？他的前途，他的一切都没有了……就只得到这样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