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嘛?”洛白面带微笑的望着面前的两人,却不知因为刚刚哭过眼眶红红的模样反而让人更加怀疑。
小儿子/弟弟是在说反话吧?
皇帝和太子在都在心中暗暗想着。
“小白,朕知道了,大不了再给谢家赏赐些东西。”皇帝看着小儿子这副模样实在狠不下心。
太子有些烦躁皱了皱眉头。
谢旭真是罪该万死!
洛白皱了眉头看向皇帝,为什么要赏赐?
皇帝也皱着眉头看向洛白,难道赏赐还不够?
太子:“……”为什么没人看我?
“小白……”太子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视。
“这次的事情因谢旭而起。”
洛白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的,所以不诛九族吗?”
太子表情一僵,看着弟弟认真的表情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为什么小白病了一场越发难以应对了?
“小白不怕……朕真的诛谢旭九族吗?”皇帝温柔的望着洛白。
“不怕啊,我只怕父皇不诛啊。”洛白摇了摇头,苍白脸庞看的皇帝一阵心疼。
皇帝闻言轻笑一声说:“小白果然长大了,会用激将法了。”
洛白:“……”他真的没有。
“朕可以放过谢家,但是你要答应朕迎娶宁尚书女儿。”皇帝眼神复杂的望着洛白。
洛白:“……”迎娶个毛线啊。
洛白抬手拍了拍自己额头,突然觉得头更晕了,快要被这两个人气死了。
但是今天不舒服,不想听了。
洛白干脆摆烂直接躺平,顺便用力扯了扯被子将自己团团裹起,像是一个蚕宝宝那样。
“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一说就生气呢?”皇帝有些无奈的看着洛白置气的模样。
简直和他母亲一模一样。
“父皇,大哥,我头疼……你们快走吧。”被子中传来囔囔的声音。
太子还想说什么被皇帝一个眼神制止。
“小白好好考虑,如果你答应我,我也会答应你。”皇帝拍了拍被子中的洛白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
洛白:“……”
算了,原主给他们印象太根深蒂固了,慢慢来吧。
两人看着床上的“蚕宝宝”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停留了片刻才起身离开。
洛白这才掀开被子将头探了出来。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肉啊。
洛白无奈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日子,皇帝和太子依旧会每天都来一次,数不尽的奇珍异宝如同流水一般被送来,可偏偏没有一个送到洛白的心坎之中。
他真的只是想吃一块肉。
最好是那种入口即化、浓油赤酱的东坡肉!
洛白翻了个身,终于感觉没有再感觉晕眩了,单手撑着床翻身坐起。
“进宝!”
“小的在!”进宝慌慌张张从一侧跑来。
“我想出去转转。”顺便找点吃的。
进宝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赶紧过来服侍洛白更衣,也直到此时洛白才皇帝送来的西洋镜中看见了这具身体的模样。
和自己几分相似,可能是因为久病的缘故所以格外的纤细,身量也不算高,甚至可以说……有些娇小?
洛白皱了皱眉头不满的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
简直有种轻轻一捏就会碎掉的脆弱感。
洛白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这就是不吃肉的后果。
不吃肉怎么长肉?
“进宝,走去御花园转转。”实在没肉吃了,就去池塘里抓鱼。
他明天就要和父皇说让他出宫。
原主之前来宫中为谢旭一家求情谁知道竟然晕倒在了宫里,皇帝就索性让他住下来好好休养。
只是宫中实在太不自由了。
不如明天就去找父皇让他出宫?
洛白边走边扒拉着原主的记忆,他的王府刚好是在最热闹的朱雀大街,出门不远就有很多店铺。
很好。
他今天就要出宫。
“小白?!”一道女声从不远处传来,随后是杂乱的脚步声。
洛白转身看着站在身后的打扮过分华丽的女人愣了片刻。
“小白,你好点了吗?”女人眼中满是担忧的看着洛白。
洛白此时才终于想起眼前穿的像棵圣诞树的女人是谁。
曲嫔。
谢旭的母亲家的人……也是因为原主的缘故,这个人才能顺利进宫。
同时也是因为原主的关系,她一个出身平平的人几年就可以跻身嫔位。
如今皇帝后宫人并不多,想来她过得也不错吧?
洛白朝后退了一步和曲嫔拉开距离。
“请曲嫔自重。”洛白面无表情看向女人。
“什……什么?”曲嫔表情僵硬了一下脸上浮出一抹恼怒,可还是耐着性子说:“是我的错……”
“我只是太难过了……”曲嫔拿起手帕擦了两下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用余光偷看了一眼洛白,却发现他依旧毫无反应。
怎么会会这样?
曲嫔心中诧异,可是却依旧满脸哀伤的看向洛白。
“小白……你身体看来已经好了不少了,可怜我那表弟……呜呜呜”说着曲嫔又小声的呜咽了起来。
洛白打了一个哈欠看都懒得看这人一眼抬脚就要走。
这假哭还不如他,走了走了。
“小白!”曲嫔看着洛白抬脚离去的背影不由的慌乱了起来。
“曲嫔……男女有别,保持距离。”洛白有些厌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曲嫔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洛白,难道谢旭一死,他就再不愿意照拂她了?
“小白……我只是伤心过度,你应该可以体谅我的吧?”
曲嫔拧着手帕压低着声音说。
“你……帮帮谢家吧,求你了……”
“你那么喜欢谢旭,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吧?”曲嫔不安的望着洛白。
“而且谢旭是因为剿匪而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你帮帮谢家。”
曲嫔说着就要跪下,往日只要这样洛白会让他赶紧起来,却不想这次却迟迟等不到。
“曲嫔,你好大的胆子啊。”洛白微笑着垂眸望着面前跪地的女子。
“一个嫔妃竟然议论政事,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