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胡崇正急了,问道:“兄弟,给哥哥说说,你到底是在等什么?”
付成宗看着有船只靠岸,立即起身说道:“走!胡大哥,特产来了!”
两人随着那些商贾,冲到了码头上。
付成宗挤到人群中,拦住一个船老大的模样的人,低声问道:“这位大哥,您那里有南洋的金币吗?”
船老大警惕的看向他,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付成宗忙是解释道:“大哥,我只是想和你换一些。”
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沓纸钞。
这是他刚从胡崇正那里要来的。
“你换多少?”
“溢价一成如何?”
“等着!”
船老大说完这两个字,就转身向着船上跑去。
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木盒,走了下来。
“看看吧,一枚金币是两钱多,这里是一百二十枚,二十六两半。”八壹中文網
付成宗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然后抽出三张一百两的银钞,递给船老大,说道:“三百两银钞,您点点。”
船老大清点完手中的纸钞,有些尴尬的说道:“我这里没钱找您。”
“不用找了,您全部收着就是。”
船老大顿时喜笑颜开。
付成宗又挤出人群,找到胡崇正,对其使了个眼色。
两人急匆匆的离开码头。
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付成宗将木盒递给胡崇正,低声说道:“胡大哥,里面是一百二十枚金币,您看看。”
“不用看了,兄弟,你数过就行了。”
胡崇正接过木盒,豪气的说道。
“胡大哥,先回客栈,回去商议商议。”
“嗯!”
两人回到客栈之后,胡崇正问道:“兄弟,这里面的金币,就是你说的南洋特产吧?”
“嗯,一方面财能通神,另一方面也能佐证我们的来历。”
“兄弟想的果然周全。”
“胡大哥,你看我们送他多少合适?”
“你说呢?”
“这个任班头,说到底,不过就是县衙的一个衙役,每月顶多几百个大钱的月俸,小弟觉得,是个银币,也就差不多了。”
“衙役不都是没有月俸的吗?”
胡崇正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是以前了,自崇祯皇帝登基以后,大明的衙役,书吏都是有月俸的。”
毕竟是刚从大明离开没有多久,付成宗对这些事,还是比较了解的。
“行!那就给他十个!”
“您得多带些,免得他狮子大开口。”
“放心!”
两人说完话之后,方青走了进来。
“胡大哥,你们回来了?”
“你这又是去哪里了?”
胡崇正皱眉问道。
“你们两人出去了,我呆在这里也没事,就出去转了转。”
方青讪讪的说道。
“行了!你继续呆在客栈,我和付兄弟出去一趟。”
“好!”
付成宗没有说话,只是对方青点了点头。
两人走后,方青也立即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胡、付两人就再次来到了静海县县衙。
“这位差爷,任班头在吗?”
胡崇正悄么的走到县衙门口,对一名衙役问道。
衙役斜眼看了看他,问道:“你是任班头什么人?找任班头有事?”
“朋友,胡某和任班头是朋友。”
“朋友?叫什么?”
“胡崇正,您和他一说,他就知道。”
“等着!”
衙役说完,就去了县衙里面。
不一会儿,任班头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哎呦,我当是谁呢?胡……胡……”
“胡崇正!”
“对,对,胡崇正,怎么?你的事没办完?”
“办完了,办完了,您看……”
胡崇正说着,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
任班头会意,领着他来到一处墙角,问道:“有事?”
“大人,今日这事儿,多亏了您,我们兄弟打算请您晚上吃个酒,交个朋友,你看方便吗?”
“嗯?任某没做什么,吃酒就算了。”
任班头拒绝道。
“大人,我们兄弟刚刚回到大明,对大明还不是很熟悉,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还望大人拨冗。”
胡崇正诚挚的邀请道。
“只是……”
“大人,我那里还有从南洋,带回来的稀罕物,还指望您帮着掌掌眼呢。”
“哦?稀罕物?什么东西?”
“晚上吃酒的时候,不就看见了吗?我是真的想交大人这个朋友。”
“行吧,行吧,那任某就将黄书吏也叫上。”
“那可是太好了,在下正不知道怎么和您张嘴呢。”
虽是有些意外,但胡崇正还是笑着应了。
“那成,爷儿们,今晚下值之后,任某就和黄书吏一起去赴宴。”
“大人,我等也是初来乍到,您看哪里合适?”
胡崇正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其放心。
闻言,任班头上下打量了一眼胡崇正。
后者忙是说道:“大人放心,胡某薄有家资,一顿酒还是请的起的。”
“那得了,就醉宾楼吧。”
“那我兄弟二人,就在最宾楼,恭迎您两位的大驾了。”
“客气,客气,那任某就先走了。”
回到茶摊,胡崇正对付成宗说道:“成了,醉宾楼,只是任班头说要带着黄书吏一起。”
“看来这两人的关系不错。”
“两人一起的话,这金币的事儿,恐怕就不好处理了。”
胡崇正有些担忧的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见机行事吧。”
“也只能如此了。”
他们的动作,都被不远处的方青看在眼里。
见两人起身,方青也忙是跟了上去。
下午太阳落山,任班头和黄书吏二人,先是回家换了身便装,这才来到醉宾楼赴宴。
“二位大人来了?快这边请。”
胡崇正一直在门口等着,此时见两人联袂而来。
忙是迎了上去。
“胡员外,万万不可这么称呼,我们只是在衙门里混口饭吃,当不得‘大人’的称呼,若是不介意的话,叫声老哥就行。”
“任兄,黄兄,两位里边请。”
“好,今日就沾沾胡员外的光,也尝尝这醉宾楼的酒,是不是更香醇。”
任班头也是笑着说道。
“对了,怎么没见你那个兄弟?”
任班头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他啊,就在里面恭迎二位呢。”
“客气了,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