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鲁文就是这种人。
若真动起手来,余顺天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可这家伙就是要嘴上占你便宜。
哪怕你打断他两条腿,问他服不服。
他还是会说不服。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宰了,让他彻底闭嘴才能消停。
可余顺天与鲁文又没有到了要对方性命的程度。
这能怎么办,又不能真的把他宰了。
不过好在,论嘴上功夫鲁文也说不过余顺天。
这就非常搞笑了。
这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能是自己生闷气。
余道痕也彻底搞清楚这鲁文的脾气。
这种人是最麻烦的,若是深仇大恨还好说。
一剑把他砍了,倒是可以一了百了。
就是这种明明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又不好意思取他性命。
但他却嘴里喋喋不休。
就像那无头苍蝇一般,搞得你心烦意乱。
二人坐了下来,余顺天看着自己孙子,喃喃自语道:“恐怕你也猜出一二了吧。”
余道痕点点头,好奇道:“爷爷,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您……。”
船头的鲁文突然补了一句:“没错,你爷爷就是一个负心汉。”
余顺天实在是忍无可忍,回头看了一眼鲁文,危险道:“狗东西,信不信老夫把沉入湖底喂鱼?”
鲁文一瞬间闭嘴。
叫他骂两句他指定毫不犹豫,可以骂出四五句。
但你叫他动手,你看他敢不敢。
余道痕也被这鲁文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货又欠揍又怂,就是那嘴硬。
就像一个老小孩。
见鲁文不再说话,余顺天这才开口讲了起来:“当年……。”
余顺天年轻时也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可与奶奶相遇以后便退隐江湖。
可江湖哪是那么容易说退就退的。
尽管余顺天已经退隐江湖,但还是被仇家找上门。
而余道痕的奶奶被仇家所伤,身负重伤危在旦夕。
余顺天一怒之下血洗仇人及所属的门派与家族。
当时有一个二流势力的门派与二个三流势力的家族被屠。
也正是这一场让人恐怖血洗事件让余家所有人的仇人不敢再来寻仇。
屠魔余顺天的绰号由此而来。
但余道痕的奶奶身负重伤,余顺天没办法只能来凤凰古镇寻求五更堂的老板,也正是扁仙姑的父亲扁岱的救治。
余顺天来之时正是五更堂比武招亲之时。
说来也巧,扁岱一眼便相中余顺天,非要爷爷上门姑爷。
而扁仙姑扁丽红也一眼看中当时风华正茂的爷爷。
余家的基因自然不必多说,女的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男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这一点参照余道痕与余依筠便能看出来。
爷爷当时虽然与奶奶虽然没有拜堂成亲,但已认定对方,自然是不可能同意。
但扁丽红已经被爷爷迷得神魂颠倒,铁了心非爷爷不嫁。
扁岱也是非常看中爷爷。
见爷爷不同意,便威胁其若是想救奶奶就必须取扁丽红为妻。
爷爷当时正值当打之年,血气方刚,自然是不可能同意,并扬言若是不救人直接屠了整五更堂。
双方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不过扁丽红突然想到一计。
不娶自己可以,但赢得比武招亲第一名。
比武招亲,胜者便是扁丽红,这是江湖公认的。
爷爷一旦取得第一名就必须迎娶扁丽红。
要不然就是逃婚,被天下人议论。
爷爷当时救人心切也顾不得多想,当即答应下来。
至于鲁文这货。
这货从小就和扁丽红一起玩到大,也算是青梅竹马。
不过扁丽红却是不喜欢他。
接下来就是爷爷一人干翻所有来比武招亲的选手。
爷爷也知扁丽红肯定有诈,所以等扁岱出手医治好奶奶以后立带着奶奶逃走。
扁岱虽然派人追,但也无可奈何。
当时爷爷正值实力巅峰,可是名副其实的黑榜高手。
江湖上能和他扳一扳手腕的一巴掌都没有。
就这样,爷爷带着奶奶彻底退隐江湖过上隐居的生活。
对爷爷而言,他本就打算退隐江湖,名声对于他来说,好坏都无所谓。
经过这件事以后,五更堂名声被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扁岱也知道爷爷的实力,并没有派人追杀。
而扁丽红也伤透了心,掌管五更堂便立下规矩。
【负心汉与姓余者不救】
至于鲁文这货,也是对扁丽红一片痴情。
但奈何扁丽红根本不鸟他,最后只能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不过当年的鲁文也是信心满满,誓要夺得第一名迎娶扁丽红。
他也算有两把刷子,当年在比武招亲上打败了不少强敌。
但奈何突然杀出个程咬金,爷爷只是一巴掌就把他拍翻在地。
自从那以后,鲁文便记恨上爷爷。
一直找爷爷挑战,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最后爷爷实在是被烦的受不了,等老爸出生以后过了十八岁便叫鲁文去挑战老爸。
可谁曾想,鲁文就连十八岁的老爸都打不过。
鲁文不服啊,自此以后便换了目标,以战胜老爸为目标。
这时间一晃便到老妈怀上我的时候。
老爸也学爷爷那样,等我十八岁以后便叫鲁文挑战我。
鲁文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委屈与打击,干脆就不再来挑战了。
听完爷爷的讲述,余道痕忍不住看向船头的鲁文。
没想到这货还有这种欺辱史啊。
不过没想到爷爷年轻时还有这番遭遇。
余顺天看了一眼湖面感慨起来:“都是以前孽缘啊。”
前面船头的鲁文不好气道:“负心汉就是负心汉,编再多的故事都没有用。”
听见这话,余顺天回过头,忍不住骂道:“我说,你是真不信我把你扔进湖底喂鱼啊。”
鲁文立刻闭口不谈。
余顺天看着这货是越想越气。
这怎么这么欠揍呢?
“爷爷,你不打算和扁仙姑见一面吗?”余道痕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件事确实是扁仙姑有错在先,但已经过去这么年,谁对谁错都已经不重要了。
余顺天无奈的摇摇头,开口道:“算了,她对我也算是一片痴情,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见不见面都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