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柳枫满脸激动。
余道痕满脸憔悴,露出一抹苦笑:“这话说的,我巴不得我死啊。”
“没有没有。”
柳枫连连摇头,起身就跑向了过去,但因为身体虚弱,加上太过激动,一个不在意,直接摔倒在地上。
余道痕眼疾手快,一个健步便冲了上去,抬手一把抱住柳枫。
余道痕看着脸色憔悴的柳枫,调侃道:“我可没见过高手还会摔跤的。”
柳枫满脸高兴,但看见痕身上的伤,又询问道:“伤势如何?”
余道痕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摇摇头道:“没事,都是一些皮外伤,我答应过要带你回去!”
“嗯!”
柳枫点点头,不再多言。
只要痕没事,一切都无所谓!
柳枫有些好奇,开口问道:“对了,你是如何扛住这恐怖的爆炸的。”
余道痕也是不解的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当时……。”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凝聚水坎镜抵挡这恐怖的爆炸。
但恐怖的能量波瞬间便把能量罩击碎,就痕以为命丧当场时,口袋里装着的木盒子突然飞了出来,一道金光迸发出来。
余道痕被这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当再次睁开眼睛时,爆炸已经过去。
听完余道痕的描述,柳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也没有意料到,徐风还有这一手。
在仙子的转世中,徐风当属最强一世,也是心思最缜密的一世。
他为接下来的五世不知道铺了多少后路。
但无一例外,每一世都以失败告终。
而余道痕也是最后一世。
五百年前的徐风寻遍天下奇珍异宝,还有各种能变强的法子。
试问古往今来,有多少奇人异士能在自己死后的五百年布局。
布局并不难,但要布局到五百年以后,这可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哪怕是神仙也未必有此本事。
这五百年来,不能有一枚棋子出现差错。
一旦一步错,那就是步步错。
看见徐风的本事有多了得。
余道痕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此刻的他,心中的大石头也总算是落了下来,又看向柳枫,脸上浅浅一笑:“走,我们回家。”
“好。”
柳枫轻声答了一声。
为了这一场战斗,余道痕已不知等了多久。
但此时此刻,他终于如释重负。
赢了。
自己真的赢了。
余道痕看着远处的愧树林,眉头紧蹙,开口问道:“那愧树林里究竟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柳枫也是看向前方的愧树林,略微有些畏惧道:“不知道,但能轻而易举的杀死一名实力强悍的神仙,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存在。”
余道痕同意的点点头。
这愧树林正处于爆炸中心,但却丝毫没有被波及,甚至连叶子都没有掉落。
再看向周围的地面,已是一片黄土,加连草皮都被爆炸摧毁,留下一个半年的巨坑。
由此可见这愧树林里究竟是隐藏着恐怖的生物。
看着这平静的愧树林,余道痕越发觉得瘆人,开口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柳枫同意的点点头,然后手指一凝。
一道金光射下,出口被打开。
余道痕扶着柳枫便往出口走去。
“余道痕!”
一道雌雄难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余道痕停下脚步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紧接着那雌雄难辨的声音再次传出。
“余道痕!”
这一次,余道痕听得清清楚楚,脸色立马难看到极致。
他敢肯定,这声音就是从后方的愧树林传来的。
里面那东西,他是见识过有多恐怖的。
莫非这东西出来了!?
余道痕咽了口唾沫,看着不到两米的出口。
可恶,慢慢胜利近在咫尺,怎么又听见这汗毛倒竖的声音。
旁边的柳枫见余道痕脸色难看到极致,还以为是他伤势过重,担心道:“你怎么了?”
余道痕略微摇摇头,开口道:“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柳枫一脸懵逼:“没有啊,你这是怎么了?”
“余道痕……!”
那声音再次传出。
余道痕只感觉后背发凉,呼吸加重几分。
他是真的害怕愧树林那东西。
那是自己无法战胜的。
甚至于他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能把身为黑榜高手的他吓得不敢与其对视,可想而知那东西究竟是有多可怕。
“余道痕!”
那声音毫无感情的又重复一遍。
他只感觉,此刻自己的小命已经攥在那东西手里。
“余……。”
那声音还未说完,余道痕鼓起勇气回头看去。
只见愧树林前,一道人影站在那里。
二人不到五十米的距离,能清楚的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那人身穿一套黑装,黑色的风衣随风摆动,后腰挂着武器虽然看不清全貌,但手柄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武器痕再清楚不过,这是亢龙锏。
余道痕本能摸向后腰的亢龙锏,发现完好无损的挂在自己的后腰。
再看向那人的容貌,余道痕当场愣住。
病白的脸色,扎起的头发被略微吹动,严肃的表情下让人望而生畏,不敢与其对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余道痕!
二人四目相对,余道痕看着另一个自己。
或许是二人长相一样的原因,余道痕能从眼中感受到强大的气息。
这股气息强到什么程度,强大到不属于这个世界。
与自己见过的鲲鹏比起来也不落下风。
但更多的是孤独。
就如同一个经历过世界一切变化的神。
不,应该是比神更加长久。
沧海桑田,时间流逝,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丝毫情感。
那双眼眸真强大到让心生畏惧,但更多的是怜悯。
就想如长城一般,纵使它横穿大半个华夏,但却孤独的耸立在那里。
“这人真的是自己吗?”
余道痕心中产生疑惑。
这人长相跟自己一样,气质跟自己一样,手中同样拥有亢龙锏。
但为何会显得那个凄凉与孤独?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跟他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