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开发区,加上是晚上的原因,路上早已经没了人影,杨芳兰和柳婆子走的很急。
柳婆子每隔一段距离就向空中撒一些黄钱,嘴里还是默念:恶鬼让道,恶鬼让道。
深夜里,如果有两个人低着头走路,时不时的,还往天空中撒些纸钱,看着就瘆人。
一阵微风吹过,杨芳兰的手不经抖了一下,明明穿着风衣但这风像是吹在骨子里一样,冷的可怕。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柳婆子和杨芳兰已经来到了假山的池塘边。
杨芳兰指了指赵依成落水的地方,柳婆子抓起一把米就撒在了水里,然后又倒了一点茶。
不一会,就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打滚,杨芳兰凑近水面把手电筒往水里面一照。
顿时一张张人脸浮现在杨芳兰面前,杨芳兰被吓的大叫一声往后一退,手指,指向水面,声音颤抖:人脸,水里面有人脸!
柳婆子望着水里面的东西,安慰道。不打紧,不打紧,只不过是鱼罢了。
杨芳兰鼓足勇气,把手电筒射在刚才的方向,才看清楚是一条条金鱼在吃刚才撒下去的米,但杨芳兰越看越诡异,因为那一条条金鱼,分明就长着人的脸,有的还时不时的冲着杨芳兰咧嘴笑着。
杨芳兰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眼,本来还长着人脸的鱼,现在又全部恢复了正常。
另一边,一直在后面跟着的余道痕则是走到了半路,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石梯上。
柳婆子拿出一些金银财宝,还有一些纸钱就在池塘边上烧了起来,一边烧一边喊:赵依成,你娘来接你啦,赵依成,你娘来接啦。
儿啊,娘来接你了,儿啊,娘来接你了。柳婆子刚说完,杨芳兰接道。
一阵微风吹过,杨芳兰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就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有什么东西拽着。
柳婆子烧完纸钱,转头看了一眼杨芳兰的旁边:既然接到了,那就回家吧。
拿出一盏事先准备好的油灯,用打火机点燃,诡异的是本应该是红色火炎的油灯现在却是绿色的。
杨芳兰盯着油灯的火炎,手臂又感觉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
柳婆子望着前面,一把纸钱撒出:既然点了这引魂灯,那回家的路,切不可再回头。
杨芳兰刚迈开腿,脸上就露出惊恐,因为脚下像是有无形的手拉着一样,根本走不动。
柳婆子转头看了一眼池塘,蹲下把烧剩下的金银财宝拿出来一些烧了起来,又撒了一把米,倒了一点茶水。
当全部做完以后,杨芳兰感觉那被拉着的感觉消失了,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杨芳兰走的很稳,生怕火苗忽然熄灭,但说来奇怪,绿色的火苗一路走来,没有丝毫波动像是定固了一样。
信好假山不大,不要几分钟就走出了假山,忽然背后面一道女人的声音响起:杨芳兰,等一下。
杨芳兰刚要回头,柳婆子一惊,喊了一声:不要回头。
杨芳兰听到柳婆子这么一喊,吓的一哆嗦,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前方,不敢往两边瞟。
柳婆子看了一眼,晃了一下的火苗,松了一口气:行了,继续走吧。
杨芳兰一抬脚,心立马提到嗓子眼,那种被拉把拉扯的感觉又回来了,柳婆子见状,眉头皱了起来,还是和刚才一样,拿出金银财宝烧了起来,撒了一把米,又倒了一点茶。
杨芳兰抬脚迈了一步,那拉扯的感觉又消失了,二人的步子不经加快。
微风吹过,杨芳兰端着灯的手不经颤抖了一下,明明是夏天,但风吹在脸上却是寒冷刺骨般疼痛。
不过一会,就看见前面有一个身影在路边蹲着,后腰间背着一个东西,和长剑一般长,用布包裹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手机屏幕。
杨芳兰看了一眼,本来紧张的心,松懈了下来。
余道痕见柳婆子他们来了,起身走了过去,杨芳兰一喜脚步加快,但没走几步那拉扯的感觉又让杨芳兰停住了脚步。
柳婆子看了一眼,已经剩的不多米茶,还有金银财宝,又撒了一把米,倒了一点茶,拿出金银财宝烧了起来。
余道痕表情冰冷,眼睛一直盯着后面,声音严肃:有东西跟着,别说话,赶紧走。
柳婆子烧完金银财宝,杨芳兰继续往前走,而余道痕则是在路中间站着,一动不动。
杨芳兰还没走出去五米,又停下了脚步,柳婆子见状就要向空中撒米。
滚开!余道痕转头怒骂道。
只听余道痕这么一骂,杨芳兰脚下起了一阵风,杨芳兰见状脚步加快,不停的往前走。
余道痕就这样一直盯着后面,等柳婆子他们走出去一百米左右,才转身跟了上去。
走出去一百米,余道痕眉头皱了起来,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才发现,自己还在刚才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动,而前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雾。
鬼打墙,余道痕脑袋里第一个时间想到这,又走了两步出去,闭上眼睛,嘴里默念: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话音刚落余道痕猛然睁眼,本来还在烟雾缭绕的道路,现在变的一清二楚。
刚一抬脚,就感觉有什么拉着自己的脚,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余道痕,加上这一来二去的折腾。
脸上一怒,抽出别在腰间的鞭子就挥了出去,嘴里骂道。给脸不要脸。
只见鞭子所过之处,一股白烟冒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震耳欲聋。
几鞭子下去,余道痕抬了抬脚,径直跟了上去,不一会就跟上了前面的柳婆子他们。
柳婆子见余道痕跟了上来。面露难色道。余爷,这米可不剩下多少了。
余道痕眉头紧蹙,按道理鬼挡道,最多也就是两次,怎么今天接二连三的有鬼来挡道。
所谓的米不剩,魂不回,若这米一点不剩,那赵依成这魂恐怕也回不来了。
余道痕扫视了周围一眼,声音冰冷看似跟柳婆子说,但更像是跟周围的空气说:把金银财宝全部烧,茶也全部倒了,只留下米,我倒要看看谁敢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