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嘉从八楼摔下去,非死即残,他那有钱有势的父母绝不会善罢甘休。
金蓓蓓想到这点,彻底绝望。
这下,爸妈没罪,也会被她连累,凶多吉少。
“爸妈,对不起,我没用。”
金蓓蓓崩溃痛哭。
这一年多,一连串打击、变故,使金蓓蓓对这个世界再无任何期待、留恋,她闭眼,身子前倾。
“老天,这一次就让我死掉,别再折磨我。”
金蓓蓓呢喃。
身体前倾的金蓓蓓,张开双臂,仿佛拥抱大地。
就在金蓓蓓要坠楼的一刹那,无形力量硬生生将这妮子拉回到窗内,令她倒入温暖的怀抱中。
金蓓蓓大脑一片空白。
救了金蓓蓓的人,正是化身冷云的陈梵。
狗娘养的老天,又一次把这个柔弱女孩逼上绝路,陈梵心疼不已。
金蓓蓓回过神儿,下意识挣扎。
“蓓蓓,是我。”
陈梵的声音传入金蓓蓓耳中。
金蓓蓓扭头瞧身后,日思夜想的人近在眼前,她哽咽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我回来了。”
陈梵温柔凝视金蓓蓓。
“大叔……”
金蓓蓓转过身紧紧搂住陈梵脖子,泣不成声。
“一切都会变好。”
陈梵安慰金蓓蓓。
咚咚咚!
外面客厅突兀而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你快走!”
金蓓蓓焦急推陈梵,不愿连累喜欢的人。
陈梵摇头道:“这种时候,我走了,我还是男人吗。”
金蓓蓓急道:“被我推下去的人,是卢嘉,他爸爸是成州首富,他外公是行省副总督。”
“当初,我得罪京城总督的公子都没事。”陈梵这话令金蓓蓓愣了一下,回想起一年前男友在地下拳场多么生猛。
“接下来,侦缉局的审问你,你就说是我为了保护你,把卢嘉推了下去。”陈梵这是要为金蓓蓓顶罪。
泪流满面的金蓓蓓使劲儿摇头。
陈梵道:“我功夫那么好,被抓了,也能越狱逃出来,你要是被抓,我还得杀进监狱救你,这样两个人都成罪犯。”
金蓓蓓依然摇头。
“我一个人当逃犯,比咱俩都当逃犯好得多,你能继续光明正大待在成州,陪在父母身边,如果咱俩都成逃犯,都得亡命天涯,以后你爸妈谁管?”
“出了这事,我爸妈很难再出来。”
“我已经托京城一位有权有势的朋友过问你爸妈的案子,上次就是这位朋友保了我,这次他一定能保护好你爸妈,毕竟你爸妈是清白的。”
“可你……”
“你知道我多厉害的,我不会有事。”
陈梵微笑面对金蓓蓓。
咣当!
房门被人踹开。
几名保安和成州饭店值班经理强行闯入。
五人冲进卧房,盯住陈梵、金蓓蓓。
“请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等侦缉局的人来。”值班经理警告陈梵、金蓓蓓。
陈梵浑不在意笑了一下。
“你小子还笑,摔下去的是卢嘉卢公子,有你哭的时候。”值班经理瞪陈梵,卢嘉在他值班的时间段出事,搞不好他也得倒霉。
陈梵没吱声。
过了不到五分钟,侦缉局的人赶到。
成州大饭店楼下。
侦缉局一把手柳涛瞧着几名医护人员手忙脚乱抢救卢嘉,脸色铁青。
“局长,万幸,卢公子坠落时裹着窗帘,在坠落到二楼那个位置,窗帘被广告牌挂住,缓解下坠力量,恰好卢公子摔在车顶上,车顶变形又缓冲掉一部分力量,所以人还活着,只是多处骨折。”
一人向柳涛汇报。
“万幸个屁,马上把卢公子送医院抢救!”柳涛发飙,无论卢嘉是死是残,卢嘉父母乃至外公必定大怒。
搞不好,他这侦缉局一把手也得倒霉。
下属慌忙点头。
“除了跟卢公子一同入住那女的,成州大饭店当班的经理、主管,全控制起来。”柳涛下令。
周围十多名成州侦缉局骨干肃然称是。
楼上。
陈梵、金蓓蓓被侦缉局的人控制。
主动承认将卢嘉推出窗外的陈梵,更是被两名swat铐起来。
陈梵没发威。
此时此刻,他的身份是冷云,不是权倾天下的顶级权贵、无敌强者。
顶罪入狱,再越狱,之后假装亡命天涯不得不与金蓓蓓分开,最终从金蓓蓓生活中完全消失。
陈梵想好了接下来怎么离开金蓓蓓。
为了不耽误金蓓蓓。
为了不伤害到妻子。
陈梵必须这么做。
侦缉局一大群人押着陈梵金蓓蓓走出酒店。
“蓓蓓,记住我说的话,别让我失望,否则我再也不理你。”陈梵提醒走向另一辆车的金蓓蓓。
金蓓蓓流着泪点头。
两名swat不给陈梵再说话的机会,把陈梵推进车后座。
“冷云,我爱你!”
金蓓蓓大喊。
侦缉局两名女队员紧紧抓着金蓓蓓手臂,以防情绪失控的金蓓蓓乱来。
夜幕下。
成州大饭店前。
侦缉局五辆车,鸣着警笛驶离。
柳涛把事件相关人员带回侦缉局后,立即派亲信骨干审讯,仅一个钟头就认定陈梵是凶手。
办公室里。
柳涛打电话向卢嘉父亲成州首富卢翔汇报情况,话未说完,卢嘉母亲插话“那个金蓓蓓勾引我儿子去成州大饭店开房,我儿子才会被她男友害得那么惨,绝不能放过她,如果你办不好这件事,我就让我父亲找人代替你,来办这件事!”
“我妻子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卢翔强势表态。
柳涛额头冒汗。
“据我所知,那个金蓓蓓的父母也不是好人,这一家三口罪恶滔天,百死难赎其罪。”卢翔说完这话挂断电话。
柳涛明白卢翔什么意思,坐实金志武李岚罪名,且得把金蓓蓓扯进这件大案中,一并处置。
站在窗边的柳涛暗暗叫苦。
身为侦缉局一把手,他当然清楚金志武李岚的案子,缺少有力证据,存在诸多疑点,可现在,却要办成铁案,还必须把金蓓蓓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