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现在开始,他们才知道原来一切和叶惊龙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即便是他们损失惨重,那也是由于指挥者的原因。
可是他们骂了那么久。
当真是可以好好的说一句道歉吗?
所有人都再也没有说话,他们不敢承认他们骂错了。
一旦承认,那不就是说明叶惊龙头上那个卖过贼的名头是假的吗?
“可是。”
“后来叶惊龙做的事情呢?”
“难道后来叶惊龙做的事情就不是事情吗?”
“仅仅只是这一件而已啊。”
陈院士突然之间说道。
他似乎是代表大家将这句话说出来。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承诺了。
是啊。
也仅仅只是这一件事情而已。
后面叶惊龙不知道做了多少件事。
而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将大国按在地上摩擦的呀。
“后面的事情是后面的,当初你们不也像现在一样说他是卖国贼,不断进行辱骂的吗?”
“我就问问你们,如果你们的家人在背后不断给你们捅刀子,你们又会有怎样的情绪?”
贺正阳这一句一句的话,全部都说进了大家的心里。
沈秋燕看着面前的丈夫,忍不住哭出了声。
“就连贺正阳教授也站在你儿子身后,难道你就不能坚定的站在他身后吗?”
“仅仅只是这一件事情而已,你就将他彻底从家中除名,你到底是不是他的父亲?”
“你的儿子希望你能够陪伴在他身边,而不是如今这般模样。”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沈秋燕这一句一句的话,让叶定疆的双眼忍不住黑了下来。
“我早就已经和你说了,我没有这样的儿子。”叶定疆毫不犹豫对沈秋燕说道。
陈秋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儿子不管做出什么,都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你作为一个父亲,没有毫不犹豫的站在你儿子身边,你觉得这应该吗?”
“就算他是真的卖国贼,他也是被你们这些人逼的。”
沈秋燕这话一出,叶定疆忍不住非常激动。
他抬起头看向这个陪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
“即便是那样又如何!”
他定定地看着沈秋燕。
“那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是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切全部只怪他自己而已。”
此话一出,沈秋燕有些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
即便是到现在。
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都是他们诬陷了叶惊龙。
可是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当年他们做错了啊。
沈秋燕觉得挺搞笑的。
她的丈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可是她还是可怜她的孩子啊。
……
被陈院士怼了的贺正阳教授抬头看向他。
“我不看未来,我只看那个时候的叶惊龙。”
“那个时候的叶惊龙是那样,那么现在的叶惊龙呢?”
“要是现在的你们诬陷了他,你们可以怎么赔偿他?”
不!
这样的诬陷根本就不能用赔偿来评价。
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赔偿得了叶惊龙。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陈院士忍不住喘了一口粗气。
他。
把贺正阳所说之话结合到现在,就忍不住有些恐惧。
如果他们所有人都误会了叶惊龙。
那么叶惊龙现在又到底有多么煎熬?
可是那真的不可能啊。
所有人的心里都只有这一个想法。
如果真的是误会了叶惊龙的话,他们……可能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好好想想吧。”
贺正阳对着所有人说道。
几乎每一个跟他说话的人都会被他回怼。
“我……真希望能够和老师继续站在同一片土地上。”
“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会告诉老师,老师,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得到,所有的一切。”
“有无数的话语想要说出,现在却说不出来了。”
“老师,无论如何,惟愿您一切安好。”
这是这封信最后的话。
贺正阳却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这封信。
他总觉得叶惊龙还有什么要和他说的,可是信件确确实实已经到了最后的一行。
“我……也希望有能够和你站在同一片土地的机会。”
“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
贺正阳从来没有想过,在他昏迷之后再次醒来,碰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可是现如今这样的情况下,他除了坚定地站在叶惊龙身后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办法。
他只希望他的坚定能够让叶惊龙感受到一丝幸福。
这一切是他唯一能够为叶惊龙做的。
叶惊龙听到贺正阳说的话。
这可能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听到的最温暖的话。
他恨不得立刻飞到贺正阳身边,告诉贺正阳他的想法。
但是现在暂时不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叶惊龙的嘴巴无声的张开了。
“老师,一定会有这个机会的。”
他对着贺正阳说了这句。
题目那边的贺正阳似乎有所感应,只将目光定定地看向摄像头。
相隔两海之间,他们两个好像都明白对方的想法。
“我们好像真的有可能误会了叶惊龙。”
有人忍不住在评论区留下这句。
“如果真的是我们误会了他,那么他当年所面对的一切就实在是太恐怖了。”
“可是……他明明可以回国啊,只要他回国,一切的一切便都彻底可以恢复。”
“只要他能为大国做出一点什么,我们定然会视他为大国的英雄。”
“可是他去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想过回来。”
……
“贺正阳教授!”
陈院士突然之间非常郑重的看向贺正阳。
“我承认在这件事情上,叶惊龙确实帮了大国。”
“可是他为什么在面对这些委屈的时候依旧选择不回国呢?”
“我们已经派人邀请他回国,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来。”
“在这样的前提下,我觉得这件事情于我们而言,我们做的没有任何问题。”
“是他贪图米国的科研环境。”
“但是实际上这些科研到达大国也一样可以做。”
“甚至!所有的一切,大国可以给他更多,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