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慎廷先送陆行舟去上课,董甜跟着下车,非要自己打车走。陆慎廷有些无奈,佯装黑车司机,按了按喇叭,“嘿,去哪啊?”
董甜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这才乖乖上了车,“送我回家吧。”
陆慎廷演戏上瘾,“二十。”
“给你二十五。”
陆慎廷也笑了,“妹子,你可真大方,祝你好人一生平安。”
之后两人再没说话,但车内的气氛好像不那么尴尬了。董甜下车的时候,还真抽出了二十五块钱给陆慎廷,有零有整,分文不少。陆慎廷笑呵呵接过,嘴贫起来,“小姐,要不要留个电话,下次用车直接打给我,随叫随到。”
“车费打折吗?”
“友情价。”
“好嘞,记住了。”
董甜想了想,“那你慢点开。”
说完才关上了车门。陆慎廷微微晃神,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听见董甜跟他说类似的话了。看着她在楼门口消失,他才调转车头离开。陆慎廷到医院拿瑶瑶的检查结果,刚从车上下来,就见不远处,齐如玉正搀着陆国栋散步。他多少有点深受震撼,但也只是轻飘飘看了一眼就朝医护楼走去。东张西望的陆国栋却也看见了他,“哟,瞧我看见谁了!”
齐如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全身僵住,陆慎廷怎么会在这?下意识就想松手,离陆国栋远点,却被他一手扣在了胳膊上。“大哥!”
陆国栋贱嗖嗖的大声打招呼,说着还往那边走了过去。他感觉到齐如玉有点拽不动,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齐如玉现在听见这句话仍然有些作呕,但也不敢惹恼他,“你爸妈不是还没同意吗?”
“怕什么,他们不敢反对,我都废了,他们还想找什么样的媳妇?”
齐如玉听完心里更加翻江倒海,但也只能由着他的步伐,走到陆慎廷跟前。“大哥,你是来看我的吗?我还活着,你是不是很遗憾?”
陆慎廷微笑,“听说你下面废了,我还挺开心的。”
陆国栋倏然变脸,双眼里都是阴毒,“你该替董甜遗憾,没享受到,不过没关系,等我好了之后,有的是办法搞她,哈哈哈哈!”
他拍着齐如玉的手,“如玉,你说是不是?”
齐如玉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终于忍不住转头呕了出来。陆慎廷也没省着他,一拳头上去,直接在他脸上留下个乌青的拳头印儿,瞪他一眼才走。这次,他没有说任何警告的话,因为他不会给这个混蛋任何机会。陆国栋捂着脸,不服地叫嚣,“陆慎廷,你有本事打死我啊?你个孬种,呸!”
走出几步的陆慎廷回来,又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又补了一脚,“你怎么跟你爸一个毛病?滚!”
等陆慎廷拿着结果出来的时候,陆国栋已经在哎呀哎呀地做检查了,他还口口声声地要去告陆慎廷,齐如玉半个字都不想听,烦都烦死了。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听陆国栋说话想吐,闻到医院的来苏水味更想吐。几十分钟后,陆慎廷到了半山别墅,陆岱旬生前疗养的宅子。陆丰碑和杨水仙早就做好等着了,不说公司的股票和存款,老爷子名下的房产就有六处,他们说不急是假的。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这几天,陆丰碑和杨水仙一直找各种办法想要拉拢周律师,结果自然是都没走通。见陆慎廷进来,杨水仙阴阳怪气道:“小陆总真是不在乎老爷子这点遗产啊,这种事都能迟到。”
陆慎廷懒得看她,对周律师笑笑,“抱歉,有点事耽误了。”
周律师十分客气,“五分钟而已,不要紧。”
“好了,开始吧。”
陆丰碑不耐烦地催促。“陆先生稍安勿躁,还需要叫一个人过来。”
周律师转头笑着说:“丁叔,烦请你也坐到沙发上,你也是陆岱旬先生遗嘱上的合法继承人之一。”
杨水仙翻了个白眼,陆丰碑不以为意,还笑着当好人,“老丁啊,你跟着我爸这么多年,要说遗嘱上没有你我才觉得奇怪呢,快来快来。”
老丁有些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发上。“好,现在开始公布陆岱旬先生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