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腾几个人在回燕京的路上,先到了一个小镇。
这是燕京郊区不远的一个小镇,但因为靠近燕京,已经有着大都市的气象。
蔡雨琦说:“我看你应该化妆一下,不然的话,会被人认出来的。”
“你说得对,可我不擅长易容啊。”
“这不是有我吗?”蔡雨琦也不谦虚。
“我怎么把你给忘了。”
“看样子你还是对我有所忽视。”蔡雨琦有些幽怨地说。
“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这个人喜欢自己解决问题,所以对通过别人解决问题的方案一般比较排斥。”寒腾直言不讳地说。
“我是别人吗?”
“嗯,怎么说呢。”寒腾犹豫地说:“你应该算是朋友。”
“行了,我们再不要纠结于这个问题了,我们先找一家旅馆,住下来,将这一切搞定,再商议一下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你说呢?”
“听你的。”
于是一行四个人在燕京郊区的这个小镇上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较简陋的旅馆,暂时住了下来。
他们四人要了三个房间,寒腾和蔡雨琦各一间,柳如絮和她的女儿柳烟儿一间。
登记好住宿后,几人吃了饭,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躺在旅馆的床上,寒腾回想自己这些日子如过山车般的日子,心里无限感慨。经过这一次生生死死的阅历,他对江湖险恶,人心不古有了一番更加彻底的认识,但对人间自有真情在,也有了一番铭刻肺腑的体验。
再一次,他坚定了自己一贯的规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惩恶即是扬善,对那些人世间的恶人,基本上属于人渣范畴的,必须无情地予以铲除,绝不手软。八壹中文網
“笃笃笃。”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进来吧。”
门开了,蔡雨琦走了进来。
“没打扰你吧?”
“没有。”寒腾回答道。
“那我俩就给你装扮吧?”
“在哪儿?这里吗?”
“到我那里去吧,我的工具都在我的包里呢。”
“好的。”
两个人来到蔡雨琦住的房间里,着手给寒腾进行易容。
蔡雨琦不愧是这方面的高手,不大一会儿,就将寒腾易容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高大挺拔的身体,但主要是脸上,有一种已经经历过一番沧桑的感觉。
寒腾在旅馆的镜子里看了一下自己的脸容,佩服地说:“真不错啊。”
“还行吧。”蔡雨琦也不谦虚。
“啥时将这项手艺教给我?”
“没问题,不过你得叫我一声师傅,给我行拜师礼。”蔡雨琦开玩笑地说。
“那没问题,那你挑个日子。”寒腾认真地说。
“算了吧,我们年龄相仿,你却要叫我师傅,我会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蔡雨琦有些失落地说。
“那不如这样,你将这项技术教给我,我也给你教一件绝活,咱们交换,这样互不相欠,你看怎么样?”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你实际上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哦。”寒腾一脸愕然。
见寒腾一脸的大惑不解,蔡雨琦扬了扬手中的须弥袋说:“你不是把楚路风的这些武功秘籍都给我了吗,就算易容术的价值吧。”
“那你不是亏大发了吗?”
“不亏,要知道,这可也是无价之宝呀。”
“行,只要你说行就行。”寒腾也不再坚持。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蔡雨琦说。
易容术的关键处是你要抓住易容者的脸型以及身体的特点,并对易容后的结果有一个大概的预期。
易容术的境界也有这么几个。
最简单的当然是只带一个面具,而在江湖上,人皮面具自然是最受人们欢迎的,因为他比较方便一点,对一些功力不济的人来说,更有一种欺骗性,因为它看起来只是表情木讷而已。
当然有的人故意戴一个戏剧中的面具,那就是一种明目张胆的不想让人知道自己面容的人,而那样的易容,虽然简单方便,但也很容易为人识破。
其次就是将易容对象要么易得年轻一些,要么易得苍老一些。像现在的寒腾,和以往相比,他只是年龄较大一点而已。而他的脸,也看起来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而易容的最高境界,是将性别之间的差异已经抹掉,女变男,男变女,六十岁的女子可以易容成二十岁的男子,并且英俊潇洒,极难分别。因此在江湖上不时就有一些突然兴起的帮派,它的掌门人究竟是男是女的谜团,正是易容的结果。
就蔡玉婷的水平来说,也只是达到了中间水平。但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有蔡雨琦的指拨,再加寒腾的慧心慧灵,不大一会儿,寒腾就已经掌握了易容术的关键技巧,再只需熟练手法就可以了。
“接下来你怎么办呢?”蔡雨琦关切地问寒腾。
“这事情有点急不得,我要先将龙凌天的所作所为告知各大门派。”
“可那些人已经相信了龙凌天的话,他们会相信你的话吗?”
“我会有办法让他们相信的。”寒腾自信地说。
看着寒腾坚定地脸色,蔡雨琦说:“我相信你会办到的。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们是朋友嘛。”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再说,你不是已经帮过我了吗?”
“哪里有?”这次轮到蔡雨琦愕然了。
看着蔡雨琦惊讶不解的脸色,寒腾索性说:“你不是已经把易容术教给我了吗?这就是最好的帮忙啊。”
“你说这个。”蔡雨琦长吁了一口气说:“这算什么帮忙呢。行了,我们也不要纠结于这个了,有点婆婆妈妈的。”
“我觉得也是。”
“好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我们这样走在一起,会引人注目的,你有需要我的时候,你打电话,我就会随叫随到。”
“好的。”
蔡雨琦就要出门了,却又回头问寒腾:“她们两个,你准备怎么办呢?”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等进了燕京再说吧,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善于提前谋划,一切只能见机行事。”
蔡雨琦点点头,挥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