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姜理亏，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微微发肿的红唇开了阖，阖了开，她结结巴巴道：“那、那你想要什么？”
如果喝酒有罪，请来道雷劈死她，而不是让她酒后乱性社死在这里。
“轰隆隆——”
惊雷声伴着金色的闪电，响彻天际。
不行，余弦筑基渡劫，她得在旁边护着。
江姜摇了摇头，深呼出一口气：“先去看看余弦。”
刚起身，身上一阵酸痛袭来，让她差点没站稳。
穆江宇扶住了她，抬手将水红色衣裙套在了她身上。
那双握剑捻诀的手，在给江姜穿衣裙时，并没有一丝不自然。
江姜眼睁睁看着穆江宇给她穿衣裙的手艺，比她自己还要熟练几分。
好神奇！
江姜瞪大了眼，那衣带上的蝴蝶结，比她打得还好。
也是，毕竟和穆江宇绑定了二十几年，像穆江宇这般聪明的人，看了二十几年，应该也学会了。
前世的江姜不知道穆江宇是个人，只是把他当成类似游戏系统一样的存在，所以什么都不避讳。
当然，她也避讳不了。
江姜无奈叹了口气，她这辈子怕是早就注定和穆江宇纠缠不清了。
穆江宇一本正经地把发髻给江姜绾了起来，然后斜斜插入一支白玉簪。
哪有轻薄了别人，还收人东西的道理。
江姜抬手要去取白玉簪，却被穆江宇阻止了。
“别摘，这簪子是我娘的遗物。”
江姜心头咯噔一下，放下了手，昨夜出了那样的事，她总归得对穆江宇负责的。
“走吧。”
穆江宇握住江姜的手，走出了逐芳院。
小院里，余弦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生姜抬头看了江姜，一边舔爪子，一边淡淡道：“死不了，没事。”
闻言，江姜舒了口气，走上前去扶起余弦。
“余弦，天劫已过，你筑基成功了。”
江姜的话，让余弦清醒了些许。
他缓缓睁眼：“师父，你才来啊。”
“我、我昨夜喝酒了，所以今日睡得沉些。”
余弦扫了眼江姜的脖颈，雪白的脖颈上，深浅不一的红痕醒目得很。
他连连咳嗽：“算了，指望不上你。”
什么叫指望不上？江姜刚想教育几句，可转念一想，还能斗嘴证明问题不大。
罢了，不和徒弟一般见识，是一个好师父的自我修养。
倏然，余弦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流露出一丝绝望。
“完了！”
什么完了？江姜顺着余弦的眼神望去。
鎏金瓦片堆砌起来的屋顶，塌了一大片。
“又要修了。”
看着余弦的模样，江姜有些好笑：“咱又不是没钱，怕什么。”
前段时间扶风门赔的五百万灵石，够千云宗霍霍一段时间了。
不仅如此，再过些时日，空桑果成熟，和赵千羽清算旧账的时候，也能顺便赚上一笔。
总之，千云宗不缺钱。
见江姜信誓旦旦的模样，余弦撇了撇嘴。
师父的嘴，骗人的鬼。
在他眼里，江姜一定程度上更像是个碰瓷专业户。
虽然从扶风门那里赚到了五百万灵石，但这些都是偏财，若是不节俭，迟早坐吃山空。
江姜知道余弦是忧心千云宗，不忍道：“好好休息两天，别总是担心其它的，记得给雍王府报个平安信。”
“好。”
江姜点点头，心中略过一抹喜色。
如今千云宗出了两个混杂灵根的筑基修士，之后招弟子更容易了。
“姜姜，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穆江宇没有忘记昨天的事。
昨日没有直接把洛河丢出去，是为了抓系统。
原本昨晚要向江姜解释的，可江姜喝醉了。
虽然昨夜他与江姜木已成舟，可误会还是得解释清楚才行。
江姜这小没良心的，离家出走这种事，也是干得出来的。
诫堂暗门里，设有几间地牢。
看着暗门被打开，江姜稀奇道：“居然还设置了暗门。”
“咚。”
脑门子被轻敲了一下。
穆江宇柔声道：“地图上都有，你没认真看罢了。”
“哦。”
她确实没看，也没有想过用监牢去罚什么人。
前世江姜被幽禁过不止一次。
水牢、地牢、天牢算是体验了个遍，她自然会对这种东西产生抵触心理，也不想轻易使用这种东西。
巷道最里面那间牢房中心，放着一只白瓷瓶。
瓶子周围的地面上泛着浅浅的白光。
仔细一看，这些白光形成一个纹样繁杂的圆形。
“法阵？”
江姜心中不免惊异，没想到穆江宇还会布置法阵。
阵法师在这个世界里是比较稀缺的，算是高级人才。
要命，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会？
“嗯，可以困住系统。”
穆江宇缓言道：“洛河来的时候，我按兵不动，就是为了剥离和她绑定在一起的系统。”
“剥离系统？”
还有这种操作？
江姜点点头，也是，既然能绑定，自然就能剥离。
旁边穆江宇抬手一挥，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法阵内。
同穆江宇做系统时一样，那黑衣人也是元神所化。
“呵。”
黑衣人轻笑一声。
“那个叫洛河的女人，真是个难成大事的蠢货。”
江姜红唇轻抿：“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黑衣人沉默片刻，才道：“我是系统5738。”
“我问的是，你的真名。”
“我没有真名。”
“你又是为何成为系统的？”
“不知道。”
.........
半个时辰过后。
在穆江宇的威逼下，5738说了些关于洛河的事。
江姜得到的最关键的信息如下。
一旦系统被剥离，洛河双修吸人修为的本领就会彻底消失，同时她的气运也会逐渐消散。
不仅如此，洛河通过修为增长改变容貌气质的能力也会消失，她会逐渐回到最原始的模样。
江姜倒吸了口凉气，一个好不容易爬上高台的人，忽然坠入深渊会怎样？
这算是对洛河最大的惩罚了吧。
呵，踩着别人的修为寿命，爬上去的仙道，真的能走远吗？
离开地牢后，江姜沉默了很久。
“你在想什么？”
江姜仰面看着穆江宇。
“成仙真的这么好么？能让人抛弃底线，背负失去性命的风险。”
成仙或许对于别人好，但是对穆江宇不是。
冰凉的手指掠过江姜的脸颊，穆江宇柔声道：“姜姜，对我来说，羽化登仙，不如与你百年。”
这话是能说的么？过于撩人了些罢，江姜心绪微动，干咳一声：“肉麻。”
“呵。”
穆江宇轻笑出声，抬手捏了捏粉颊：“害什么羞，比这过分的事，昨晚都做全了。”
“你！”
江姜猛然抬头，身后传来一声响。
漆黑的折扇掉在地上，玄煜愣愣看着面前两人：“什么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