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师兄好——”程相拉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实打实的提醒了刚刚结成金丹正在打坐稳固修为的宋祁渊。
宋祁渊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即可便消散,与平常并无异样,看向门边,摇了摇头,心道幸亏自己动作够快,不然若是被这派中人发觉了自己差点儿堕入魔道,不定会拿什么目光看自己,到时候又是个麻烦。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程相吧?那祁渊现在是不是还在房中?”
“真高兴师兄还记得我,你是来找他的?他就在里面。”金丹初结的时候是有奇景的,方才他程相就看到了这木屋之上聚集了大量的灵气,心里已经知晓宋祁渊借了这个机缘突破了筑基期,所以并不担心师兄会找麻烦,便伸手指了指门,客气的将那内门弟子请进来。
宋祁渊听着门的动静,调整了下表情,麻利的下床,见着那白衣的内门弟子,忙迎上去行了一个得体的礼,恭敬地喊了句,“师兄。”
这内门弟子就是先前在山门前领他们进到擎苍派的人,他的住处离着宋祁渊他们这一帮新弟子最近,所以最先赶到,顺着气息找到了宋祁渊与程相的木屋。
他之前就知道了这代弟子中出了两个天才,一个是十四岁的金丹中期,名叫程相,而另一个就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十二岁筑基巅峰,不对,如今已经是金丹初期的祁渊。
“对我这个师兄用不着行礼,”弟子凑近了宋祁渊,满面和气的夸道,“祁渊师弟你真厉害啊,十二岁便成了金丹,这是在我们擎苍派都难得一见的天才啊!”
他心里可是清楚地很,十二岁便能不在外力帮助下突破金丹期,这少年绝对不容小觑,日后必成大器,如今当然要讨好讨好。
想罢,他心念一动,手上便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玉盒,晶莹透亮,隐隐透出些灵气,他亲热的拉坦宋祁渊的手,将盒子放在他的手心,一副豪爽的做派,“祁渊师弟,这盒子里装的是阮长老亲自炼制的固元丹,你刚刚步入金丹期,修为尚且虚浮,还需多多调息才能稳定,这固元丹正好适合你用,师兄就把这东西送你了,就当是见面礼吧。”
宋祁渊心中冷哼一声,这见面礼送的是不是有点儿晚了?以前怎么没发现擎苍派内趋炎附势之辈这么多?可是让他长了不少见识。再说阮十酒那老头子练的丹药他以前都能当糖豆吃,又岂会稀罕这小小的固元丹?心里虽不屑但表面上他却还要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忙推拒道,“师兄这么重的礼祁渊怎么敢收?师兄快拿回去吧!”
那弟子假意的将脸一板,强硬的将丹药紧紧的塞在宋祁渊的手中,放下重话,“师弟今日不收了这礼,可就是看不起师兄了!”宋祁渊本就是做做样子,火候到了也就不再推拒了,手上握着小玉盒,面上全是感激的神色,拱手道,“那祁渊便在这里谢过师兄了,日后师兄有需要祁渊的地方,祁渊定然会进献绵薄之力。”
白衣弟子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心知这祁渊是个明事理的主,沟通起来并不费劲,现下自己来得快还真的是占了个大便宜,满意的点点头,瞟了一眼身旁一直件着没说话的程相,笑道,“那你们好好休息,程相,拜托你照顾好祁渊,师兄明日再来带你们去拜师。”
“师兄慢走。”程相和宋祁渊纷纷客气的回了礼,眼见着那弟子消失在门外才回归了正常的神色“想不到你这么会作戏?”刚才的情况程相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与宋祁渊只相处了半日,但这人的脾气他还是知道一二,刚才那番话绝对是他编出来搪塞那傻弟子的,却是将那人哄得一愣一愣,也是个人才。
还有他去守门之前看到的明明是心绪不定,心魔入体的宋祁渊,不过半个时辰再进来时这人已经稳稳的停在了金丹初期,真是修炼悟性和心智都强到变态的一个人。
“论作戏我可是不及你半分的。”
宋祁渊笑笑,心中的郁气仿佛在摆脱心魔之后散了不少,难得的跟程相开起了玩笑。
程相这次见好就收,没再多问什么,只是了然的冲着宋祁渊拱拱手,道,“彼此彼此。”
夜半,宋祁渊用手摩擦着胸口处贴着的绿石,感受着暖暖的温度,心绪平静不少,重活一世,这次他定然要将自己变强的时间缩短,他要尽快成长起来,给家门报仇,再找到师父,将他关起来一辈子“废物,你且听着,明日乖乖的拜阮十酒为师,只有这样,你我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将整个擎苍派掌握在手中,然后才能动身去找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