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宋祁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紧绷的神经才能稍微放松下来,只是这心情却是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了……今晚宋祁渊做的这些事儿实在是相当的惊世骇俗,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总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王多菊和莫清的关系我是知道的,文中的俞柯也是男女通吃的类型,所以我本人没觉得同性恋奇怪,只是自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对男人提不起半点兴趣,而文中的宋祁渊与我一样,性向笔直的如同马路上的电线杆,还是那种雷都劈不弯的类型,我给他写的桃花都是或清纯或冷艳或御姐的女子,且都是长发飘飘美丽动人。
依照惯性,他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男人的,更别说是我这个师父了……宋祁渊可是相当尊师重道的孩子,断不该明知故犯,做出这种离经叛道大逆不道之事。
越想越觉得在理,今天他兴许是鬼迷心窍了,还可能他对我的感情只是亲情昵?毕竟他……没亲我的嘴。只是额头的话,我姑且当做晚安吻?
“我倒是真想将师父这面具取下来,看看这被雪妖族公主所喜欢的脸是不是真如师父那日说的有道疤痕。”
还不甚清醒的脑海中忽的闪出他的这句话,我不由得咽了口睡沬,只觉得当初自己还真是马虎,随便找什么有道疤做借口,平白无故给自己挖了个坑。想必以宋祁渊的性子,应该是在两年前就惦记上了我这面具,可他到底没伸手摘下来,不然我俩估计现在就得剑拔弩张了……只是刚才听他提了句“白日里做不了主”,我是相当的懵逼,完全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莫非……这孩子人格分裂了??!
我的娘诶!这可不得了了!
心里震惊归震惊,我这困意倒是没减少,就这么边想着就睡着了。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我如今分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只是这梦的内容却让我背脊发凉。
当前所处的地方正是上个世界我受刑的擎苍派冰电,只是这次牢中干干净净并没有水,我作为旁观者站在一旁,而面前则是一个和我扮相一模一样的入被锁链吊在当中,他脸上的深红色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裸露出一点儿苍白的皮肤,身上却没有伤。
牢门那边传来声响,半响走进来的人正是长大了的宋祁渊,他走到“我”的身边,将手放在面具、上,眼角和眉梢带着欣喜与得意,“师父,你可知我找你找的多么辛苦?”
话音刚落,就见他五指一动,将面具拿了下来“我终于可以看到你面具下……俞柯!丨!”
只见宋祁渊本来欣喜的表情瞬间转变为震惊,“哐当”一声,面具硬生生的砸在了青石地上,在这突然死寂的气氛中显得尤为突兀。
“不……不可能!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不可能……不……”宋祁渊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嘴里不住的否认,整个人都变的癫狂,不住的向后退,直到退到牢门边僵住,再无法后退半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宋祁渊,我的心脏竟然在隐隐作痛,而且越来越剧烈,就像是在现代犯了心疾一般痛苦。我捂住胸口蹲下,却感觉到右手心开始发烫,摊开手掌发现那黑色的石头印记竟发出了淡淡的光,并且脑海中似乎是有些东西悄然破碎。
“师父,您为什么总是带着面具?”
“不为什么。”
“师父,祁渊并不想去擎苍派!祁渊想一直跟随师父。
“你我的缘分尽了,擎苍派才是你的真正去处我猛地睁开双眼,阳光洒进屋内,天色早已大亮,心道我这一觉倒是睡得够长,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想要回忆起刚才脑海中响彻的话,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梦中宋祁渊知道真相后受伤惊痛的眼神,嘴里忍不住泛上一阵苦涩。
不管日后发生什么,我都绝不会将身份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