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城眼角眉梢均是冷漠，抿着唇凝着地上的女人。
男人的沉默，让商瑾珂心中慌乱不已。
“阿城，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秦林城单手插在兜里，不轻不重地开口。
“瑾珂，季染坐牢那几年，你有没有动过手脚？”
商瑾珂心脏猛然一缩，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坐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八壹中文網
“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林城目光深邃，漆黑的双眸，望不见底，灼灼地看着她，似乎能洞悉一切。
“这些年，我身体一直都不好，除了照顾崽崽，我根本顾不上其他！”
商瑾珂撑着墙壁，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
秦林城始终没有伸出手去扶她一把，直到她站定，他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带着一丝警告。
“最好没有。”
商瑾珂靠在墙上，泪眼迷离，抽抽噎噎地委屈上了。
“阿城，我的为人，你应该是清楚的。没想到，你竟然会怀疑我。”
秦林城脸色缓和下来，语气仍有些冷淡。
“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自己会动手。”
言下之意，只有他才可以动她。其他人要是敢动她，他可能会翻脸。
他的话，她完全听明白了。
她也知道他的脾气，从来不敢在他面前太过肆无忌惮，一直以来都扮演着温顺善良的角色。
“阿城，你放心，我过去不会，将来也不会。”
*
季染离开京州，直奔s县。
她想见小池，可不知道为什么，王军迟断然拒绝了她。
“为什么？”
在第一次见面的小饭馆，同一张桌子上，季染不解地望着王军迟。
“您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会让我带小池走吗？”
桌上的菜，已经没了热气。
两人谁都没有吃一口。
半晌，王军迟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季小姐，冒昧问一句，您是不是坐过牢？”
凯凯是王军迟夫妇收养小池后，给他取的名字。
季染手一抖，打翻了手边的茶杯，茶水静静地流淌在桌面。
她艰难地承认：“是，我坐过三年牢。这，有什么问题吗？”
王军迟摇头，轻声叹气：“我答应过我太太，会好好抚养凯凯长大成人。季小姐坐过牢，说实话，我不放心。”
“你对坐过牢的人有偏见。”
季染秀眉紧蹙，双手紧紧扣在一起。
她想起秦林城说过，王军迟做过狱警。
“不是偏见。”王军迟直言不讳，一点情面都不留：“我见过太多从牢里出去的人，再次进去，他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照顾孩子。”
“可我是小池的亲生母亲，王先生就不能谅解一下做母亲的心情吗？”
她言辞恳切，想要打动王军迟。
“我不会再让自己进去的。”
王军迟仍是摇头拒绝：“抱歉，季小姐，我不能把凯凯给你。”
“王先生，您如果非得这样，那我也只能得罪了。我会去申请解除你和小池的收养关系。”
王军迟转身离开时，季染站起来，语气变得不太客气。
“季小姐要是那么做，恐怕咱俩谁都没办法抚养凯凯。”
王军迟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季染。
“那些来打听季小姐的，恐怕是凯凯亲生父亲那边派来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