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然无波无澜,只轻轻吐出一句话。
“抱歉,打扰了你的雅兴。”
她推开他,优雅转身,步下楼梯。
走了两步后,她忽地回过头,故意善意提醒。
“对了,秦总,节制些,免得伤身。”
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清脆的响声。
她背板挺得笔直,看着钢铁不入,其实深浅被戳出了一个洞。
“想让我帮你,就乖乖等在门口。”
“我没有听墙根的嗜好。公司姓秦,不姓季,你要是不在乎公司未来一周的股价,我就更加不在乎。”
“季染,你究竟给老头子灌了什么迷魂汤?闯了这么大的祸,他还没有开了你,可真让人心生好奇,以及……”他嘴角微挑,带着淡淡的嘲讽:“佩服。”
“不要把所有人想得跟你一样地……”她的目光先落在他身上,之后又淡淡地看了眼他身后的女人:“恶心。”
“恶心?”他轻轻重复,像是在细品这个词:“说到这个,我倒真的需要向你请教请教。”
他一个箭步,不由分说地将她拦腰抱起,大踏步往二楼另一端——她的卧室走。
“秦林城,你干什么?!”
身体腾空而起的瞬间,她奋力反抗,朝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却动不了男人丝毫。
坚强有力的双臂像是焊死在她身上般,将她紧紧桎梏住。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重重地甩到床上,不等她挣扎起身,他便欺身而上。
“昨晚,在酒店里都做了什么,嗯?”
语调轻缓,尾音微微上扬,诱惑暧昧,却无形中透出阴鸷。
“什么都没做,信不信由你。协议里的约定,我自然会遵守,即便不平等。”
“不平等?”他在她耳边轻轻呵气:“怎么,你想让它变得平等吗?”
她全身颤栗。
咬牙切齿地扯住他的手腕,恨恨地瞪着。
他反握住她的手,身子更加地靠近,声音拂过心尖。
“季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扣住她的手腕,直接举过头顶。
“季染,你说,要是我今晚把你给办了……”
“你敢!”
季染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男人。
“没什么不敢的……”
他一声轻笑,单手抓起床头柜的一条丝巾。
手腕被绑。
男人的气息,夹着一股傲慢轻视,和强烈的占有yu,滚滚而来,灼热烫人。
“秦林城,你曾经是律师!你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嘶吼出声。
“不准跟我提曾经!”
他脸色忽地一冷。
“秦林城,你滚开!你听到没有!滚开!”
她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冷静,头发蓬乱。
喊得嘶声力竭又无助绝望。
犹如林中走投无路而乱窜的,几近崩溃的麋鹿般。
他渐渐停下,双臂将她圈着,居高临下地,一动不动地看了她很久。
她的脸上,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一片模糊。
“无趣!”
他走后,她蜷缩在角落里,像是惊弓之鸟,紧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次日清晨,她路过他的房间门口,听到女人的声音。
和此刻的声音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