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秦林城低咒出声，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洗完澡刚出来，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先生，沈秘书来了。”
江南苑的佣人，还不知道沈朗彻底得罪了秦林城，更不知道他已经不是他的秘书。
他们仍像平常一样，由着他的车子开了进来。
秦林城擦拭着头发，走到床边，俯身靠近昏睡的女人。
“你的好学弟，真是胆肥！为了你，敢一次次往枪口上撞！”
女人睫毛微动，面色平静。
他低头，在她惨白的嘴唇上，反复蹂躏，直到有了血色，他才满意地离开。
“他来了，也值得你们特地来向我汇报？”
秦林城声音冰冷，门外的佣人觉察出几分不妙。
沈秘书这是惹先生不高兴了吗？不应该啊，沈秘书可是最受先生青睐的，比钟秘书的地位都要高出好多。
佣人困惑。
“那，要让沈秘书走吗？”
佣人问得小心翼翼。
“让他等着！”
……
沈朗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他问佣人，秦总在忙什么？佣人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
沈朗知道，季染就在楼上，秦林城的卧室里。
他怕秦林城“欺负”他的学姐，几次想冲上去，看个究竟。
“怎么，你想上楼看你学姐？”
沈朗刚刚步上楼梯，秦林城穿着睡衣，目光凌厉地站在楼梯口，气势迫人。
“秦总。”
沈朗退回到原地。
秦林城慢慢步下楼梯，额间碎发垂落，比平时多了一份桀骜不羁，看着比沈朗都要小几岁。
沈朗突然想起，秦林城也就比他大了三岁。
“学姐她，还好吗？”
秦林城在沙发上坐下，端起咖啡：“你还有脸问？”
沈朗站得笔直，低头垂眸不敢看秦林城。
要不是他太过冲动，擅自更换施工方断了王总的财路，王太太也不至于铤而走险，新仇旧恨地绑了季染。
“秦总，谢谢你救了学姐。”
要不是秦林城出手快，沈朗都不敢想象后果。
秦林城冷笑着将咖啡杯掷于茶几，安静的客厅突兀地发出“砰”的一声，震得沈朗心尖颤了颤，引得佣人偷偷侧目。
“谢我？”
秦林城冷冷睨着沈朗。
“你觉得自己和她的关系，比我亲近？”
沈朗被秦林城问得脑袋发懵。
几秒后，脑子突然就想明白了，直愣愣地开口。
“秦总和学姐已经离婚，秦总视学姐如仇人，我觉得，我和学姐的关系，确实比您和学姐的关系，要亲近。起码，就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秦林城捏得指关节“咔咔”作响。
“沈朗，这么些年，你别的没学会，气人的本事倒是跟你学姐一样，蹭蹭地往上涨。”
沈朗嘴唇一抿，干脆把气死人的本事给坐实了。
“谢谢秦总夸奖。那我，能把学姐带走了吗？”
“带走？”
秦林城恨得牙痒痒。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从今以后，不准他踏入江南苑半步！”
保镖闻言，正欲动手。
“秦林城，你要对沈朗做什么？”
季染只穿着单薄的睡裙，赤脚跑下楼梯……